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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师兄不开心找点乐子 (第1/1页)
徐无间坐在台上,笑得他嘴都合不拢。 也不知道是吹了哪门子的风,今天一早难得师兄弟二人都来他这问安。两人虽不是一块来的,但也就是前后脚的事,见到师兄后温宴就立刻拱手说是要先走。可徐无间虽没收几个徒,到底年纪大了还是图热闹的,这俩徒弟在他看来已经和自家孩子没差,不说偏心不偏心的,两人能把关系处好在他看来比其他什么都重要。 以至于在温宴说要提前离开时,他大手一挥,将人拦在了座位上。 这才有了三人共坐一堂闲聊的难得画面。 “走什么走,难得你师兄也前来问安,怎么?是不想和我这糟老头子说两句话是吧?”刚泡好的茶水还是热的,徐无间抿了一口,待浑身上下都暖起来后冲温宴道。 “没有,怎么会。” 温宴连忙摆手。他对徐无间向来是敬重的,怎么会有嫌弃师父的道理。 只是自从他师兄进屋后就有道目光一直黏在他身上,温宴坐也不是,站也不是,直到男人在他面前的凳上坐下,看得温宴如坐针毡。 他不舒服,整个人也就拘谨着,看天看地就是不看面前的师兄。 他拙劣的掩饰让徐无间看出了两人之间的不对,他疑惑地揉着下巴,想着明明这二人昨天在他眼前还是一副兄友弟恭的模样,今儿个怎么就突然冷得和陌生人一样? 他心里头实在好奇,扭头看向没说话的柳无渡。只见自己的好徒儿神情恹恹,眼下两道明显的乌青,徐无间惊讶地问道: “哎呀,好徒弟,你眼睛这是怎么了?可是昨晚睡得不安生?” 柳无渡闻言抬手揉了揉眼角。事实上他昨晚压根没睡,此刻也只能顺着徐无间的话哑声道:“是。昨晚有些不舒服,睡得晚了些。” 他说话时一直盯着温宴,像在观察温宴的反应。再怎么样他也算是温宴的师兄,他这个师兄不舒服了做师弟的怎么着也该关切问问吧?可是温宴竟是头也不抬,眼观鼻鼻观心的,就好似他这个师兄是什么陌生人,简直是坏到了极点! 柳无渡将牙咬得作响,脸上的怨气更深,衣袖都要被他攥出洞来。 “不舒服啊,这还真是稀奇。”徐无间未察觉这里头的波涛汹涌,絮叨道:“说起来你师弟昨日也和我说屋里睡不踏实。你们一个两个的,难不成还真有东西在我老头子眼皮底下作祟不成?” 他说完努了努嘴,问温宴:“小宴,昨晚上我布了结界,你睡得可好了些?” 温宴突然被叫到,笑容勉强地回了句是。在这山上他要防谁不必多说,温宴悄悄抬头瞟了眼柳无渡,果不其然见师兄一副皮笑rou不笑的模样,可怕的很。 “......”他赶忙收回神,盯着鞋尖不再多说。 徐无间还在继续,说柳无渡若是今晚还睡不踏实可以试着布些阵法在外。柳无渡点头称是,可目光却时不时落在温宴身上,看得温宴头皮发麻。 他估摸着这么下去该是要倒霉了,“师父,弟子身体真有些不舒服,恐是前些日子的病还没歇好.....”温宴害怕出了门被他师兄逮住,捂着肚子佯装不适地对徐无间道。 一早上说了两次不舒服,徐无间再想留人也该放了。他见温宴唇色惨白不似作假,赶忙摆摆手,劝他回去之后好生休息。 温宴嗯声,在二人的注视下将门带上离开。柳无渡见状也准备起身,可奈何徐无间没有停话的意思,只能心不在焉地附和师父。待他从房里出来路上早就没了半点人影,柳无渡不用想就知道温宴躲在哪。他咬着唇,提剑跑到人后院,蹲下身在地上画了只夹着尾巴的臭乌龟。 做完这些他觉得还不解气,又用灵力掐了个和温宴有几分像的小泥人,高鼻梁,厚嘴唇。他将小人的脸掐了又掐,又弹人光洁的额头,可怜的小泥人被他弄得五官糊在一块,柳无渡这才大发慈悲收手,掐了个咒将它复原。 之后的几天温宴为了躲着他,连徐无间那也不去了,天天待在自己房里练功。 柳无渡破不了徐无间的阵法,也就拿温宴一点办法也没有。所幸他这些天找着了新乐子,修炼之余想起温宴那个坏心眼的就去外头捧一把土捏泥人,先前几个或许还只有神态像,到后边基本算是栩栩如生,就连人脖间的小痣都让他点了上去。 时间一长柳无渡桌上的小人几乎都要摆不下,最像温宴的那个被他渡了仙法日日放在床头把玩,时间长了柳无渡忍不住想温宴要是也能有这么乖该有多好。 他这时想起天道送他的权限,柳无渡尚未将这东西和修的道法混合过,也不知道这玩意儿会不会被师父布的阵法所阻。 秉着试试怎么也不亏的心态,柳无渡掐了个诀。一道淡金色的光从他指尖飘出直奔温宴的住处,柳无渡正襟危坐,翘首望向屋外。片刻功夫过去,周遭丝毫没有变化,柳无渡这才觉得自己这是魔怔了,竟然还真妄想温宴会乖乖走到他房前来。 他自嘲地将手边的泥人摆回原位,卸下衣物准备入睡。 猝不及防的,窗外闪过一道黑影,随后大门被人敲了两声。 “谁?”柳无渡按住身边的佩剑,警惕地问。 屋外的男声半天才响起,呆板,却是再熟悉不过的声音,他说: “......是我,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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