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余的虎妖师尊_被疼了的大老虎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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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疼了的大老虎 (第1/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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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宿寅许久没有过这样狼狈、难堪的时候了。

    就算是强大的修者,敏感的rouxue也同样的脆弱,而施暴者的修为、不自觉地带上的真气和威压让暴力的性侵犯带来的伤害变得严重,原本可以凭借妖修强横的恢复能力很快自愈的伤口不只是被易游的灵力、还是那藤蔓上的黏液侵蚀,这会儿仍旧一碰就会出血,毫无愈合的迹象。

    宿寅带着厚茧的手指蹭过那些撕裂伤,疼痛之中带着黏腻和热意,一片泥泞。

    虎妖克制不住地难过,他想起那些明明没过去多久,却好像分外遥远的片段。他一会儿想起总是亲得他七荤八素,还没cao进来就先把他玩弄的发软的小坏蛋宿晨;一会儿又想起少年剑尊一瞬不肯移开的目光,想起刃心每次一定要他说可以、不疼才会做下去的执拗。

    从前他觉得性事羞耻、徒弟们总是纵欲过头弄得他腰酸背疼起不来床,每每实在受不了了很是要离家出走几天以示抗议。

    虎妖用力地摇了摇头,想要把那些软弱的、他无数次发誓过要忘掉的记忆甩出去,然后索性自暴自弃地放弃了清理动作,把自己泡回了池子里。

    温暖的温泉水柔和地包裹着他的身体,一点一点把他的冷意驱逐出去。温泉水和伤口接触的地方仍旧是刺痛的,但宿寅感受着这份疼痛,不再抗拒,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被按在门上,身不由己地被cao弄、被强行侵犯的记忆又一次浮现。

    今日他才知晓,原来当性事没有爱意而是强迫的时候,竟然可以是这样.......把一个活生生的魂灵全部地尊严踩在地上肆意践踏。

    被侵犯的屈辱和愤怒,少年帝尊毫不怜惜的侵犯,门口带着血腥味的痕迹,走廊尽头紧闭着的房门,顶着与宿晨同样的面容有着同样灵力的逐曦帝尊礼貌拒绝地问话.......

    虎妖的脑子里乱成一团,带着他体内的真气四处乱撞,连着丹田深处被他刻意压缩放置的、那一团来自易游的元阳真元也躁动起来,他却浑然不觉。

    被放置在池边的乾坤袋口微微颤动起来,有什么在里面的东西躁动着、想要破开空间的入口来到主人的身边。但那乾坤袋上的意识碎片已经消失了,它现在只是个普通的乾坤袋,不会再有意识地打开空间放出什么来,也无法知晓它的主人正处在真气暴动、走火入魔的边缘。

    很热。

    宿寅的额角冒出汗来。

    但又很冷。

    月华照在他的身上,明明是人形,他的皮肤上却流转过如他皮毛一般的银色暗纹。

    ——乾坤袋口的空间混乱得更加厉害,却无法真正来到此间;挂在进门墙上的黑色锈剑却倏忽间立起,发出了不可听闻的铮鸣。

    宿寅听不到那个铮鸣,至少目前的他还听不见。他合拢的眼睑微微开了个缝,银月冷白的光照进他金色的瞳孔,月影与他的兽曈重合起来。

    某种久远的、古老的兽性澎湃在虎妖的体内。

    “帝尊.......”虎妖着魔似的在月光下自言自语,“就算是帝尊......”

    “就算是帝尊......”

    他的脑子里闪过一丝清明,很快又被某种感召盖过。

    “就算是帝尊.......也可以.......”

    也可以杀......

