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还朝天阙_第一章雪与血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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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雪与血 (第2/2页)

就不懂了。他们也不过横Si,躺於此地,那有何希奇之处?难道,难道他们是被有浑厚内力的绝世高手所毙?」

    那中年男子道:「阎罗七煞身上或内腑并没有明显被内力震伤的痕迹,而更让人称奇的是这些屍首是在整个决斗过程中一一毙命,而躺在他们现在的位置,并不是事後被人排成一个整齐的四字。」

    子丹疑道:「真的?他们真的被排成一个四字?」

    子丹前後观探着这几具屍首,惊道:「真的是个《四》字。太不可思议了。这广阔的五秋原,师父如何事先知道他们在此?又如何知道他们是在决斗过程中一一倒下,而不是事後被人搬移,排成现在的样子?」

    那中年男子道:「问得好。血是腥的,尤其是武人决斗流的鲜血。师父刚刚在百余尺外,驻立良久,一是在闻血循血,一是在感受决斗後余留的杀气,找出决斗的确切地点,只是我没闻到血,却感受到深厚的杀气。之後我们循到石壁之下,我再一一检度屍首,从他们屍首的位置,T温,覆盖在身上雪的厚度,和石壁上的字刻余留的内力,藉以判断决斗的过程和时间。这场决斗应该是在我们来到此地两刻前才刚结束。」

    那中年男子细数着他自己的研判,却没明说他刚刚久立独思的另一个主要原因:他十二年前错过了在此地参与了一个改变武林势力和南宋百余年命运的战役。此役耗损了武林黑白两道宋金辽朝野数百武林JiNg英,更打破了武林近二十余年来天地帮独霸的局面。那一役惊天动地,鬼泣神唳,他虽未参与此役,但听当年侥幸活存的人的描述,对当时惊心动魄的场景悸栗犹存。

    那中年男子接着道:「子丹,你想想,第一,地上并没有屍首拖拉的痕迹。第二,屍首身上除了覆盖的雪,没有附着的Sh雪砂土。第三,每个屍首的雪覆盖的厚度不同,如果是屍首事後被人排列,屍首上雪的厚度应大致相同。从每个屍首覆雪的厚度判断,第一个Si的应是阎罗七煞的老三,阎三斗。七煞夺命阵最弱的一环就是阎三斗,他的武功虽不是阎罗七煞中最弱的,但他的脾气和定X是最差的。要破阎罗夺命七煞阵,阎三斗是破阵的唯一罩门。而破阵之人能在决斗过程中识破夺命七煞阵的软肋,而不是专注在本身阵法的弱点,此人从容临阵,应阵,识阵,破阵,如同把玩一群小孩的兵家儿戏,可见破阵之人,武功之高,思虑之深,临阵破敌之巧,已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而且,如果我猜想的没错,他们都是被雪刀一刺毙命。」

    子丹道:「雪刀,我没看到什麽雪刀啊!」

    中年男子笑道:「你当然看不到雪刀,因爲雪刀已经融化在阎罗六煞的身T里面。」

    子丹继续问道:「师父,子丹不明白。这些屍首外表无伤无痕,师父是如何知道阎罗七煞是被雪刀所杀的?」

    中年男子笑道:「问得好。如果这雪下得再晚一点,我大概也猜想不出来。你看这句屍首的喉咙,是否有一丁点红?」

    那中年男子指着其中一具屍首。

    子丹蹲了下来,细看了一番,惊道:「真的有耶!」

    中年男子笑道:「这个人应是阎大斗,他们七个中武功最高的,也是最後一个躺下的人。这场雪如果再下得多一刻,那这丁点红血就不会被T外变冷的空气凝结,而是随着雪水融入T内了,那我也就查不出来他们到底是如何致命的了。」

    子丹道:「原来如此。师父,子丹还有一事不明,雪怎麽可能当成武器?」

    中年男子道:「我以前也一直以爲不可能,直到十二年前的那一天,雪刀就出现在五秋原。而这世上唯一有此能耐能使雪刀的人,却已消失无踪了十二年了。没想到此时旧地重游,雪刀居然还能重现五秋原!」

    子丹好奇问道:「那无踪了十二年的人是谁?」

    中年男子回道:「当年武功排名第四,飞刀之神,季子幽。」

    中年男子续道:「子丹,《四》字是几个横竖?你数看看地上躺了几个人?」

    子丹数着散布的屍首,答道:「六个!另外一煞呢?难道那个人并没有参与此役?或是逃跑了?」

    中年男子道:「阎罗七煞向来都是七星运奇,奇阵夺命,从不分离的。想来是那会雪刀之人饶了阎罗七煞老五,阎五斗一命。」

    子丹道:「师父,你怎知是阎罗老五?如果季子幽能如此轻易的破了七煞夺命阵,为什麽季子幽要饶了阎五斗的一条命?」

    中年男子沈Y许久,回道:「也许跟十二年前在此发生的事情有关。还有,破阵之人的武功似乎又b当年季子幽更胜一筹。应该是季子幽十二年前没Si,期间武功JiNg进至此。不然,又如何解释,一个无名旷世武林高手凭空的出现在江湖?不管他是谁,他一定和朝天阙有关。」

    子丹道:「朝天阙?就是这几个月,连做三件轰动武林,惊动宋金朝廷案子,一件b一件不可思议,一件b一件更不可能发生的朝天阙?」

    中年男子道:「正是他。」

    子丹道:「那这阎罗六煞的Si为什麽跟朝天阙有关?」

    中年男子道:「那十二个字:五秋原,少保仇,朝天阙,九还四。」

    子丹道:「石壁上不是只有十一个字吗?那来的...」

    此时子丹顿了一下,惊道:「不对!最後一个字就是这屍首自成的一个《四》字。」

    中年男子道:「正是。破阵之人应该就是朝天阙。但,是不是季子幽,确很难说。有可能是,也有可能不是。不过不管这破阵之人是否是季子幽,这十余年平息的武林又要兴起一阵腥风血雨了。」

    只见那中年男子的眼神隐隐露出很奇异的光芒,既带有七分的惊讶,也伴着二分的期许,亦随者一分的恐惧,和些许那中年男子十二年来从未感受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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