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的倾城时光_s字头上一把刀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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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字头上一把刀 (第1/2页)

    “我当然有问她,说她要是认识大人物,我也想结识一下,如果可以打通笑系就好了,生意不就风生水起了。”

    “夜总会那边,我最近只能接些中年人的生意了。明年年中业绩再不够升到领头的,又没和哪个老板看对眼,我就要超龄被赶出去喽。”

    “你问了她,她怎么回答?”

    “那Y头,明明有秘密,偏捂着不说!一直到惨死,也没说过外出找哪个老板!和偷偷摸摸拍拖的纯情学生妹没两样!唉,就像以前的我,初中已经因为家里没钱,一放学就偷偷在卖了,辍学前暗恋过一个很照顾我的高个子男同学,却不敢告白,心里又甜又酸又苦。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她们一入了这一行,就永远失去了喜欢一个人的资格,只剩下如走马灯般来来去去的老板。

    “长官,老实说吧,我们这些女人,何苦掏出一颗真心谈恋爱?有时候我什至怀疑,王秀媚是不是活得太累,幻想出一个男朋友,向老板、向房东、向我们同行炫耀,最后把自己也骗过去了。”

    邵煜和林枫再次到了现场,看看有没有别的发现。

    邵煜站在围封的7C当房中间,长长地吁出一口气,太难了,他想。太难了。

    这案子好像一下子有重大进展,可是又仿佛什么实质突破都没有,这位神秘的男朋友一其实也不确定是不是男朋友,只能推测是个草根劳动阶层,因为一对劳工手套,跟王秀媚连上了失系。结合死者职业、一尸两命和毁尸泄愤这三点,牵扯出来的,很可能是一宗情杀。

    但问题在于,这人行踪为何如此神秘,可以来去自如,轻易行凶或者抛尸,不会被熟人认出留下印象,却也不会陌生可疑到被保安、房东和住客发现?

    要是那人做得到,王秀媚哪用得着每晚外出?等人前来私会不就得了?

    她外出私会的是谁?

    难不成真要在那串嫖客名单里找线索?可是连拉皮条的房东也不觉得她和哪个老板看对了眼。

    是谁在说谎吗?该不会真是她幻想出来的吧,要是这样,一切又回到了原点,一切谜团全纠结在一起,解不开一丝半点。

    “这个好像存在、又好像不存在的男朋友。”

    “对,暗夜一样的男朋友。”林枫也在沉思。

    “每晚外出像是有男朋友,送礼的举动也像是有男朋友,她的行为与旁人的证供都证明她交了男朋友,可偏偏没有直接观测的证据,不能确定是不是真有这么一个男朋友。”

    林枫隐隐约约有种感觉,其实他们掌握了死者背景、尸检结果还有物证,已经离真相不远了,甚至可说是触手可及。

    他们只是好像被既定的思维框住了,以致好像没有三维空间感的蚂蚁,从始至终都向着同一个方向一直爬,碰壁就掉头,兜兜转转,怎么都走不出实验迷宫。

    重案组或许需要“翻一翻墙”,与其在地面磕磕项碰碰找出口,绕一个大圈子结果原地踏步,不如找到制高点综观全局,计算出最快的路线。两人各想各的,一个在思考不同调查方向,一个在思考推论过程本身,两人的最终目标却都是划一的,一时之间都没说话。

    过了一会,林枫觉得有点太安静了,终于用手肘轻轻撞了撞身旁的人,开口打破静默。

    “邵煜,我特别想侦破这一单案子,真的,特别想。”

    “为什么?”邵煜顺着他问。

    “嗯?你真想知道?”

    “我们不是室友吗?彼此沟通很重要的。”邵煜说。

    林枫走到窗前,深吸一口,再将肺里的整口气彻底呼出。

    H市的空气污染严重,彩凤楼这里又旧,灰尘在窗前的光线中飞舞,吸太多其实不好,可是案件卡在这个点上,林枫心里郁闷,不得不以此让自己打起精神来。

    邵煜发现身边的人明显有感而发,这才完全从自己的思考中抽身而出,于是转头望向他,认真地再问他:“我想知道为什么,你跟我说说吧?”

    “其实很惭愧,我觉得,自己想破案的原因一部分出于个人情意结。”林枫说,“我另一个博士学位选的是犯罪心理学,感觉也有私心。

    老实说,当初我没计划多修读一个博士学位,但不知道怎的就报读了,事后想了想,或许,只是为了更理性地面对过……

    林枫忆述童年的时候,语气平静,甚至说得上轻描淡写,像在娓娓道来一段美好的童话故事,但他交握的双手微微颤抖,显然回忆中某些部分并不那么美好。

    事情要从H市“高度国际化”的风月史说起,自H市开放,Y国人接管H市后,开放H市为自由港,资金、人流和货物都可自由进出,大量外国人涌入,当中又以Y国水兵和各国海员为最主要客源。当时的水兵和海员都于H市的皇家海军基地或货运码头上岸,附近的酒吧和妓寨应运而生,既有高档的交际舞厅,也有较为平民的“大称把”

    林枫的亲生父亲是个英法混血的水手,上世纪航行到H市停泊时,在一家舞厅认识了林枫的亲生母亲,一个年轻的本地舞女。那时女性教育落后,她根本不懂得避孕,一夜露水情缘就意外怀上了孩子。

    那位水手父亲有迷人的鬈发与湛蓝眼眸,是个风流浪子,处处留情而不愿负责任,三个月后,货船要重新起行,他们一个想走,一个想留,在舞厅包厢里争吵,大打出手,纠缠间林枫的母亲不小心扫跌了一只花瓶,翻倒下来,错手砸死了水手。

    她慌张地逃出舞厅,拿着攒起来的一点钱,躲到H市更阴暗的贫民区,生下了林枫,苟且偷生。

    “她一她其实很害怕那一次误杀。”林枫说。

    在林枫还是手抱婴儿的时候,就有印象母亲总会半夜惊醒大叫,吓跑睡在一旁的嫖客。她卖了自己又没收到钱,就抱着儿子无助地哭到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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