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死在婚夜,驸马白浊喷牌位_公主死状凄惨,g门口唇撕裂,像是被用什么长物粗暴捅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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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主死状凄惨,g门口唇撕裂,像是被用什么长物粗暴捅 (第6/6页)

享受。

    是夜,宅中突然闯进了一个背剑年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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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鬼摩拳擦掌,一会吹开窗户,一会用鬼影在门前晃荡。

    可这年轻人都不为所动。

    女鬼怒了,从房顶倒挂,张开血盆大口。

    年轻人古井无波,毕恭毕敬,从怀中掏出一副画像。

    “前辈,请问可有见过我的妻子清梧,她也是鬼。”

    女鬼面目狰狞,嘴角抽搐。

    “不是,你有病吧?”

    年轻人表情认真,女鬼才想起最近鬼圈确实在传,说有个活人在托鬼找人。

    说若是见到他的妻子,便告诉她,他在找她,还会指着城东将军府的方向,说那是归家的路,烦请转托。

    女鬼没好气打量了一眼那张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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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见过。”

    年轻人刚要说话。

    女鬼直接截了他的话,“告诉她你在找他是吧?指路将军府是吧?”

    “知道了知道了,快滚!快滚!”

    年轻人低头致谢,转身踏出宅子。

    女鬼看着年轻人落寞的背影,临了还是叫住了他。

    “佛家会在过堂外置一施食台,上置七粒米,与善鬼同得饱满,你带七粒米在身上,她闻着味就回来了。”

    “不过,消亡是迟早的事,她或许不想让你看着她消亡。”

    年轻人深深作了一揖,“多谢前辈,我让胆小的部下多来练练胆。”

    女鬼血淋淋的大口笑着,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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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已不记得任何事了,身体薄如水。

    风将我吹去哪里,我便去哪里。

    鼻尖飘来一股香气,我寻着香气走得漫无目的。

    正是上元节,路两旁挂满了大大小小的灯笼。

    河水澹澹,河灯缀满长河。

    我去坐船,水鬼冷不丁扒着船钻出来,“清梧,你相公在找你呢!”

    我在树下猜灯谜,吊死鬼摇摇晃晃,眼珠子忽然瞪着我,“清梧,你相公在找你呢!”

    一路上,逢鬼便停下来跟我打招呼,说着同样的一句话。

    我想去见他的,可心底有个声音在说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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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听路人的话说着说着变成了,“清梧,你相公在那呢!”

    我循着旁人的手指看过去。

    那人俊美无俦,一身银白盔甲,腰间别一把剑,还有一个荷包,荷包里飘出若有若无的饭香。

    我盯着荷包上绣着的小鸡啄米图出了神,总觉得好眼熟。

    若是我还有记忆,便会想起,那是我幼时本想绣的鸳鸯。

    那时,我刚绣了一个头,不巧被裴凌看见了,他仔细瞧了一眼认真问我。

    “你喜欢小鸡吗?”

    “你喜欢小鸡吗?”

    我横眉冷目,气得转头就把那荷包扔了。

    我不知道的是,我扔的荷包正好砸中了裴凌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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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铁着脸把那荷包收了起来,嘴角却难压。

    灯火昏黄处,他扎了自己满手的针眼,绣完了小鸡啄米图,日日将它放在怀里。

    我盯着那只怪丑的荷包,眼眶忽然湿润了。

    我难为情地擦了擦嘴角,奇怪,他荷包里的米有这么香吗?生生把我香哭了?

    他与旁人说话的动作忽然停了,他明明看不见我,却出神似地看着我的方向,眉眼温润。

    “夫人,我们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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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凌出征准噶尔,战场上骁勇无双,边关频频传去捷报。

    甚有传言,额驸裴凌,一夫雄漠北。

    是日,裴凌与众将士们举宴庆祝一战告捷,裴凌正往荷包里塞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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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军中大汉粗莽,调笑将军,“将军,这是你婆娘给你绣的?”

    将军一改往日的冷面,眼神慌乱,从脖子红到耳根,“是。”

    众人只看将军笑得满脸幸福,无人知他的娘子早已过世多年。

    当晚入夜,被打怕的准噶尔派先遣部队突袭裴凌的营账。

    裴凌正将荷包放在胸口安睡,刺目的冷光骤然在他上空乍现,是一把匕首。

    我和他左不过几袋米的交情,心里却蓦地一紧。

    我想我真是脑子有病,才会不顾虚弱的魂体,用尽最后的力气往他脸庞吹了一口气。

    算了,就看在那几袋米的份上吧。

    那一夜,我看着他与刺客缠斗的身影,会心一笑,阖上眼睛,透明的身体彻底融进月光里。

    那一瞬间,他放在怀里的荷包在打斗过程中突然落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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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凌满脸焦急,刺客头目看裴凌的样子,以为是什么重要情报,一个翻滚去将它捡起来,随即让所有人撤退。

    也是同一夜,裴凌杀红了眼,举兵追击,深入敌营。

    一举击垮了准噶尔主力部队。

    可那一夜,大胜的将军手里攥着那一只荷包,脸上却没有半点大胜的喜悦。

    威名赫赫,杀人不眨眼的将军啊,在那一夜,在成堆的尸首上,捏着一只绣着小鸡的滑稽荷包,捂着脸,跪在地上,哭得泣不成声。

    而后很多年,有人问起将军,那一夜如何醒来。

    垂垂老矣的将军笑道,"老夫梦见,夫人扇了老夫一巴掌。”

    失去主力部队的准噶尔无力抗敌,不久便在此役中大败,彻底亡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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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送来册封圣旨的已是新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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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凌一改往日颓败,收拾得干净利落,甚至换上了新衣,早早候在将军府门前。

    像是期待已久。

    新帝追封六公主为固伦公主,这是仅有嫡出的公主才能享的殊荣。

    封大将军裴凌为和硕亲王,超勇将军,配享太庙。

    可直到圣旨宣读完,他自始至终没有看见日思夜想的那个人。

    将军就这么在一窝蜂的贺喜声中,失落地走回了府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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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军南征北战许多年,扶持着新帝从风雨飘摇走到了帝位稳固。

    行将就木那一日,新帝问将军,“将军可有遗愿?”

    将军华发鬓白,“臣不愿葬在家乡,可否请与公主合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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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帝王眸光微动,“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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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死后会去往那里呢,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有时是一阵风,有时是晨光中凝在花瓣上的一颗露珠,比如现在。

    我懒懒地从朝阳中醒来,有一年华正好的男人立在公主碑前,笑容明媚而温暖。

    “清梧,你看,说好了爱你一辈子,是你的一辈子,也是我的一辈子。”

    “你走后,为夫很努力,你成了固伦公主,我成了和硕亲王,你夫君我,是你父皇十三个女婿里,最优秀的那个,你夫君我,争气吧。”

    我静静看着他脚下洇湿地面的泪水,莫名好难过。

    岁月沧海,斗转星移,我看见千千万万人从我身旁匆匆而过。

    时间长河里,我拾起一块细小碎片,匆匆一瞥,管中窥豹。

    有一稚嫩孩童翻着史书,清脆童音带着些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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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公主死得真早啊,史书上就记了两笔。”

    另外一个雀跃的声音闯进来。

    “你往后翻,后面一大页也是说她呢,她的夫君活了多久,她就活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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