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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37 (第3/5页)


    她忍不住叹了气,略带沉思的说:“其实,我怎麽样都无所谓,他们是他的父母,不看僧面也看佛面,我不需要招架他们些什麽,只是如果黎这样就跟父母的关系破坏到底,真的是很不堪.”

    “唉,无论他们之间的关系被破坏到什麽地步,那很可能只是眼前吧!“jiejie扬了声调:“他是独子,他父母能怪罪他多久?不管他们再怎麽生他的气,你信不信?过不了多久,他又还是他们的宝贝,你自己不也是当妈的,你能生孩子的气生多久啊?!”然後jiejie低低的,好像自言自语的说:“可是他们气你是可以气一辈子的,你最好清楚这一点.”

    jiejie这番话,让她不觉一时怔然,想到黎说迟早她会和他的父母碰面,她要多担待的话;想来黎和jiejie对於人世事的了解程度是不相上下的.

    然後jiejie又说下去,低低的语声中透着沉思与不解:“其实,他娶那个眼科医生不是很好吗?Ai得电光火石,常都是电影里的玩意儿,在现实生活里,只要对象没有太荒唐,人和人之间的感情是可以培养的,尤其,他不是本来就有喜欢她吗?她可以忍得住他不常去看他们,还能帮他顾小孩,讨他父母欢心,可见得她是个T贴,成熟的贤内助,不像你,让人费心费神,捧着怕压坏你,放在那儿又怕你风吹雨淋沾灰尘…”

    她听着,不禁张大了眼;蛤?在我jiejie的眼里,我是这麽一个b易碎品还不堪的nV人吗?

    而jiejie仍在继续说着:“而且,你想想看,表面上看起来,他父母一步步把他b上现在这条路子,可是,事实证明要他拼上医学院是对的,他是个好医生,而他自己对这份事业也非常认真执着,他父母要他领养老三,结果他跟老三b跟他自己的小孩还投缘,就连他父母坚持要他把小提琴学下去也是对的,你不是说他真的很有音乐的感悟和天份吗?可见得,这对父母是真正了解他,知道什麽是他会要,想要,该要的,所以,他们替他选眼科医生,相信应该也是对的,因为如果要说适情适X,还有谁b这样一个nV人还要好?她完全就该是他的真命天后的!”

    她实在不知道要说什麽,能说什麽;只有自己的jiejie,才会说到这样针针见血;而且,jiejie的分析和推测,真的是样样合理.

    只是,她在心里想,只是–在无法分辩所有合理的推论的同时,并不代表事实就一定是推论的结果;想到黎对於这件事情的决心,坚持,和有计划,就感到难以形容的心惊;如果去想像他要Ai她到什麽地步,才开始走进能够下得了这种决定的心情,而且还要付诸行动,甚至他同学要找个在外的工作也不会是一两天,然後还要搬家,上任…..所有这一连串的事情,加起来需要多少时间?那种他认定我,保护自己的心情,倒底要坚决到什麽地步,才能支撑着他一步步走到现在?!

    她不禁闭了闭眼睛,一时柔肠百转,感到心底掠过一阵深切的激情.

    没听到她出声,jiejie又叹了一声,显然觉得就算再怎麽推论,也是无法解释黎的心情的,於是jiejie说:“你们就多跑几趟西雅图吧,远虽远,跑习惯了就好,再乖的孩子,要到一个新环境去适应还是很不容易,黎很一定会非常挂心的”

    “有,我有跟黎说趁现在容易安排时间,去陪他们两人一阵子,我也很想认识小雨……”

    “欸,你就不要跟去蛤,你这个心脏病人,让他无牵无挂的自己去,免得他还要分心看顾你!”jiejie马上就接上去说.

    她不禁小瞪了眼;我有说我现在就要去吗?!我有这麽不识相吗?!想到自己向来是这麽一个自主的人,现在忽然变成拖油瓶也不如,不禁感到十分哀怨.

    然後jiejie说:“你恐怕泡到皮也要皱了,洗完去睡觉吧,我也该去办几桩事了.”

    於是她点点头,跟姊姊道晚安:“嗯,谢谢你打电话给我!”

    泡了这样长长的一个热水澡,整个人感觉身心舒畅松弛,然後沉沉的睡了一夜好觉,到第二天早上闹钟响时,觉得自己终於得到这两天十分欠缺的休息.

    於是,她提醒自己该做那两件记在心头的要事:打电话给米勒大夫跟他说心脏的状况,打电话给贝克律师问他有没打听到黎的官司的最新消息.

    她进了办公室,坐在位子上想了一小会儿,终於告诉自己应该先打电话给贝克,虽然心里明白她其实是缺乏跟米勒讲话的勇气,所以能拖着不打给他,就不打给他.

    一大早打电话给律师的好处,是他们还没有被客户狂追猛扣,所以她很顺利跟贝克讲到话.

    “这真是心有灵犀,我昨天才跟知道内情的律师讲到话,本来要打电话给你,但後来一忙就没空了.”贝克非常爽朗的说.

    “内情”?她不禁有些困惑,在她明白律师讲话都非常”准确”的经验里,贝克会用”内情”这种词来形容,那是非常耐人寻味的.

    於是她很有礼貌的跟贝克说其实她昨天累到完全没有JiNg神,就算通电话,恐怕她也没有脑子好好听好好说.於是贝克呵呵笑了两声,开始进入正题:

    “我先问你,你知道是谁最先开始告黎大夫的吗?”

    她一时怔住;贝克问得没错,用基本常识去想,大型医疗纠纷告诉多是从”一个”病人开始,如果受害病人接受的是标准流程医疗而发生问题,那麽,这个流程才会受到审视,进而发掘其他的受害人,这个,看起来很像黎这个官司的过程.

    “不,我不知道是谁.”她回答.

    於是,贝克说了一个名字;她一听就知道那是个亚洲名字,而且应该是华人的姓.

    “Ringabell?”贝克的口气非常耐人寻味,好像认为她应该知道这人是谁.

    问题是,她认识的华人不到一打,这个名字对她来说,绝对是全然陌生.

    “这人,”贝克语音慎重的宣布谜底:“是黎大夫前妻的舅舅,她mama的亲弟弟.”

    她的下巴不禁落下了寸许,嘴巴张在那儿没有阖起来;在心里,她感到惊异,但是完全没有办法在一时间兜出这些因为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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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官司,在业界,是一个非常诡异的案件,”贝克一面说,一面思索,努力用最”亲民”的语言让她了解专业的部份:“绝大部份的医疗官司,最糟糕的是病人Si,其次是因此而残废,或是无法修复的永久伤害,但是,这个官司没有真正的”受害人”,也许就表面上来看,有病人在脊椎开刀後没有及时痊癒,但是脊柱融合手术,尤其还牵涉到骨移植的,本来就可能需要一次以上的手术,但是,如果一定要把这样”没有一次解决”的手术说是”不成功”的,那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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