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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密麻麻的大小船只停在码头,我们选了靠边的位置,像其他船上的人一样按部就班地卸货。 查验时我轻按住对方的手腕,讲了此前道上的暗语,对方了然于心,微微点头,两指略微抬了抬箱盖以示查验完毕,让我们上了货架赶紧运走。 我们连忙点头哈腰,一边动手抬走货物。 事情顺利地出乎我的预料,我原本以为会遇上些许麻烦甚至劫匪,因此随身带了短匕弯刀,让阿宽他们也带了防身的器具,马车上的内板里放了几把大刀,还有一把我惯用的长枪。 顺利将货运到线人手里,盖了印章在官货单上,线人拿出佣金,将另一张私单撕了丢进炭炉里,钱货两清。 出了宅院,呼出一口气,气氛轻松不少,上岸时紧绷的心也放下了。 这里是出海口,生意往来多,钱柜自然也多。我到最近的钱柜将银票存起来,拿部分银票换了散银铜钱,找了家海鲜酒楼吃点饭食。 “刚上岸时我绷得也忒紧了,生怕那些人要开箱大查。”马忠啃着蟹脚咔咔咔地响。 “我还不是一样?哈哈哈,这叫什么?白脱了一场裤子,弄得哥几个既兴奋又提心吊胆,屁事没有!”张兴说。 “曾哥,第一次做就做成了大单子,以后你得一直携着我们兄弟几个混。”刘强喝了好几壶。 赵喜不爱喝酒,只吃菜,尤其是鱼,碗里全是挑下的鱼骨,“对对对。” 我不爱吃海鲜,喝了小一壶暖酒,简单吃了点,拿出那包散银,“工钱先给你们一半,你们要买些什么捎回家自个儿去看看,及时回船上就行。” 几人应和,笑嘻嘻地收了工钱,阿宽最先开口,问我身体感觉如何,我说没什么碍事的,他便说答应自家娘子要带些海货回家,先去淘货了。 剩下几人吃饱喝足也陆陆续续说要去逛逛,我叮嘱了几句由他们去了。 付了账,驾着租来的马车到一家医馆,让大夫把脉瞧了瞧,大夫说我身骨强健,一点风寒不碍事,吃点散寒的药就可。 我让大夫多开两幅药,大夫说只吃两三幅就好,我坚持要五幅药,大夫犹豫片刻,说他这里有上好的鹿茸,还有其他补肾的好药,我赶紧打住他的话头,说我不用。 大夫挑起眉眼,提笔写药方,说:“趁年轻补补,对你还是好的,实则也不是大问题,比你严重的人多的是。” 我笑笑,回了一句:“多谢大夫。” 拿了药街上转了几圈,找到一家兼卖rou食的面馆,点了一碗牛rou面,再单要两斤酱牛rou打包。 准备大快朵颐一番,却忽然听见一句,“岑夫?” 我愣了愣,心也紧了紧,猛然抬头对上一张眉目清朗却略带沧桑的脸在我桌前举着酒杯惊讶地看着我。 眼前的男人看起来有些脸熟,清癯的身形在我眼前晃了晃,但我却不认识,当我还思索此人是谁时,对方又问了一句:“是岑夫吗?” 我下意识地便要说不是,对方在我开口前抢先说道:“我是伯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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