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隐藏的太劣，让猎物发现真是不够格呢。 (第1/1页)

    他进山早，如今也不过半晌午。

    陈序关心地模样让他轻而易举原谅，他并不是那种斤斤计较之人，只是日后陈序再这样做的话他会和陈序彻底决裂，他这样想了下，又改掉这个想法，那就，一个月不理陈序，他与陈序十几年相知相伴的感情不是一个摩擦就会抹灭掉的。

    “你想去京城吗？”

    二人结伴回去的路上，陈序握住他的手，简单几字他说的磕磕绊绊，就连握住他的手都在发抖，手心的汗打湿他的手。

    祁如抬头看他一眼，陈序紧张到语无伦次。

    “不愿意的话也没关系，我只是，想问一下，或者，你不去京城，等我考取功名，我回来做个小官，陪着你也好……”

    握住祁如的手也不敢去握，往日二人也握过手，那时陈序神情自若，而今日，陈序正视心中情感后，他对祁如的一举一动都带有小心翼翼，生怕对方不接受他的行为，不接受他的爱。

    祁如没有应声，他走在陈序身旁，既不回应也不表示，陈序心一点点沉下去，他没有在发问，等到了宅门前，祁如看着陈序模样，他还强颜欢笑地和他道别。

    祁如这才有了反应，他拉住陈序手，开了门后牵着他进了屋，陈序紧张地跟着他，忽觉得比他去考试还要紧张。

    祁如进了屋后去翻找笔墨，随后认真在纸上写着。

    我愿，你去京城我去京城，你去塞外我也去，不是因为我想去，而是因为你会去。

    陈序见到那工整的字迹，不知不觉落下泪来，他为何要和祁如置气惹他伤心呢……

    祁如见他落泪，确保手上没有沾上墨汁才为他擦去眼泪。

    陈序问他：“你还讨厌我吗？”

    祁如摇头。

    陈序似是孩子般一直追问。

    “真的心中无气？”

    祁如再次摇头。

    陈序默了半晌，他直愣愣看着祁如，他唇微启，又半晌没有言语。

    祁如见他扭捏，微微歪头，大胆的将手放在陈序心口，炽热的心跳隔着布料几乎灼伤他的手。

    陈序这人呢，最是含蓄，他想到此，忽觉后背发冷，那夜是陈序吗？那般放纵的模样。

    他恍惚一瞬，陈序已握住他的手，面露喜悦，他忽视掉那个异样想法，不是陈序又会是谁呢？他记得真真切切，是陈序的声音。

    “那好，我们下月初启程，我去雇马车，连带你这些药草一并带去京城，到了我们就租间小院，我为你寻家医馆，你去学习，若是不愿我便打听哪有山生着药草，不要在乎钱财，我老师为我打点好了，小如，我真的很欣喜，你答应我了……”

    他自顾自说着，为二人未来打点好算好一切，祁如微笑着看着他，也升起愉悦心情，窗外是金黄桂树，随着风吹晃荡，日光照射桂树冠，为其加冕，祁如闻见桂花香，推开窗，看着桂树。

    他希望陈序能如愿，高中状元。

    二人当夜合眠，今夜无月，祁如躺在里侧，陈序睡在外头，谁也没有更进一步，陈序呼吸平稳，陈序沉浸在与祁如互通情意的喜悦，哪里知晓，早在几日前，有人接着他的身份和祁如早已入了洞房。

    背后的祁如有些难以入睡，想着去京城以后会发生的事情，让他憧憬的京城如今他也能去了，而陈序也在犯浑后道歉，他又怕陈序日后也会犯浑，可他知道，陈序说出来的话那是真真切会去做的，或许，陈序已经备好在京城租了一间小院，院中种着桂花树的银钱。

    若是不够，他也能拿出银两。

    再在院中养些猫儿，养只犬来，带着它们上山采药，想去医馆修医术便去，不想去就上山。

    想着想着，他便入美梦，梦中黄狸花爬上桂树摘着花，狼犬窝在门口等待上朝的陈序归来，而他坐在院中木摇椅上，手上拿着逗孩子玩的拨浪鼓，随着木摇椅摇摇晃晃，拨浪鼓也发出声响，一声一响，唤出屋中幼儿，扎着可爱的双环，穿着鲜丽衣衫，跌跌撞撞跑向他，他伸手去抱，幼儿忽换作一条黑蟒，扑向他，咬住他的脖颈不松口。

