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洲洲略施小计,爸爸醋意大发被拿下 (第1/2页)
齐佑泽猛地收回手,声音在漆黑的夜里有些几不可察的颤抖。 “怎么不穿裤子啊?” “我不想穿嘛。”齐鹤洲软着声撒娇,手又伸了过去。 抬手将那伸过来的手按住,声音微微加重了些:“别闹了,快把裤子穿上。” 齐鹤洲愣住,眼中的光芒黯淡不少,复杂的情绪涌上心头。 爸爸竟然凶他。 “可是我不舒服嘛,裤裆卡着小逼,我难受。”齐鹤洲嗓音似哀怨似撒娇,忍着羞耻说出这句话。 齐佑泽呼吸一滞,心如擂鼓,四肢僵硬,和身后人肢体相触的地方在持续发烫,他快要躺不住,留下一句“我去下洗手间”,便拉开缠在他身上的齐鹤洲,逃也似的冲下床。 齐鹤洲惊讶地抬起身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口,眼里的光渐渐消失,失落得重重摔在床上。 周围的空气渐渐变得沉重压抑,齐鹤洲如同被雷击中的枯木,脸色微白,直愣愣地躺在那,像一尊失去了灵魂的雕像。 为什么,爸爸为什么连被他碰到都不愿意了。 爸爸不爱他了吗? 那他过去几年里那么多的痛苦算什么。 难道只有他被留在过去了吗...... 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他将脸埋进被子里,眼泪静默地流,不一会儿便哭得浑身颤抖。 齐佑泽去洗手间冷静回来,见儿子整个一团窝在被子里,像是睡着的样子,屋子里静悄悄的,他动作轻缓地上了床,躺下才发现旁边传来声音极小的抽噎声。 齐佑泽心里一紧,忍不住问道:“洲洲,你怎么了?” 齐鹤洲没有回答,齐佑泽心里着急,停顿片刻,伸手过去拍儿子的肩膀。 齐鹤洲轻轻挥开他的手,嗓音带着nongnong的哭腔:“不用你管。” 见儿子哭了,齐佑泽仿佛整颗心都被紧紧地攥在一起,心疼极了,再也忍不住地凑过去,柔声安慰:“宝贝乖,别哭了,看着你哭,爸爸心里难受。” 齐鹤洲终于听到他再叫‘宝贝’,心里的高墙瞬间崩塌,转身扑进他怀里,哭出声来。 “爸爸不爱我了。” 齐鹤洲边哭边反复地说爸爸不爱他了,齐佑泽心里一片酸涩。 “傻瓜,爸爸怎么会不爱你,别哭了。”齐佑泽用手指轻柔地给儿子擦着眼泪。 “爸爸凶我,呜呜呜。” 原来是为这个,齐佑泽忽然有些后悔,方才不该对儿子那么冷淡。 本想将他像珍宝一样捧在怀里,最后却害他难过,齐佑泽心里别提多自责了。 “爸爸错了,爸爸跟你道歉,乖,别哭了,好吗?” 齐鹤洲被温暖的怀抱和温柔的哄劝弄得心里舒服不少,渐渐止住眼泪,只小声地啜泣。 “那爸爸还爱我吗?”他忍不住问道。 “当然了,在这个世界上,爸爸最爱的就是你了。” 再怎么说,儿子都是他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了。 齐鹤洲破涕为笑,伸手环住他的腰。 齐佑泽见他不哭了,忍不住调笑道:“这下开心了?” 齐鹤洲有些难为情,“爸爸讨厌~” 齐佑泽也不提那些不开心的事了,揽着儿子躺下,问他这些年都过得怎么样? 齐鹤洲只说他学习有多厉害,教授多喜欢他,还说他交了很多朋友,至于那些灰暗的过往则是一点没提。 齐佑泽面带笑意,边听边点头,在心里为他的宝贝骄傲。 对于儿子的这段他不曾参与的成长经历,齐佑泽想知道得更多,便不停地给予积极的回应,鼓励齐鹤洲多说一些。 齐鹤洲谈兴大发,两人一直唠到后半夜,齐鹤洲困得不行了,才互道晚安,双双睡去。 一连几天,无论齐鹤洲如何撒娇卖痴,齐佑泽都不为所动,搂抱牵手之类的他都没有拒绝,但齐鹤洲想的更进一步,却是始终没有得逞。 这次回来他能明显感觉得到,爸爸气质大变,和以前不大一样了,而且对于他的亲近有些回避。 但他始终觉得,他和爸爸是真心相爱的,那时候只是不得已才分开。 现在他长大了,他可以为自己的人生负责了。 他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他不会放弃的。 在又一次浴室里‘不小心’被爸爸撞见他洗澡时浑身赤裸的模样却依旧什么也没发生后,齐鹤洲有些难过和挫败。 他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和爸爸真正在一起。 好在天无绝人之路,一个人的出现让局面有了转机。 当齐鹤洲告诉齐佑泽他今晚要去酒吧的时候,齐佑泽狠狠皱眉。 在他心里儿子还是那个只知道学习,需要他保护的乖宝宝,和酒吧这种乌烟瘴气的地方实在不搭。 忍不住盘问他和谁一起去,得知是他在美国读书时候的一个学长,对他很好。 齐佑泽心里的警惕并未放松稍许,他提出和齐鹤洲一起去,因为他不放心。 齐鹤洲却笑着回绝了,说他不是小孩子了,哪有出去玩还带家长的,叫齐佑泽不用担心。 在齐佑泽担忧的眼神中出了门,齐鹤洲打车来到了这家名叫Mars的酒吧。 王之栩已经先到了,在卡座里对着进来的他招手。 穿过喧闹的人群,齐佑泽在王之栩身边坐下。 王之栩给他倒了一杯酒,两人碰了碰杯。 “什么时候回来的,都不跟我联系,忘了我这个哥哥了?”王之栩略带埋怨地问道。 “哪能啊,回来没几天。” “怎么这个时候回来啊?” “我考研了,回来参加复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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