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离(骨科,双胞胎,互攻)_第五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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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第1/1页)

    迟天坐到浴池里时,才后知后觉地感受到身体各处的疲惫。不止是肛门最直观的不适,还有腰酸腿疼,浑身没劲,站都站不住。

    迟海坐在旁边给他清理身体,看着迟天红肿充血的肛口,有些难受:“哥,疼吗?”

    迟天抬手抚平迟海拧紧的眉头,安慰道:“不疼,真不疼,就是有点不得劲。”

    ——扩张做了那么久要是还疼那才奇了怪了。

    迟海点点头,安静下来。

    迟天眼皮有些发沉:“这是,我们的第一次……还挺圆满的。”

    换来一个短暂的深吻。

    把迟天放到床上时,人已经睡着了,迟海给人上了药,然后膝盖下垫上一个枕头,离开了侧卧。

    主卧还有一堆烂摊子呢…

    “哥……哥……”

    半梦半醒间,迟天模模糊糊听见迟海似乎在叫他。

    他紧紧皱着眉,迷糊睁开一点眼睛,耳边迟海的声音越发清晰。

    眼前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见,迟天伸出酸痛的胳膊往声源的地方摸,摸到了迟海毛茸茸的脑袋。

    ——还有冰凉的泪水。

    “哥…”迟海还在叫他,声音里nongnong的哭腔,哭得人心疼。

    迟天有些慌,挣扎着坐起来,把迟海抱到自己怀里:“小海、小海,醒醒…”

    迟海哭声渐弱,但呼吸还是有些不稳,他抱紧怀里温暖的身体,试探着出声:“…哥哥?你是哥哥吗?”

    迟天轻轻地拍着他的背,低声安慰:“我在,小海,哥哥在。”

    迟天用衣袖擦干迟海脸上的眼泪,问他:“做噩梦了?”

    迟海安静了一秒,然后突然爬起来把迟天抱住,扑倒在床上。

    “哥!我梦到你不要我了…你说你从小到大都讨厌我,一成年就要把我扔掉……”迟海的手紧紧环着迟天的身体,勒的有些生疼,“…我觉得自己在做梦,把自己掐醒了,醒了之后就、就发现我根本没有哥哥,哪里都找不到你…”

    原来是做了个梦中梦。

    迟海的头埋在迟天颈间,迟天很快感觉到衣襟湿了一片。

    他伸手打了个响指,床头亮起一盏昏暗的小灯,迟海蜷缩在他怀里,肩膀都在发抖。

    迟天坐起身来,抬起迟海的脸,迟海哭得满脸泪痕,眼圈鼻头都红彤彤的,不停地抽噎。

    迟天低下头去,张口吻住迟海的唇,舌尖尝到了一点泪水的微咸味。

    唇舌纠缠,柔软却又坚实,迟天用最切实的行动来证明自己的存在,迟海舒服得慢慢眯起眼睛,放松了胳膊。

    良久,才喘着气分开。

    迟海还是有些没睡醒的迷糊:“哥哥…”

    迟天捧着迟海的脸,让迟海直视他的眼睛:“小海,我们刚刚是在做什么?”

    迟海眨眨眼,不确定地回答:“…接吻?”

    “答对了。”迟天又凑近亲了一下迟海的嘴,“都接吻了,你说我讨不讨厌你?”

    迟海摇摇头:“不讨厌。”

    迟天又问:“小海,我是不是你哥哥?”

    迟海重重地点头:“当然是!哥哥就是我哥哥,不许走!”

    迟天笑起来,用拇指擦了擦迟海脸上的泪痕:“那你现在是不是找到哥哥了?哥哥就在这,不讨厌你,哪儿也不去。”

    迟海睫毛抖了抖,像是终于放下心来,头低下去,靠在迟天肩上,点了点头。

    良久,迟天差点都要睡着了,迟海突然一个激灵蹦起来。

    “哥!”迟海冲上去把迟天放倒在枕头上,然后扒他的裤子。

    迟天有些无奈,这才刚醒呢…

    心里吐槽,迟天却没反抗。刚才迟海哭得他心有余悸,虽然鼻子眼圈红红的很漂亮,但是他不想看见迟海难过。

    迟海扒下迟天的裤子,抬起迟天的一条腿搁在肩上,伸手摸了摸肛口。

    “幸好没事…”迟海长出一口气,然后抬起头来训斥迟天:“哥!你刚刚为什么不直接把我踹开!万一我弄伤你了怎么办?”

