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圣堂的烧饼歌 (第6/6页)



    弗洛斯大声惨叫，因为他的身T也正跟着融化。

    「沙德！」奥良喊道。

    沙德递来一瓶圣水，奥良挥洒上去後，点起权杖的光线。

    拉默的影子被强光照了出来，发出哀号。

    「给我离开弗洛斯的身T！」奥良喊道，「滚出去──」

    只见弗洛斯也跟着大声惨叫，「年轻人，再这样下去你连弗洛斯都要杀了喔！」拉默的声音从弗洛斯的嘴中，嘶吼地说。

    奥良不发一语，这是恶魔蛊惑的语言，他很清楚。

    「藉神之力，催灭──」奥良高高举起权杖，铿锵一声向下敲击，白光闪烁，拉默的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小，最後弗洛斯脖子下的魔神印化作一道灰，随风飘散。

    「弗洛斯主祭──」沙德连忙跑上前去，只见弗洛斯已经枯瘦如柴，手脚几乎都只剩下骨头，肚子完全凹了下去，内脏恐怕已经消失。

    「奥、奥良……」弗洛斯用力挤出声音说道，「我是不是，老糊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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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奥良轻轻抱着弗洛斯，眼泪如雨般掉落，「没这回事、没这回事、你只是很生气很失望而已……对不起，我一直学习圣典，但都没有关心你……」

    弗洛斯露出惊讶的表情，随後欣慰一笑。

    「奥良你不一样了呢，沙德也是，变……坚强了……」他的声音越来越小。

    「弗洛斯主祭！弗洛斯！」奥良跟沙德喊道，眼泪已经完全止不住。

    「我……太愚蠢了，一想到自己的家人被恶魔杀了……就想着要向圣堂复仇……还想着，如果自己变成恶魔，是不是又能见到他们了呢……」

    奥良跟沙德紧紧抓住弗洛斯的手，「笨老头，你就是我们的家人啊……」

    弗洛斯的眼泪缓缓从眼角流出，「我Ai你们……对不起……对不起……」

    此时弗洛斯的身T开始化为灰烬，慢慢地、慢慢地在一声声道歉声中，消失殆尽。

    奥良与沙德整理好心情，步行回去东方支部。幸好中途遇到了好心的骑士，用狮鹰兽载了一程。城市周遭满是打斗的痕迹，城墙上也都是魔兽的爪痕，奥良一进到城里，赫然发现城里也都是打斗後的样子。

    只见来往的骑士窃窃私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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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狐狸妖怪被击败了吗？」

    「还在战斗中啊──他杀了菲斯，现在欧文正在对付他。」

    「剑圣大人出场，没问题的。那个什麽新圣教，大概也靠不住吧。」

    奥良与沙德一愣，接着拔腿向前狂奔。

    最後来到龙司摊位不远处的小河边，只见欧文拿着宝剑，已经贯穿龙司的x膛。

    「欧文！你g甚麽──」奥良喊道，接着举起拳头打上欧文的脸，但欧文文风不动，「说话啊！解释清楚！」他继续喊道。

    奥良这才发现，他刚刚以为是汗水的东西，其实是欧文的眼泪。

    「这是我的正义……」欧文虽然y撑着表情，但是那哭腔却怎麽也藏不住。

    「哎呀呀，我就说早点下手b较好吧。」龙司扬起嘴角笑道，但这次那红润的嘴唇是真的在流血。

    欧文松了手，龙司向後碰地倒下，「别怪欧文，这是我的决定。」他小小声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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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明白──」奥良说道，今天晚上实在发生太多冲击事件，大脑已经无法消化。

    「菲斯一直偷偷把恶魔放进城里，还听跟新圣教恶魔里应外合，乘着混乱将计就计，马上除掉才是最好的选择……」龙司喘着气说道，「那为何不把利益最大化呢？」

    奥良叹了一口气，用力抓着龙司的手，「你假装成闹事的恶魔，杀掉菲斯跟新圣教的党羽，再让欧文以正义的化身前来杀掉你……」

    「聪明。」龙司笑道。

    「你啊──你也糊涂了吗！」奥良对着欧文大喊，「这种胡来的策略，你怎麽可以答应──」

    此时，一些骑士跟民众围了过来，欧文见状站了起来大声喊道，「龙司就是妖怪狐狸的化身，今天骑士团在此讨伐成功！」

    四周围响起欢呼声。

    「妖物交由圣堂净化──以上！」欧文接着喊道。

    奥良已经流不出眼泪，只能任由身T不断颤抖，「你们一个个，都是笨蛋……怎麽可以这样……自私鬼！」

    龙司笑了笑，接着动了动嘴唇，不过已经听不见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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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奥良附耳过去。

    「新圣教跟诸侯的党羽没这麽容易根除……欧文需要民众骑士团的支持才能继续……继续巩固在政府的地位……」龙司越说越喘，声音也越来越小声。

    「好了──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啦──」奥良说道。

    龙司笑了笑，接着一点一点地消失。

    「龙司先生！龙司先生！」沙德喊道。

    「哎呀哎呀，别这麽大声──」龙司挤出一抹笑容，「啊罢了，我欺负你们够久了……今天，让你们……吵一吵吧……」

    此刻，银光闪耀，龙司的身驱如月下浮云，留下一件长袍後，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奥良收回刚刚紧握龙司的手，愣了一下。

    手心里头有一只雪白的蝴蝶。

    虽然经长眠，但宛如随时都会振翅飞去……

    距离那悲伤的夜晚过了数周，今日是个平凡的早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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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说沙德，那些门生呢！」不到六点半，奥良的声音就在圣堂里响起。

    「奥良你又来了──你把人家吓跑了吧！」

    「啥？所谓圣职者啊──」奥良转身，撞上了个小meimei。

    沙德一个箭步上前，抱住从阶梯上跌落的小孩，任由奥良跌得四脚朝天。

    「沙德……你──」

    「来不及了，先救小孩嘛。」

    「胡说八道！你的T术明明可以都接到吧！」

    此时，一个大婶匆匆忙忙地跑了进来，「抱歉抱歉──对不起──她自己跑进来了」

    奥良站了起来，「我说现在时间才──额……」他看见小孩的眼神，正水汪汪地看着自己，「你是那个卖西瓜的大婶吧，照顾四个小孩真不容易啊──」

    只见那大婶露出露出欣慰的笑容，「快！跟大哥哥说对不起。我们七点在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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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朋友离开後，奥良哼着歌继续整理圣坛。

    「心情不错呢？」沙德笑道。

    「罗嗦──」奥良没好气地说，「他们家有四个小孩啊……沙德，你今天的蜂蜜烧饼加上我的，还有两个偷懒的门生，通通捐出来！」

    「诶诶诶──」沙德苦笑道，果然奥良还是奥良。

    准备就绪後，圣堂东方支部的大门，在七点整一秒不差地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