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支配_【1】 罪 (有蛋)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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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罪 (有蛋) (第1/1页)

    介西里只是一个最普通不过的……人。

    介姓承自他的母亲介雯楚,西里则来源于他出生的西里医院。

    他不受期待地降生,被确定是Messisa之后,得了一个随意的名字后便被扔在西街区,靠着母亲每个月往自己的基因账户中转入的那一点可怜的信用点,才得以苟延残喘。

    在首次出现Messisa的完整性征前,他整天灰头土脸木木樗樗,因此从没有得到过注意。他从未被人教授过那些勾人引cao的技巧,也学不会那些街头小恶霸们的暴力活法。假如不是一位得了精神病的老人给他一口饭吃,软弱无力的他根本活不到现在。

    他憎恨透了自己的人生,却无力改变命运。他本以为自己一定会在某一天烂死在肮脏与平庸之中,但却幸运地在某一天拥有了转折命运的机会。

    所以,这一定是自己一生中唯一的、至关重要的时刻。只要再坚持短短的半年,就能够摆脱这可悲而肮脏的血脉、就能够摆脱所有谎言与黑暗,堂堂正正地生活在阳光之下——

    “——起来。”

    “介西里!起来!”

    被当作武器而狠抽过来、酒店自备情趣用的软皮鞭被直接抽断在身上。火辣辣的疼痛令介西里霎时睁开了眼。

    我……?

    “唰!”

    介西里的大脑一片空白、却在破空声传来之际下意识地翻滚,险而又险地躲过毕行澜的下一次攻击。漆黑的硬皮鞭凛然横抽到柔软的地毯上,竟然同样因其中内含的巨大寸劲折断。

    飞溅的毛屑刺到了脸,介西里仍旧有些状况外,因危机感而大脑麻痹的同时伸直了手臂——却因自己满是红痕的肌肤、以及隐隐传来怪异感的下体,而随即煞白着脸抬起头,看向盛怒的毕行澜。

    “——呃!”

    介西里的脖子被毕行澜单手掐住,整个身体都被拽了起来,窒息的痛苦让他仰起脸来、咬牙挣扎。按照以往,这时候他一定会做些什么来解困,但偏偏此时,基因融合的痛楚在他体内肆虐,让他的大脑成了一团浆糊。

    “你是Messisa?”

    毕行澜——或许此时该改称他为希德里安了吧。他眼中的憎恨与杀意几乎要喷溅出来,手臂上青筋直露。介西里知道,只是因为背叛他的人是自己,才让暴怒的希德里安还保留了一丝理智,没有直接将自己的脖子折断。

    “咕、……”

    掐着自己脖子的力量愈来愈大、令介西里双眼蒙黑一片。毕行澜在他眼前温暖亲和了太久,令在此之前的介西里几乎忘却了他是一个顶级Eroticis,也早就忘却了当初毕行澜还作为“希德里安”时,在自己眼前露出的残虐戮意。一个从Messisa进行蜕变的假Heft根本承受不住这么大的力气,仅仅过了几秒,他就被掐得两眼翻白。

    “行澜…、唔!……咳咳!”

    紧攥着自己脖子的手忽地加大力气、几近令介西里昏厥。濒死的最后一刻、他却被突然掼到床脚。呼吸通畅、血液回流,原本身体内被压制住的眩晕与痛苦却因此卷土重来。

    眼冒金星。

    砰、砰…

    心脏在不停地震颤着。融入骨血、藏于细胞的基因正在被侵蚀、被元力一个个地消毁破碎……而后在撕咬着、毁灭着自己的融合中不断新生。

    但介西里知道,那样的新生,对他而言——只是又一个打不破的命运枷锁。

    砰砰、砰砰、砰砰。

    耳中被自己心脏的炽热搏动充填,听不见任何其他声音。介西里无知无觉地微睁双眼。朦胧的视线中、他看见在自己视线前方狂舞着的漆黑鞭影。

    “啊…、…啊!去死——去死!!杀了你们所有人!”

    那样模糊地传到自己耳中的声音,究竟是什么?

    那样痛苦的、仿佛从灵魂中沤嘶出的悲鸣……行澜、行澜……

    “……行澜、…”

    艰难地从火辣辣的喉间挤出了几个字,介西里痛苦地喘息着、努力地支起上身。

    眼前一阵阵地晕眩、发黑,光是平复自己的呼吸就几乎耗尽介西里剩余不多的力气。黑色的鞭影停消,介西里咬牙站了起来、踉跄地向紧握着鞭刃的毕行澜走去。直到临近时一个小绊、介西里扶住毕行澜的肩膀堪堪停下。

    “你还有什么想说的。”毕行澜冷冷地说。

    他全身紧绷、握住鞭刃的手紧攥,仿佛只要介西里说错一个字便会立即刀刃相向。——但是,他会这样做吗?

    ——我骗了他。

    介西里闭上双眼,抓住他的手、放在自己的右肩上。炽热的契印回流隔着肌肤在血rou中流通——转瞬之间,蓝色的契印便浮现在了右臂上。

    细利的守白之剑、与缠绕剑柄之上的棘护之花。

    因为正握着他的手、介西里自然知道毕行澜此时有多么动摇。而知晓自己又一次利用了毕行澜的信任的介西里、心中也自然地对自己愈加厌恶难当。

    “对不起。”介西里抬眸,疲惫地吐息道,“我会告诉你一切的。”

    只说了两句话,他便觉得呼吸变得无比困难,只能低下头小口小口地吸着气,忍耐着胸口乃至全身的钝痛。

    “你是故意的吗?”

    冰冷的话语令介西里瞪大双眼。他霎时理解了毕行澜语中之意,不由得因巨大的屈辱与失望而呼吸一窒。

    “哈、……行澜,你觉得我是这样的人吗?”介西里垂眸,竭力令自己的口吻听起来与往常一般,“冷静一点。你……”

    眼前又是一黑。介西里冷汗直冒,不由得紧紧地捂住胸口、咬牙欲挺过空白与纷繁交织的破碎意识虚间。但却在某一针刺腐骨疼痛袭来的刹那,忽然失去了全部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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