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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46 (第2/4页)

要载你们回去.”

    可伊的视线轮流在他们两人脸上来回一次,马上对着她关心的问出口:“你不舒服,是吗?”

    她心想,这个聪明的小孩,知道全世界可以让黎取消带她吃饭这种事情的原因只有一个,就是她不舒服.或者,我真的看起来这麽糟,连可伊都可以一眼看得出来?

    她终於叹出一口气,低低说:“对不起,我也没想到会这样….”

    “噢…”站在她面前的可伊马上就把她整个上半身拥住,抚着她的头发,一连声说秀秀,然後说:“不要说对不起啊,我们回家去,你可以好好休息…”

    於是黎很快对可伊交待了他已经跟她说过的计划,可伊听着就完全顺从的一路点头.然後黎说他们三人一起到戏院门口,她们两人坐着等他,他去挪车,取车,再回来接她们.

    讲完後,他扶起她来,伸出臂膀让她挽住,然後三人一起往外走.

    这间戏院在她十几年前搬到奥兰多时就已经在这儿了,这些年来她在这里进出过无数次,所以她很清楚从他们看电影的那厅走到门口有多少距离,以她的步伐,应该不出百把步,也就是说,不过是两分多钟的时间.她慢慢走着,渐渐觉得自己头晕气虚甚至快要渗出冷汗,但是透着外面天光的玻璃大门却彷佛仍然远在天边,一点都没有朝她接近.

    然後,她才发现,身旁的两个人,在半拖半拉的扛了她一小段路後,对於她是这麽无力和蹒跚,都流露出意外和惊骇的神sE,而在停下来喘息的同时,她才意识到,不过是走这几步路,她已经气竭到了得要半张着嘴努力呼x1的地步.

    也在那时她才发觉,不知道是什麽时候,黎换了姿势扶她,不再是让她挽着,而是一手握住她的手,另一手揽在她身後,整个人侧过身贴紧了架住她,全身每一条肌r0U纤维都紧绷,彷佛随时准备好她不支时不会让她跌到地下,走在旁边的可伊,不再像平常那样"游手好闲",也小心翼翼地搀扶着她.

    这两个人的神情和动作,都让她倏然惊觉:原来,我的情况糟到让他们如此担心骇怕!那层忧虑的神sE让她觉得惊惧心颤,寒意从脊背上渗了出来.

    见她停下来的黎,忧心的程度已经让他脸sE发白;他望着她,眸sE幽暗,深深叹出一口气,说:“这样是不行的,海安,我要把你送急诊室.”

    她一时怔忡,一阵心乱,直觉反应是她不要去急诊室,但是,潜意识里她明白,到这般地步,大概是很难避免的了.说了这一句後,黎就近把她扶到一条椅子上坐下,很快对可伊说:“我想你这会儿只能到医院去吃星巴客了.”

    可伊马上急急回答:“没有问题啦你就不用管我了!”

    然後黎就像交待一件事情那样的说:“那我现在打电话叫救护车了.”

    她大吃一惊;需要这样吗?见她瞪大了的眼睛和惊惧的神情,黎怜惜又忧虑的说:“海安,你有心脏衰竭的徵兆,我真的不知道你的心脏是怎麽了,可是这种情况有可能会坏得很快,找救护车来是最保险的.”

    然後他深挚,安慰的把她拥了一下,就把电话拨下去了.

    不到五分钟,救护车和救火车都来了,几个壮汉推着运送床进来,扶她坐上,非常例行公事有条不紊地把她的手指夹上心跳监测器,上氧气,戳点滴.黎不急不徐,冷静清晰的回答他们所有的问题,把她的健康情况简洁的交待得一清二楚,倒背如流的讲出所有她用在服用的药物,还把药名从头到尾每个字母拼出来.这是她这辈子第一次在公共场所这麽”抢眼”;在所有电影院里的人众目睽睽之下,她倚躺在推床上被搬上救护车.

