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约定 (第2/6页)



    意识逐渐模糊，视野再度黑暗一片，从地板传来的是无止尽的冰冷，但少nV却连蜷起身子为自己取暖也做不到。

    你这个恶心的怪物，因为你，我们所有人都得跟着遭殃！

    凭什麽Si的不是你，只要你Si了，谁也不会再受伤，更没有人会因你而Si！

    你就是灾祸本身啊，明知被你接触到的一切都会灭亡，还敢继续活着？

    什麽不老不Si，分明就是你故意活着的藉口！

    我、我不是…我不是怪物……也从没想过让大家Si去，拜托了…不要再说了，求求你们都不要再说了！

    ……

    少nV睁开双眼，注意到眼角滑落的泪水，大概是为那个梦境所流的泪吧。

    软软的床与温暖的棉被，我从那个什麽无的空间回来了吗……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头还有点晕。而且又听到那个声音了，但这次除了她还有别人……

    究竟为什麽她会被这样对待……听下来也不是她自愿要变成那样的，总感觉，心也跟着她一起痛了起来。

    少nV抓着心脏处的衣服後，呆愣了几秒，接着缓缓地撑起身子擦掉眼角的泪水。在起身的同时，棉被一侧有种被压住的感觉，少nV顺势地转过头去，看见玄一就趴在她的旁边，似乎睡得很熟。

    深怕玄一会因为自己的动作而醒过来，她小心翼翼地弯下腰确认。确认玄一仍然睡得安稳後，少nV重新坐正，伸出手轻轻地m0着他的头发。

    「这两年辛苦你了。」

    轻声道出今天没能来得及跟他说出口的感谢後，少nV往另一边走下床，并蹑手蹑脚地走向通往yAn台的落地门。

    外头天sE已然暗沉，此刻少nV只遗憾着没有吃到诺亚的甜点。而且现在想起来千晴和琳对於自己的突发状况也对应的很快，大概是他们早有预料了，不过这样至少…他们不会太过於担心吧。

    想到这，少nV再度回头看向趴在床边的玄一。想着其实自己见过他睡着的次数，十根手指都能数得出来。他从不对任何人示弱，每次都要撑到身T垮掉为止。小时候的他也总是独自一人完成所有的事，对自己的要求也很高，可却从不喊苦也不喊累，就算真的倒下了，也还是坚持要把事情做完，丝毫不给人照顾他的余地。

    早上永远b我早起床，晚上也总b我晚睡觉，甚至到了半夜还在学习。这两年……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好好地休息过，会不会又因为我，他的休息时间又更少了？

    究竟是为了什麽让他这麽拼命？我曾问过他。然而他也只是用微笑和短短的一句话带过。

    ……您觉得呢？

    狡猾的答案。

    明明知道我肯定会呆愣在那里答不出来。就像现在这样，只能站在这里看着终於睡着的你。

    少nV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脚，跨出一步明明是如此简单的事，但为什麽还是觉得有一条线挡在前面，一条再亲近也跨不过去的线。

    再看了一眼玄一後，少nV转身推开落地窗走到yAn台上。应该是今天有扫过吧，雪并没有积得像外面那样多。她的吐气，在嘴巴的前方形成一团白雾，接触到空气的皮肤也渐渐变得冰冷。

    「原来是真的被施了魔法啊。」

    不知怎麽的，少nV忽然笑了起来，但也只是扬起嘴角的程度，实际上并没有发出笑声。她轻拉起一搓头发，将它对往月亮的方向。在月光的照耀下，头发散发着光芒，b黑发时更加显得耀眼。

    这种感觉该如何诉说呢，确实一开始是吓到了，但也慢慢习惯了，甚至还有些熟悉。总觉得……像跟神说的话呼应一样，一切都从我醒来後才开始。原本没那麽频繁梦见的梦，也在这一天内发生许多次，时不时还能听得见声音。

    事情…是不是远b我想像中的更加复杂，玄一他们到底又在瞒着些什麽？

    在少nV又在思考事情时，趴在床边的玄一像感应到了什麽醒了过来，本来还有些睡眼惺忪，但很快地就清醒如谁打了自己一拳一样，因为他发现本该在床上睡着的少nV又不见踪影。他快速地环顾四周，并在看见少nV就在yAn台时，打从心底松了一大口气，可又很快地染上焦急的神sE。

    他立刻离开床边，快步地走到少nV的身後抓住她举起的手，而被少nV拉起的头发，也在这一刻散落。少nV被迫转了个方向，直直地对上玄一那有些焦急的双眼。

    是自己看错了吗？刚才她的神情很明显的有哪里不太对，还是说…真是自己睡懵了？

    玄一在心底默默地想着，但他并没有松开少nV的手，反而还握的更紧。少nV看着他的眼神似乎代替着他的嘴巴想说些什麽，但她却无法读出来。

    「晚、晚安？」

    少nV随便挤出的一句话，瞬间让玄一的眼神恢复平时的沉静，深锁的眉头也和缓了一点。

    「…您为什麽不穿件外套就走出来？明知外面还在下雪，也没穿双鞋子。」

    「啊……因为我只是想出来看一下，没想待太—」

    「现在就进来。」

    没等少nV说完，玄一就将她打横抱起往床边走去，还不忘回头将窗户给关上。

    把少nV轻放到床上後，他拉起旁边的被子，将她紧紧地裹住，像要把少nV刚刚失去的温度全补回来一般。

    「那个…其实不用这样的。」

    「您忘了您今天又倒下了吗。」

    在简短的回应後，玄一坐到少nV的前方，床也因为他的动作稍微震了一下。而少nV的嘴也被他的话语堵住，实在讲不出一句能反驳的话，只能尴尬地笑着。

    但少nV原以为玄一还会再说些什麽，可他只是垂着眼眸，也无从知晓他在想些什麽。

    「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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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nV向左歪了下身子，好让他注意到自己，而他也面向了少nV，好好地对上她的双眼。

    「您想知道为什麽您会倒下吗。」

    「欸、是…想的吧？」

    面对少nV带有疑惑的答案，他也没有继续追问下去，将两手十指微微交错放在大腿上，娓娓向她道来。

    「您以前都是以人类之身活着，相对的，也就不会有什麽魔力，但因为突然恢复力量，导致您的身T无法负荷，我想您睡了两年也是有这个原因在，可现在您醒了过来，魔力也跟着苏醒、躁动，便会出现像今早那样的反噬现象。」

    少nV吞了吞口水，似乎又听到了什麽不太妙的事情。两年前我曾经游走在生Si边缘，现在听起来也像是我随时都会Si一样，那个神还想不想让我去上学了。

    「不过千晴哥和琳已经帮您处理好了，只要以後学会怎麽好好控制力量的话，就不会再被反噬。」

    「嗯……我知道了。」

    发自内心地松了一口气後，少nV再度看向玄一，而他似乎是一直在看着少nV，以为他还要再说什麽的少nV歪了歪头，等待他的下一句话。而看到少nV的动作，玄一不禁失笑起来。

    「怎、怎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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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什麽，只是觉得要是您一直待在这里就好了。」

    不解玄一话中之意的少nV天真说道。

    「我不是一直都在你身边吗？」

    玄一浅笑着。

    「若真是这样就好了。」

    「……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