有仙跪坐红尘_章七 不可说也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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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七 不可说也 (第1/1页)

    章七不可说也

    仙官高坐莲台上。

    “……是我无能……是我下贱……”

    “……仙人哟,可怜可怜我的儿吧……”

    “……我一定要生个孩子……我得生个儿子……”

    “……我们老严家只剩我儿一个男人了,可不能绝了后……”

    “……生不下来我可以去死!我愿意去死!……”

    “……豁出老婆子这条命也没关系!不然我死了都没脸见严家的列祖列宗啊……”

    “求求您……”

    “求求您……”

    呜咽哭泣祈求祷告灌满了钟季玟的大脑。他合着双眼,却真切地看到严有财的母亲和严有财的妻子跪在他面前,被渴望、焦虑、恐惧、绝望紧紧缠住。

    “仙官。”玄鹿出现在他身后,双手捧着温养了七日的阳精,“照您的吩咐,办妥了。”

    钟季玟漠然睁眼,望着两个严家媳妇的背影,沉默了良久。

    月上中天,四下阒静,唯独严有财的鼾声回荡在不大的院子里。玄鹿背负仙官,再次走进这间阴暗低矮的小屋。

    严张氏依旧蜷缩着身体,侧卧在不大的床边,为四肢摊开的丈夫让出大半床铺。两人睡前显然又胡闹过一番,些微腥膻气随着钟季玟掀开严张氏的薄被扑向他的鼻端。玄鹿皱了皱眉:“我来吧。”

    钟季玟却摇头:“女子属阴,妖气也属阴,恐怕会冲撞结胎。我来吧。”

    细颈玉瓶被仙官的掌心捂热了,瓶口挤开潮湿的yinchun,将生气勃勃的阳精挤入温暖湿润的女xue。钟季玟指尖抵着瓶底,仙力将阳精送入女xue深处,又将那些新射进去不久的劣精挤出来。白浊溢出xue口,钟季玟像被烫了似的撇开眼去。玄鹿一步上前,微凉的掌心挡住钟季玟的双眼。

    妖的血是冷的,妖仙也不例外。钟季玟睫毛一阵颤抖,玄鹿却不退开,反而微微用力,让钟季玟后脑高高束起的马尾顶在自己的小腹:“似乎没有结胎的征兆。”

    这像是贴心的照顾……又像是无言的禁锢。钟季玟还没来得及细想,就皱起眉:“没有?不应当啊?”

    玄鹿垂眸看着微微仰头的仙官,瓷白的脸在昏暗的室内泛着光,像一颗无意间落在尘土中的珍珠。钟季玟双唇微张,困惑的气声打着旋儿涌进耳朵,听得玄鹿胸口一酥,当即想甩着头晃晃耳朵。

    但人形的仙侍只是八风不动的轻吸了口气:“阳精同阴精相接……似是被排斥了。是被我温养的缘故吗?”

    “应该不——”钟季玟话音一顿。

    他还真不确定。

    玄鹿无声地笑了笑,怜悯的瞥了一眼那鼾声震天的严有财:“既是如此,那就是他们夫妻命里无子了。”他借着仙官被他遮住了眼,放肆地盯着钟季玟挂在耳侧的一缕碎发和瘦削的下颌线,要等到主人下令才肯放开自己的手。

    钟季玟却久久没有开口。

    天上的月跌进云里,沉重的阴翳笼罩住仙官的脸。

    严有财在梦里翻了个身,鼾声弱下去。严张氏半蹙的眉松懈下来,竟也露出几分酣甜。

    钟季玟眼珠一动,玄鹿如梦初醒,放下的手却被钟季玟捏住。他低声说:“玄鹿,你说,严张氏想要这个孩子吗?”

    几日前失声痛哭的女人言犹在耳,玄鹿不假思索地说:“想。她说,她为了生这个孩子,愿意去死。”

    钟季玟终于看向严张氏。被怯懦和悲苦压抑着的眉眼,直到夜深人静时才能显露几分少女的天然。她是进门多年、久久无子的严张氏,被婆婆顶着脑门斥责惫懒无能,戳着脊梁骨辱骂风sao下贱。大约没几个人还记得,严家张氏张如宁年仅十九岁。

    甚至于,还是个孩子。

    “不……玄鹿,你不懂人类。”钟季玟小心地将玉瓶拔出来,隔空将那些只会给他人平添烦恼的劣精引出,怜悯地看着严张氏,“她的意思是,如果生不出这个孩子,她就只能去死。”

    玄鹿不懂,但他似乎听出了仙官的言外之意。

    “我得给她个孩子……我得让她活下去。”钟季玟捏着玄鹿指尖的手逐渐用力,将那冰凉的手也捏出了一丝活气,“玄鹿,我要借你的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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