    【当】

    宿寅猛地惊醒。

    【当——当】

    他的大脑一片空白,只觉得自己内息暴涨,莫名得紊乱,像是在走火入魔的边缘,却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耳边却回荡着两声指节叩在木门扉上的轻响。

    那叩门声很轻很轻,却像是暮鼓晨钟,敲得他意清识明。

    在理智反应过来之前,宿寅已经条件反射地用健壮的手臂撑了下池边,从池水中翻了出来,迅雷不及掩耳间就化成了缩小的兽型,月光下泛着银光的皮毛疯狂地甩动,把身上的水渍甩了个干净,下一秒又变成了高大健壮的壮年男人,伸手就套了件新的外袍,走到门口。

    在他的手碰到房门前的刹那,宿寅的意识终于回笼。

    ——宿刃心天生剑心,大成后一举一动皆有剑意。只是他这个小徒弟平时忙得满世界降妖除魔,真的有空的时候又总是寸步不离地粘在大白虎的身边,这样叩门的动作宿寅在下界听过无数次,多半是离家出走被找上门之类的场景,这样行云流水的反应早已深入骨髓。

    可上次这么做,也是百多年前的事了。

    剑修一身黑衣,站在面前,甩得半干的白发带着点水汽垂落在肩上,低着头,高大的身躯居然有一瞬间看上去......有点可怜。

    他打开了门,门前的果然是银发赤瞳的斩业帝尊,却是.......

    宿寅愣了一下。

    帝尊的银发并没有披散在肩上,而是被一尊玄色的发冠高高竖起,发尾无风自动,那柄古朴的青铜剑正浮在他身侧。

    斩业帝尊的赤瞳在他宿寅的脸上飞快扫过,嘴唇微不可查地抿了一下,那青铜剑卸去灵力,服帖地归回帝尊背后的剑鞘。

    收剑归鞘后,帝尊大人就这样站在门口,沉默不语,完全没有说明来意的意思。

    宿寅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他的脑子里也乱得很。现在入夜不久,他一向不会这么早入浴,身上也不知道还有没有易游留下的气息,头发都没擦干......

    怕什么来什么,宿寅刚要说什么,斩业帝尊的视线就若有意若无意地落在他肩头的湿发上。

    虎妖于是把话憋了回去,又偷偷去看帝尊大人的表情。

    ——帝尊大人又抿了下嘴。

    宿寅的手下意识地动了动,但还没抬起来,帝尊的身高就让他清醒过来。

    这不是他可以随手默默头、身形停留在大成时的剑尊宿刃心了。斩业帝尊身材修长,挺拔如竹,身量比健壮的虎妖稍微纤细半分,但也是个强健的成年武者,华贵的帝尊袍服下面是掩藏不住的力量感。

    于是,虎妖的情绪也rou眼可见地低沉下来,他下身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这让他在斩业帝尊的面前更加地羞耻和难堪。他抬起头,想问清楚帝尊的来意,如果没什么大事,那能快些送客便好。

    “帝尊殿下......如果没事,宿寅今天有些累,想先休息了。”

    他想找个一个人的地方蜷起来,舔舔肚子上的毛,这样他会开心一点。

    斩业帝尊又抿了抿嘴,动作还是很小,不熟悉的人恐怕都意识不到他曾经有过情绪的波动,但宿寅仍旧下意识地被他的这个小动作弄得有点心疼和难过。

    “.......”帝尊殿下沉默了数秒,也不离开,也没开口,视线又在宿寅身上飞快地扫过,又很快收回,像是怕被发现一样。

    宿寅低下头,看了看自己身上被视线扫过的地方——是他被灼伤的手。

    他的掌心还是有点疼,但吞殊帝尊是大能,他的药对法则的伤害虽然比寻常伤口效用小,但也已经止血结痂、开始生出些新rou了。

    可虎妖却没有再摊开手掌给斩业帝尊看。他想起白天在正殿他自作多情地去给这位帝尊看伤口时得到的那个轻巧地“嗯”,和飞快移开的眼神。

    “帝尊殿下如果没有旁得事。”宿寅抬起头,与斩业帝尊对视,“恕宿寅失礼,先去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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