    迟天愣了一秒,然后开始笑。

    “哭得那么可怜,我心疼都来不及,从哪吃个秤砣心来踹你?”

    他们是双胞胎。

    显而易见。

    他们有着共同的父母,生活中却从来没出现过爸爸mama的影子。

    父母是商业联姻,两看相厌,生下孩子后就马不停蹄地离婚了,甚至取名也只是敷衍了事,姓都没冠。

    两个尚在襁褓中的孩子,连母乳都没喝上一口,就被扔在了婚房里。

    父母有各自的生活,孩子哪边都不待见,房和车过继到了双胞胎名下,一切痕迹都撇得干干净净,只有每个月打来的生活费证明他们确实有血缘关系。

    其实双胞胎从小到大都不愁吃穿不愁喝,两边打来的生活费很多,也会轮流雇佣保姆照顾他们的衣食住行。

    但,他们的人生中始终缺少了两个最重要的身份。

    他们相依为命。

    因为他们只有彼此了。

    一觉睡到自然醒,迟天睁开眼时,外面的亮光已经穿透了遮光窗帘,照射进屋内。

    尽管依旧昏暗,但迟天知道,应该已经到白天了。

    他躺在床上,回忆着梦里的场景。

    ……有多久没有梦到父母了?

    迟天不恨他的父母,因为他压根没见过父母,本就没有感情,何来被抛弃一说。

    他现在,只想跟小海永远在一起。

    抹了把脸,迟天准备起床,坐起来时,却感觉身下一阵难受,只好躺了回去。

    昨天晚上安慰小海的时候怎么没感觉难受……

    最后,迟天是扶着墙出门的,虽然算不上步履蹒跚,但到底有些虚弱。

    迟天跟着声音摸到厨房门口,看见迟海背对着他,在灶台前忙碌。

    他靠墙站了半天,那人居然也没发现,他勾起嘴角,握拳放在唇边咳了一下,迟海听见声音,终于回过头来。

    这里出现了一个美丽的巧合,怎么就那么巧?今天本来是阴天,偏偏这会儿出了太阳;偏偏阳光的角度刚刚好;偏偏透过窗户照进来,照在迟天脸上。映得人眼眸清透,睫毛都镀上一层金光。

    迟天就斜斜倚在墙上,抱着胳膊,望着他笑,笑得宠溺,像是天下间所有的温柔都装进了那双眼睛里。

    迟海愣了一会儿,水龙头都忘了关,半晌回过神来,痴痴冒出一句:“哥,你真好看。”

    迟天笑出声:“你小子,拐着弯夸自己帅是吧。”

    迟海转身捡起一个盘子,低垂着眼睫摇摇头道:“不是,就是夸你,我哥哥好看…比谁都好看。”

    迟天渐渐有些笑不出来了。

    迟海背对着他,欲盖弥彰地拿着盘子擦洗,可阳光下,那耳垂实在红得扎眼,白皙脸颊上晕起桃粉的色彩,是少年人的青涩也是羞赧。

    ……不知什么从时候起,他们之间的关系,好像变了味。

    迟天也说不上来变在哪里,他们从小到大不都这么亲密无间吗,为什么突然感觉…怪怪的呢?

    他抬手摸上心脏的地方,那里跳得很快。

    以前…心跳有这么快吗?

    迟海洗完盘子,才突然想起来问:“哥你醒了怎么不叫我,哪里难受吗?”

    他擦干手,走上去扶起迟天的胳膊,迟天顺势扑到迟海身上。

    “难受,站不住,扶着墙出来的。”

    每说一句,迟海就抱紧一分。

    迟天装模作样地清清嗓子:“咳咳,亲爱的弟弟,伺候朕洗个澡。”

    迟海微微弯腰,低头说了句:“嗻。”

    笑得迟天更站不住了,最后还是被迟海抱进浴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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