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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他与他面对面,在温暖柔和的烛光下,将二人的影子拉近,融化在了一起,双方呼吸声交错。 竖柔和的脸庞与满脸胡渣血污的刀马形成了对比,刀马苦笑,双眼炙热凝视着对方双眼,可竖却没理会,将烛台放置一旁,继而转头于刀马耳旁低声说了句:“你且忍一忍。” “什么——啊!!!”刀马疼到咬紧牙关,能听到铁器在血rou里搅动筋rou的拉扯声,双方脸上皆是冷汗直流,啪的一声,铁链掉到了石板上,鲜血也止不住的直直从血洞淌出,这才刚硬生生拔出了第一快铁钩,那给刀马施刑的家伙实在狠毒,这铁钩硬生生勾住血rou和骨骼,不禁好奇刀马和那家伙究竟什么仇什么怨,要如此折磨他。 而这时耳尖的刀马却虚弱提醒竖:“有人来了。” 竖摸过另外一快铁钩凝重的望着刀马心想这家伙是想让我分散注意力吗还是真的来人了。 “几步。” “不出三十。” “你且再忍一忍。”只听刀马牙关一紧,铁器拉扯着血rou,搅动着伤口,几个呼吸间铁钩便被竖取出,轻放在地下。 那脚步声没过一会便哒哒哒的上着楼梯,正巧和竖碰上的面,那人还没看清对方是何人便被竖一记手刀击晕过去,熟练拾起那佩刀和摸出狱卒的令牌便撑着刀马缓慢步行了一段路。 据竖的观察就是等交换班的狱卒上来跟他们打过照面之后拿着令牌才能下去,也就是说,一牌一放行,不过这令牌只有一个。 刀马调侃是什么让这个杀胚对这些人手下留情的,不过竖并没有回答他。 每下一层都有六个人在把守着楼梯,每排三人,现在竖让刀马忍着痛装作正常的样子,跟在竖后面,身上穿着正是竖刚刚从那高大狱卒身上拨下来的制服,也得亏合身,他俩正佝偻着背从那六个守卫中间路过,身上的伤口在剧烈灼烧着,血液早就渗透到衣服上了,不过问题不大,这身狱卒衣服胸前和背部是深黑色的,加之牢房内光线实在昏暗,这能很好掩盖血液的颜色。 只不过这个血腥味是个问题,竖老早就注意到了。 这群守卫看到着俩人打扮是狱卒,便没有过多理会,于是他们顺利通往到下面,只不过,越到下面,守卫越多,有个头领拿佩刀在牢房里来回踱步,这恰好碰到了竖他俩,头领伸刀横在二人面前,严肃道:“通行令牌呢,看一眼。” 而竖这时不慌不忙的从衣服里掏出一块中间镶有金色‘令’字和四边纹有金漆的的玄色令牌递到头领面前。 头领看了一眼确认之后便让他通行了,只不过,刀马却被拦了下来。 “你的令牌呢?” 被点名的刀马这时竟然罕见的心虚的起来,如果不是他有伤,他铁定... “官爷,他和我一起轮换的,许是他粗心将令牌忘了在楼上吧,实在是不好意思,麻烦官爷了。”竖微微低头挺直了腰板,不卑不亢的回答道然后从胸前掏出一些盘缠放在头领手上。 可这头领并不吃这一套,他看着竖那修剪得漂亮指甲,在灯光的作用下,竟觉得面前这个狱卒有几分姿色。 头领看了一眼周围,发现没人能注意到这边于是将竖引到一个转角处欲行不轨,是的,不分男女。 牢里没有女人,那些个长得不错的狱卒一般都会被这些军官“临幸”。 刀马惊得双眼发烫,瞬间觉得伤口都不疼了,没想到竖还会这技能! 这时竖抬头与头领对视,只见他将头领一把压过抵在墙上,在柔和灯光的衬托下,竖那俊美的脸具有一定的诱惑性,如果可以忽略左眼狰狞伤疤的话。 头领虽然急色,但也是第一次遇见这么主动的小倌,于是双手这顺其自然的摸上对方被宽大制服下用布条包裹着凸显出他纤细柔韧的腰支。 头领作势便想吻过拿柔软双唇,谁知竖突然面目狰狞,双眼凶光闪现。 竖没等这头领惊呼一声恶鬼便被竖用力捂住嘴,届时袖子里快速伸出一把锋利短刀迅速将头领封喉,然后用力拧住头部一扭,对方没了声,随即将短刀上的血迹抹在那头领身上,速度快得对方泉涌似的鲜血一点都没溅到身上。 这一套cao作下来,干净利落,手法娴熟得让刀马惊呼精彩,他也彻底收回了前面说他从杀胚变好了,罪过。 而竖这时利落将尸体拖入了拐角,催促刀马赶紧跟上。 等他们落到最后一层时,却听到了熟人的声音,不错,正是刀马的老熟人,隗知和与文化及。 隗知这时正在和与文化及对峙着,他们就站在出口,双方的人马一刻也不敢怠慢,而刀马立马将竖往后拉近自己身前:“正门走不了,你这方法行不通,天一亮,咱们就被发现了。”隗知他相信竖能解决,但就怕把谛听引来了,现在就正好与文化及和隗知拉扯着,给自己腾出一点思考的时间,现在越想越后怕,竖这家伙到底怎么混进来的,真是太冒险了。 当然,现在不好问这些东西,而且身为前骁骑卫的同僚之一的隗知不用想绝对能闻得出自己身上的味道和血腥。 刀马现在十分的烦躁,从未有过的体验,但又无比的惊险刺激。 竖见他懊恼的模样不由得舒展开那紧绷的脸,压低声音说:“我留有后路,不走正门,跟着我。” 于是二人弯腰穿过了楼梯,往后走二十米不到的墙边,将那些杂物轻轻拿走,露出了一块半米大小的缺口,仔细一听还能听到水流声。 嚯,没想到还有这条路,当年怎么没发现,废话,当年也没蹲过牢啊,刀马自问自答道。 不过,这不到半米高的水渠,着实让人高马大的刀马人吃了一番苦,加之身上还有伤,一蹲下来便扯到伤口,而且这水渠没有光照,不时摸到一些毛茸茸切柔软的物体,不用想,那是鼠儿,可以他现在不饿,只是觉得伤口疼痛,心脏也在怦怦跳动,仿佛要跳出来似的。 这时一只温暖柔软的触感伸到刀马前面,这是竖的手,刀马破天荒的,这次想也不想就将自己的手了伸了过去,与对方握在一起,这时前面的人稍微愣了下,可能也没想打刀马也真的会回应自己吧,于是二人无言的牵了一路,不知走了多久,也不知通过了多少弯弯绕绕,更不知道俩人互相搀扶了多少次,这时稍微听到蟾蜍的鸣叫声,然后是双方的踩在泥土上的触感,以及滂沱的大雨。 他们终于出来了,面前便是护城河,只要经过这里,他们就离开长安了。沿着水路一直走,不出几百米,竖的马和佩刀便藏在那林子里。 如果没发生意外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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