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传卷第五章：情质？ (第1/1页)

    这是一个梦的世界，再怎麽真实，总有不符合逻辑，或者梦幻的一面。就如梦里现在的画面。茅椽蓬牖，一个蓬头毛脸的老人，一张破桌前奋笔疾书，他的每张纸上，左上角都有竹史编年四个字，而他现在写的是：

    郑武公娶申氏nV为夫人，二年，姜夫人一胎二子，男名旭，nV名曦。生时难产，姜夫人不喜，後夫人生段书，段书聪慧，姜氏多次请武公立段书，武公弗许。及旭即位，为庄公，姜氏请封段书於京地。

    段书入京地，筑城高百雉，高於都城，修城工竣，请公观礼，朝中非议。

    庄公三年，公巡守，过京地，还，遇隐士。

    这段看似平平常常，但这里所谓的“还，遇隐士”，现在却并没有发生，可是老人却像是预知一般写了出来，充满了梦幻。

    所谓的“还”就是回都，在路上郑旭他们还真的遇到了一个奇怪村子，一些奇特的人。说是奇怪，是因为村子郑国的地图上并没有标示，前哨察看地形时也没有发现，就好像这个村子突然间冒了出来，出现的及其怪异。

    说村子刚刚建成也不可能，看那院里院外树木的格局，道路的平整y实，怎麽也有十几上百年的样子，众人止步面面相觑，不知是察看的人出错，还是有人故布迷阵。也只有郑旭一人，看到眼前的村子心里高兴，不迟疑的就往村里趋。

    村子里祥和热闹，随同的将士们见路两边的妇孺面无紧张惧sE，紧绷的神经这才暂缓。

    众人刚踏进村子，一个自称孜辛的人就来询问众人身份与来意。夏宁简短地回答，只说路过想换取些热饭。这人也不质疑，吩咐一小童过来招待，自己懒洋洋的就离开了。

    再说数天前，确实有前哨来这检视过地形，那时他们也的确是没有看到有个村子，就算是昨天前锋路过时也没有看到，但这隐藏於人们眼皮底的村子，郑旭他们路过却看到并走了进来，这不仅停在村外的郑国的军队十分疑虑，连村子里的一些人也是一阵的奇怪，相互的讨论外人是怎麽进到村里的。

    村子靠山的一面，一凸起的巨石上站着两人，他们也在讨论的这个话题。此时两人都目望着村口，似视线可以穿透障碍，看着走进村子的一行人。

    其中孜辛也在，此时他脸上现出些惊讶，有些不敢相信地说：“你是说我们已经Si了，活着的人都只是一个人的情质！”

    被问话的孜雍神sE如常，只是目光低垂了下，说：“我们并不一定Si了，记忆可能是我们自己说出来，写出来的，数万人份的记忆总能找到相似处吧，所以细节上的相互补充……就是如今的你我。”

    ??“也就是说我们的记忆是多人记忆碎片的组合──”孜辛接上话，停了下他又说。“好大的手笔，好狠的手腕，实施这手段的人到底想g什麽？”

    孜雍摇头，语气一时感慨。“用一个人的情质运转数万人的记忆。记忆可以重复的用，可以无限制的相互组合，也就是说我们Si了只是这情质的消亡，而情质又不是我们的，或者说做梦一个人的情质就是所有人的情质。那麽，这个世界一代代人的更替在意的或许不是记忆，而是在意记忆的相互组合可以产生什麽，或者也只是在纯粹的轮回做梦人一个人的情质！”

    ??“轮回！”孜辛说。“难道要一次次的重复？”

    ??“不，这个梦需要一个人的情质做动力，没有生物可以长久地梦下去。而情质更是简单的生活就可以触控，没道理也样做，这麽大的阵仗……”孜雍的声音渐渐变的严肃。“是为了一个人，还是一群人？”

    ??“应该是一群人。”孜辛说。“这个郑王没什麽特别，除了情质波动X大，根本和所有人一样。”

    ??一阵沉默，孜雍突然低喊了声：“好大的气魄，竟然感觉不出做梦的人是谁！”

    ??孜辛一惊，看着孜雍说：“难道……难道不是这个郑王？”

    “庄公梦蝶，蝶又梦眼前的这个郑庄公，好，好，好，完全把真相隐藏了！”孜雍气笑道。“再不能找到真正的做梦人！”

    “难道……难道族老也在参与这个梦。”孜辛全然惊呆了，满脸的不能置信。“不然，不然……”

    ??“不，我想我们也在参与。”孜雍的心里深沉，但神情却是渐渐平静，向孜辛说。“参与的人知道自己在做什麽，而且都是心甘情愿。”

    ??“孜雍，这句你是捕捉到了做梦人的记忆，还是在安抚？”孜辛紧盯着孜雍问。

    ??孜雍微笑了下，解释说：“我，你，心里都有秘密，它们还在这就是证据。”说着孜雍指了自己的脑袋。“这些可是他人的记忆组合不来的。”

    孜辛怔了怔，喃喃说：“能让全族如此，未来发生了什麽？”

    ??“不是未来，是以前。”孜雍说。“能情质这麽浓厚定是少年，只有这麽浓度的情质才能以一人维持这个梦境。”

    孜辛点头，也心里赞同，道。“如此情质的人定然仍有赤子之心，非Y险狡诈之辈……”

    “孜辛。”孜雍突然打断他说。“不管以前发生了什麽，梦里的未来我们是能看到那一幕的，不管这个梦──或说计划吧──开始了多久，我们仍要，是一定要当做什麽也不知道，顺其自然才能看到那一幕！”

    孜辛无所可否，提议说：“我们还是见一下族老，他可能还没有察觉此事！”

    孜雍看向孜辛，沉Y着点了下头，迈步向山上走去。来到山腰处一座阁楼，两人向一中年相貌的老人施礼，并孜雍喊了声：“族老！”

    ??族老坐在房子中央，他不紧不慢地将几案上的竹签一一的拿在手中，放在案头上才说：“你们也一定发觉了异常，依你们看我族要如何处置？”

    ??孜辛走上一步，回应说：“我们想静观其变，只是不知可否？”

    ??族老默然，好久他叹了一声，说：“我们虽还是自己，但心里总有一丝变化，多了些少年的情绪，我也不知以前发生了什麽，但为避免还会发生，我想这丝少年期的情绪就是关键，也是变数。”

    ??“若变动而偏离了梦的未来，我们怎麽能看到当初发生了什麽？”孜雍开口问。

    ??族老的目光移到近空，声音沉缓。“是记忆在参与，并不是我们，在那郑王踏进我族那一刻，我就冥冥中感觉到自己已没千年，历代族老的传承之物也在我的身边！”

    ??“这……不可能。”孜雍立刻说道，神情几次变化，这才说。“一定是下代族老把它放在了你的墓室……”

    ??“没有什麽不可能。”族老打断他，看着两人说。“我族之所以被尊崇，不只是我们有着天赋异能，还有我族的心态。”

    ??“族老！”孜辛也意识到了什麽，惊拨出了声。传承之物必须历代传承，没有被传到下一代，这不是断了……想到这孜辛的身上激灵灵的一个冷战。

    ??“费这麽大的气力终有目的。”族老没有理会两人，自顾自的说。“真的我们没有参与，梦境演绎，未尝不能变一下思路……”族老手按木桌俯身，一阵萧瑟传出他才猛的醒转，对两人说。“就这麽办吧！我想见一下这个郑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