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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沧焱受伤地看着他，“我的喜欢就这么让你有负担吗？”

    卓玉下意识道：“没有。”

    虽然卓玉以前并不喜欢沧焱，甚至是很讨厌他，但卓玉不得不承认，沧焱的感情真挚而纯粹，并不会给他带来任何负担。

    何况，如果他真的会感到有负担的话，也不会总是心安理得的拒绝沧焱了。

    沧焱还想说什么，走在前面的苏景却忽然转过身来。

    “我们阿玉还真是受欢迎啊。”他似是在感慨，也像是因此而感到苦恼，微微蹙起的眉给人一种凌厉感，倒是中和了几分他身上的慵懒气息。

    卓玉不明白苏景是什么意思，“哥哥……”

    苏景是在嫌弃他吗？

    在卓玉不知所措时，苏景握住他一只手，没给沧焱开口的机会，“别怕。”

    “有我陪在你身边。”

    见苏景看向自己的目光仍然温和，卓玉安心许多，跟着苏景踏入大殿内。

    沧焱眼神暗了暗，用力抿了下嘴唇，终究是没有说什么。

    他们走进殿内时，白翊已经扶起了昏迷的容凛，正在遣散外门弟子。

    “今日之事，所有人不得泄露。如有违背者，本尊必追杀他到天涯海角。”

    他还是那副高高在上不可侵犯的模样，可经历了这么多，到底是与从前有诸多不同。

    那些外门弟子哪敢考验白翊的胆量，纷纷跪地称是。

    似乎是早就料到了苏景与卓玉会折返回来，白翊并不惊讶。

    众弟子离开大殿时，依次经过卓玉身边，为自己从前犯下的错道歉。

    卓玉懒得理会他们，也不打算因为这几句道歉就原谅他们，在卓玉看来，道歉是这世上最没用的东西，若他们真心悔过，就该付出相应的代价。

    可眼下他功法尽失，也不敢在白翊的地盘上教训他的弟子，便只能放任他们离去。

    白翊扶着容凛走到卓玉身边，一眼就看出卓玉心中的想法。

    毕竟白翊做了他十几载的师尊，又抱着不可示人的心思，怎么会不清楚自己带出来的徒弟是个什么秉性。

    “我废了他们的灵根，他们之中无论多有天资，穷尽一生也只能做普通人。”白翊看向卓玉，“这样，你可解气？”

    卓玉怔愣一瞬，完全没想过白翊会做出这种事。

    他向来不是最看重正牌的名声吗？如今这样做又是为了什么？

    仅仅是为了让他解气吗？

    面对白翊时，卓玉总有种自己被看穿的错觉。

    他避开视线，态度冷淡地道：“这些外门弟子都是你的人，你想如何处置便如何处置，与我何干？”

    白翊微微笑了一下，那张素来冷峻的面容竟难得浮现出温柔神色，“卓玉，我知道你不肯原谅我，但我想告诉你的是……我确有私心。”

    卓玉意识到他想说什么，有些慌张地看了苏景一眼，语气生硬道：“你的私心与我无关！”

    白翊顺着卓玉的心意换了话题，“卓玉，容凛是不是对你做了什么？”

    卓玉将自己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与白翊细细说了一下，白翊听完，认真探查了一番卓玉的身体，脸色变得凝重起来。

    “容凛废去了你体内的灵根，但奇怪的是，你的修行似乎比之前更高了。”

    听白翊这样说，卓玉不禁松了口气。

    他并不在乎自己的法力会不会恢复，总归哥哥已经复活了，以后他们远离纷争，这世上又有几人能猜出他魔童的身份？

    “既如此，我们就不再打扰了。”卓玉转过头去看苏景，“哥哥，我们走吧。”

    沧焱站在白翊身边，不知何时红了眼眶，“卓玉，你要丢下我吗？”

    卓玉朝沧焱看过去，无奈地叹了口气，“沧焱……你是水做的吗？怎么动不动就要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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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沧焱与卓玉对视着，眼神中透着股执拗。

    卓玉还想再说些什么，却听白翊道：“卓玉，你们恐怕还不能离开。”

    卓玉立即看向白翊，“什么意思？”

    从前的白翊清冷出尘，眼里容不得一粒沙子，仿若只要不是正道人士，便连努力生存也是错。

    卓玉对白翊没什么好印象，心里始终对怀有防备。

    白翊听着卓玉质问的语气，露出一个无奈的笑，哪里还有方才在众弟子面前的冷峻模样。

    “别紧张。”白翊耐心地解释：“苏景刚复活没多久，魂魄并不稳定，这具身体是我用莲髓化成，还需饮我十四日心头血才能无忧。”

    “而且……我不放心你就这么离开，我想助你重新修行。”

    卓玉虽然知道苏景是被白翊复活的，可如今他听见白翊亲口说出来，还是掩不住震惊。

    “为了苏景……你怎么会做出这么多牺牲？”卓玉直视着白翊的眼睛，想要弄清白翊心里到底在想什么，却一无所获。

    不该是这样的。

    在白翊眼中，苏景既然与魔族为伍，便不该活在这世上。

    可为什么，如今他要背弃自己曾经当着所有正派人士的面许下的誓言，不再斩杀魔族弟子了？

    “不是为了苏景。”白翊看着卓玉，温柔的目光中仿佛含了绵绵情意，“卓玉，我是为了你。”

    “你说得没错，我确有私心……一直以来，我都看不清自己的心，总是想着要渡化你，使你改变复活苏景的执着。”

    “但那不过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