    祁如猛然惊醒，被尖锐利齿死死咬住脖颈的疼感还残留，血腥味弥漫在鼻尖，他惊恐地喘气，看着黑漆漆的屋中，也不知是被梦惊吓，他从中看见，条状的黑影一点点涌动，他心慌的厉害，偏头去看陈序，陈序睡得正深，拍了拍陈序，陈序瞬间醒来，摸黑去搂着祁如，温声问：“怎么了？”

    祁如没有回他，而是往他怀里钻了钻，寻求一丝安全感，等他扑进陈序怀中，再抬头看周遭，已经看不见那黑影，取而代之的而是屋外起的风声，应当是外头树的影子，他这样宽慰自己。

    “做噩梦了？别怕，我在。”

    陈序温声安抚他，祁如贴近他，轻轻嗯了一声。

    他不怕。

    只怕，他未和陈序一起迈入京城。

    “时辰还早，继续睡吧，阿如。”

    祁如对于他的称呼改变有一丝迟疑，他那夜也是唤他阿如，陈序慢慢抚摸着他的后背既安抚又挑逗的偶尔摸到他的臀。

    他猛地推开陈序，即使他再愚钝，也知晓，这人不是陈序，陈序不会这般无礼！连带着上次那位，也不一定是！

    陈序被推开后身子一僵，似乎还未反应过来，祁如快速爬起，就要从床上下来，然而被反应过来的陈序拽住手腕，从后背牵掣住。

    只是稍微一点力气就让他动弹不得。

    “你发现了？”

    玄渊手捂住他的嘴唇，让他无法呼吸，祁如惊恐地瞪大眼睛，因为，有蛇尾缠住他的腰肢，冰冷地鳞片甚至划破他的衣衫，他怕的流出泪来，又因无法呼吸憋的脸颊通红，急促呼吸。

    玄渊轻笑一声：“是我隐藏的太劣，让猎物发现真是不够格呢。”

    祁如手去掰着他的手，无论他使出多大力气，玄渊纹丝不动。

    祁如身子紧绷，玄渊察觉到后，反而更加放肆拿蛇尾缠住他，黑夜中，他的下衫被鳞片撑破，条条缕缕的挂在漆黑鳞片上，一起缠着祁如。

    祁如无法言语，他做不出来手势，只能从嗓子里发出哀鸣，腰被死死勒住，束缚感加上对鬼怪的恐惧让他觉得脑中空白。

    他果真是上山惹到蟒了，为什么……他不就是采了点草药吗？难道是蟒种的吗？

    “阿如，你聪颖的让我心烦，时候还早，我们，来日方长。”

    玄渊掐住他的脸，在他因恐惧蹙起的眉轻吻，祁如害怕的喘息声让他心生愉悦，一瞬间他想和祁如再做一次，奈何这躯体无法承载他，只得是对着祁如吹了一口气，见他晕了过去后，系好祁如腰间蛇佩，轻点一下珠子，随着屋中云雾缭绕，玄渊没有身影，只留下，合枕而眠的二人。

    屋外渐渐天明，鸡鸣狗吠声惊醒祁如，他率先做起看向一旁陈序，陈序因他动静也醒来，迷迷糊糊地做起揉着眼看着祁如。

    当陈序看到祁如恐惧的看着他时，脑中一片混沌，他昨夜做了什么吗？

    祁如越过他跳下床，离他远远的。

    陈序连忙起身，唤他：“小如，发生何事了？”

    祁如已到门边，听他这样称呼，才回头，盯着陈序看了许久，黑漆漆的眸子中，陈序身子渐渐拉长，拉长到不成人样只留长长如蟒蛇的躯体。

    他一眨眼，陈序穿着单薄里衣已到眼前，俊秀的脸上满是关切，那双棕黑色的眸中只有祁如，祁如却躲开他的视线，他不确定，陈序是否是陈序，多年情感又让他想要去认为陈序就是陈序。

    可昨夜发生的一切让他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