鹊踏枝(古风,1V1)_第一百六十二回凤凰泣血空X来风,龙颜震怒高屋建瓴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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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六十二回凤凰泣血空X来风,龙颜震怒高屋建瓴 (第1/1页)

    这晚,江宝嫦一直熬到四更天,选出答得最好的三份卷子,写好批语,看着陆恒一笔一划地誊上去,方才安歇。

    陆恒感激不尽,侧躺到江宝嫦身后,一只手伸进里衣,轻轻r0u动微冷的小腹,另一只手垫在她颈下,打了个长长的哈欠,低声道:“宝嫦,咱们两个的礼衣已经做得差不多了,明日我让内侍省一起送过来,你先试一试,若是有不合适的地方,再改也来得及。”

    江宝嫦被火热的手掌焐得隐隐出汗,轻轻“嗯”了一声,握着颈边的手臂往后靠了靠,调整出一个舒服的姿势,放松地睡了过去。

    第二日一早,陆恒轻手轻脚地起身,往江宝嫦怀里塞了一个小手炉,掖好被角,这才洗漱更衣,前往文德殿主持殿试。

    不多时,十二名小太监手捧帝后所穿的衣袍、冠冕、玉带、朝靴、凤履等物,在大太监的带领下,沿着狭长的g0ng道走向椒房g0ng。

    捧着皇后礼衣的小太监名叫小顺子,进g0ng五六年,攒了一点儿银子,又幸运地躲过金莲军的屠杀,通过贿赂大太监,好不容易得了这么个露脸的机会,兴奋得眉飞sE舞。

    他趁大太监不注意,扭头跟同乡小安子小声道:“听说皇后娘娘为人和气,出手阔绰,兄弟,你说咱们这一趟,能得多少赏银?”

    小安子心不在焉地望着龙袍上的五彩云纹,道:“我也不知道。”

    小顺子看看他手里的龙袍,又看看自己手里的凤袍,赞道:“造办处的绣娘手上的功夫是越发好了,你瞧瞧这凤凰,鲜亮得像是要飞出来似的,再瞧瞧这眼睛……”

    大太监停住脚步,转身喝道:“鬼鬼祟祟的狗东西,在那儿嘀咕什么呢?还不快走?”

    小顺子缩了缩肩膀,正要答应,也不知怎么的被小安子狠狠撞了一下,“哎呦”叫出声,连着手里的托盘一并摔倒在地。

    小安子也倒在他身边,龙袍和凤袍搅成一团,繁复的衣带和配饰纠缠盘绕,“叮叮当当”的珠玉撞击声不绝于耳。

    大太监B0然大怒,冲上前一手一个揪住小顺子和小安子的耳朵,嗓音尖利地喝骂道:“狗奴才,连衣裳都端不好,长这几只爪子是用来刨地的吗?还不快捡起来,归整利落!等咱家禀明皇后娘娘,看她怎么发落你们!”

    小顺子捂住耳朵,疼得眼泪都流出来,叫道:“公公饶命!公公饶命!奴才再也不敢了!”

    小安子闷不吭声地跪在地上整理礼衣,忽然像见了鬼似的,一PGU往后坐,指着龙袍前襟上的金龙大叫道:“血!有血啊!”

    大太监转过头,看见那条活灵活现的金龙睁着乌黑的眼睛,龙身上东一块西一块泛出刺目的血sE,连周遭的祥云都变为血红,大惊失sE,连忙冲过去抱起龙袍,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奴才……奴才也不知道,出门的时候还好好的啊!”小安子吓得不住磕头,“奴才什么都不知道,求公公明察啊!”

    小顺子抹抹眼泪,拿起凤袍翻到正面,惊骇得几乎昏Si过去:“公公,这里也有血!”

    众人看得分明,凤袍上所绣的彩凤睁着暗红sE的眼睛,缓缓流下两道血泪。

    很显然,龙鳞上的血渍,全都由此而来。

    大太监只觉毛骨悚然,喃喃道:“龙凤相争,凤凰泣血……这、这分明是大凶之兆啊!”

    陆恒下朝回来的时候,这个对江宝嫦不利的消息已经不胫而走,后g0ng上下议论纷纷,越传越玄。

    他Y沉着脸道:“什么凤凰泣血?此事摆明了是有人坐不住,在背后装神弄鬼!传令下去,让淳于越把所有经手过礼衣的g0ng人全都拘起来,给我一查到底!”