    接下来的一切都快到让人眼花辽乱;因为她是由救护车送进去的,因为–她心想–也许她的情况真的很不好,或是因为黎知道要如何安排才能让她及时得到必要的医护,她完全没有经过急诊室那让人等到天荒地老人衰气竭的过程,医护轮番来看她,黎耐心的把她的情况和所用药物讲了一遍再一遍,同时强调她的胃禁不起惊骇刺激,需要随时注意用药物控制.鲜血成功的被一管一管cH0U取,全身被黏上十几二十个小圆贴片,接上一堆红的黑的电线,病床推到这间那间的去做影像检查….,可伊捧着星巴客关切的在一旁,就算她知道自己病得不轻,可是那种香味还是会x1引她,黎用非常抱歉的眼神望着她,认真的叮嘱她忍耐,暂时不要吃喝甚麽东西,因为不知道她需要接受些甚麽处理.听黎这样说,她不禁心惊了;甚麽叫做"处理"呢?难道他们会在今夜就麻醉她,把她开x锯骨,做紧急心脏手术吗?想到这里,她觉得头晕目涔,冷汗淋漓.可是,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她还能怎麽样?只能等着听他们的判决了.

    在一阵进进出出之後,检查做完,所有的忙乱都告一段落,只等着医生宣判,所以一切也就平静下来;或许因为药物,或许因为在床上静静躺着,这会儿她不觉得那麽难受,也不觉得在受甚麽罪,甚至,她想自己其实可以回家了.可是,坐在旁边的黎仍然面sE凝重,看起来忧心忡忡,无聊到极点的可伊在旁边手机滑个没完,於是她伸手推了可伊的大腿,说:“你带黎去吃晚餐.”

    可伊马上就顺从地站起身来,但是黎随即说:"我等你的检查结果出来再说.”

    “如果检查结果出来,我简讯给你.”她说.

    “急诊室医生都来去很快,我来不及这麽快跑回来.”黎朝她抬了一下嘴角.

    “你不需要守在这里等医生啊.”

    黎看着她,还没有讲话,可伊就在旁边接下去说:"可是没有帮你听医生说甚麽黎会很不放心.”

    黎没有任何表示,只是一双眸子看起来宁静无波的望着她,但其中却是千言万语.

    “那你去买给黎吃.”她转眼望了可伊.

    可伊说好啊,但黎马上就止住了有起跑动作的可伊,摇手说他现在没有胃口.

    她实在不知道要说甚麽,只能望着黎,心里隐约的开始担心他在这种忧虑的情绪下不吃饭,不要他也病了.明白她在想甚麽,黎抚了她的手,好声,安慰的说,:“你不要担心,饿了我会去吃,你如果心定下来,就好好休息一下.”

    她於是回手握了他的手;以跟御天来急诊室的经验,这一晚,实在很难估计究竟会耗到甚麽时候;到最後,陪着的b躺着的辛苦.她无奈而抱歉的望着黎,只能说:“你也要找时间休息.”

    黎点了头,没有说话.

    这个平常很有本事随时小睡一下的人,坐在那里就算好像没有什麽事,而且经过这一场混乱他必定也累了,可是看得出来他完全没有办法放松,更不要说休息或甚至小睡了.见他这般心绪不宁,神经紧绷,她也满心忐忑不安,觉得不知的未来好像一个无底的大黑洞,不知道什麽时候後面一鼓强风掳来,就把身心疲弱的她掀进洞里,然後万劫不复.

    在一切的不幸中,好的是医生没有让他们等到抓狂;也不过是个把钟头後,值班的医生出现了,带来非常清楚简单的宣判:钙化的瓣膜在某一角粘黏住,没有办法整个打开,心脏花了很大的功夫拼命努力要把它冲开不果,所以会有水肿,疲倦,缺氧….等症状.

    她不禁在心里暗想,原来,她之前就开始水肿了;因为去见海林决的早上她就已经穿不进鞋子了.

    表面上看起来几乎是波澜不惊的黎,听到这里眸sE就微微的深了下去,伸手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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