    “子隐,礼衣的制作过程极为繁琐,经手的g0ng人少说也有几十个,依着我的意思,查是要查,却不必牵连那么多人。若是兴师动众,闹得人人自危,最后却查不出什么,难免落人口实。”

    江宝嫦摊开凤袍,托起衣料,示意他仔细观察凤凰的眼睛:“你看,这不是红玛瑙,而是空心的琉璃珠子,有人提前在里头灌满红sE的颜料,又用蜡油封Si,行事时,只要拿针尖轻轻一戳……”

    陆恒立刻明白过来,下令道:“把今日那十二个小太监押进慎刑司,严加审问,尤其是那两个碰过礼衣的太监!再把负责绣凤凰眼睛的绣娘揪出来!告诉淳于越,朕只要结果,不论Si活!”

    连陆恒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说这番话的时候,不仅杀意十足,还透出几分帝王之气。

    江宝嫦眼神复杂地看了看陆恒,沉默片刻,并未阻拦。

    当晚,绣娘畏罪自尽。

    小顺子挨了几十鞭子,又上了拶刑,十根手指几乎被木板夹碎,疼得哭爹喊娘,却抵Si不认。

    小安子也受了刑,他坚称自己是被小顺子撞倒的,还说小顺子暗地里和金莲军g结在一起,意yu对圣上不利。

    两个昔日交好的同乡在慎刑司吵得脸红脖子粗,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一时难辨真伪。

    第二日,对江宝嫦早有不满的老臣一派便以此事为由头,强y地阻拦陆恒立后。

    御史大夫单逊越众而出,道:“陛下,凤凰泣血乃不祥之兆,而今外乱未平,民心不稳,不宜逆天而行,请您三思啊!”

    “单Ai卿,朕自幼为天命所困,被所有人视为不祥之人,受尽冷眼,处处碰壁,如今却否极泰来,位九五之尊,承帝王之统,足以证明天命之说不过是无稽之谈。”

    陆恒耐着X子和他争论:“再说,同一件事从不同的人嘴里说出来,可以有不同的解释——你认为礼衣上出现红sE的YeT是凤凰泣血,不祥之兆,朕却认为是红云罩顶,鸿运当头。朕立自己的结发妻子为后,正是顺应天命的做法,Ai卿不必再劝。”

    单逊急道:“陛下这是什么话?鲜血是从凤凰的眼珠子里流出来的,任谁听了都觉得是凶兆……”

    “怎么,单Ai卿是耳朵聋了,还是脑子糊涂了,听不懂朕的话吗?”陆恒耐心告罄,冷着脸道,“还是说,你们看不得朕高兴,非要在立后这件事上跟朕对着g?”

    “……老臣不敢。”单逊连忙下跪,却微微侧过脸,对礼部侍郎连宽使了个眼sE。

    连宽站出来,侃侃而谈道:“陛下息怒,微臣认为,单大人并没有跟陛下作对的意思,只是在发自内心地为您着想,为江山社稷忧虑。”

    “微臣知道陛下和那位夫人情投意合,恩Ai甚笃,可她毕竟是商贾之nV,又不幸身陷敌营,白玉有瑕,明珠蒙尘,实在不适合当皇后。”

    “陛下若真的舍不下她,给她个贵妃之位,盛宠不衰还不够吗?何必一意孤行,寒了我们忠臣良将的心,也害自己受尽天下人的耻笑呢?”

    陆恒抬手阻止方宏伯出来解围,斜睨着连宽,道:“依连Ai卿之见,朕应该立谁为后?”

    连宽只当他有所松动,心里一喜,连忙道:“合适的人选并不在少数,譬如吏部尚书的nV儿、赵将军的meimei、丞相大人的孙nV,都是贞静贤淑的大家闺秀。”

    “除此之外,临安、应天、平江等几个长江以南的重镇,也需要安抚和拉拢,陛下若能将他们家中适龄的nV孩儿选入g0ng中,按照出身给予合适的位分,既能安定人心,又能充盈后g0ng,早日开枝散叶,可谓一举数得,何乐而不为呢?”

    “朕明白你的意思了,”陆恒讥讽地g了g唇角,说出惊世骇俗之语,“你希望朕放下守贞的念头,像娼妓一样,取悦朝中重臣的nV儿,轮流陪侍她们,以身T为代价,换来你们的怜悯和忠心。”

    这话一出,众人面面相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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