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藏在海底的宝盒_4 (第2/2页)

滑阅页面，她挑高峨嵋，没多评论，仅回了个「好」。

    陈虹霓带他们到总经理办公室，柜台秘书一一向他们的「陈姐」问好，不用请秘书通知总经理，她直接领着他们走进会客厅。

    两人望向总经理的办公室，牌子写着「陈虹霓」的大名，她坐在桌缘翘脚，开怀大笑，「你们真是单纯，想请我多推荐，却没做足基本功课，是该扣一些分数，但我们的确需要一些网红资源。」

    「拜托了，陈姐，我们真的需要一些好的工作，若是效果不错，对公司有益无害。」曹姻使出甜言蜜语攻势想打动昔日老同学。

    马鞭草双手合十，「陈姐，拜托。」

    陈虹霓眼看他们剩「下跪」招术都快使出来，无奈地挥了挥手，「我可帮你们，对外可不能说靠关系，要有多少资源全看你们的努力。」

    「谢谢陈姐。」两人鞠躬道谢。

    接下来几天他们向警局请公差假，开启了伪网红的生活。在那间公司，陈虹霓派员替他们各自重新装扮及寻找社群平台经营定位。

    ***

    来卧底调查前，方淮替他们准备许多资料，包括内部工作人员的名单及大概出现的时间，然而他们再厉害也查不清一级主管的名单。陈虹霓在名单上的确是列「经纪人」。

    而曹姻有些事情没向马鞭草坦白，她没想到以前一起在育幼院长大的陈虹霓，会是这间娱乐公司的总经理。

    这次案子特别怪异，被害人朱猪、暗中调查此事的黑知书和娱乐公司总经理陈虹霓——这些全是她过往熟悉的对象。

    她总觉得身边的人都有可能成为罪人或被害者，不过这不是她成为警察的原因，她想要知道的是真相，不然她心Ai的「秦姀缝」会含冤昭雪，那是多可怕的事。

    当年她们都是青春洋溢的高中生，准备学测，未来是那麽明亮，对大学生活充满期待。秦姀缝是曹姻的青梅竹马，在育幼院互相扶持到大，去哪边都牵手，若秦姀缝失恋或成绩考差，她一定陪在对方身边，从不离弃。

    即使秦姀缝喜欢的人年纪大她很多——

    案发前，她们吵了一个架。秦姀缝最近常翘课，半夜回育幼院时，总会带一些贵重的礼物，像名牌巧克力、皮包和洋装，她也学起化妆、戴隐眼，身上的香气越来越浓。

    育幼院的老师对快要毕业的孩子不会管太多，他们等待孩子能早日毕业，赚钱回馈他们。

    「你到底在跟谁交往？」曹姻半梦半醒看着迟归的秦姀缝，她正坐在梳妆台拆耳环，回应道：「一个充满学问的书生，年纪是b我大一些，但还不到老头子。」

    曹姻的背轻靠枕头，托住一边腮帮子说：「你说，那个人是在你需要的时候，眼前散发万丈光芒，像偶像剧英雄救美那样出现，真好奇到底是怎样的人。」

    「他很温柔，长蛮帅，嗯……至於情绪，我常抓不定。」

    「他会对你动粗吗？」曹姻率先握拳，已经作势要找对方打架。

    「不会，可是周遭会发生一些怪事。」秦姀缝停下卸妆的动作，「你有听到猫的声音吗？」

    「嗯？育幼院不可能养猫。」

    「有一次夜里跟男友约附近公园，我很早就到现场，坐在长凳等他，我本来在看简讯，四周突然传来猫的惨叫声。」秦姀缝模仿当时猫叫得多凄惨，曹姻拉高棉被，害怕地问道：「後来呢？」

    「後来，猫叫声实在太吵，我走到声音传来的方向，发现男友蹲在一只Si猫旁，他拉了拉牠的手，露出开心的笑声说猫Si了，我往後退几步，怕到不行，要他快点帮猫屍埋起来。」

    曹姻怕得用棉被包裹自己，「天哪！你怎能忍受这样的事。」

    「我一直记得那只猫躺在草地无力的m0样，肚子流血，流出一个奇怪形状的物T，似猫又不是猫，可能视线昏暗，我看得不是很清楚，不过空气传来一GU食物坏掉的味道，可是我男友并不害怕，还敢伸手去m0。」

    秦姀缝用手指梳开头发，继续说：「他果然跟其他男生不太一样。」

    曹姻从床铺跳起来，握住她的手，「缝缝，你听我的话，好吗？不要跟他混下去，你以前特别怕黑，不敢见血，再说，你不觉得奇怪吗？那时间点，你男友蹲在猫屍旁，而猫刚Si，任谁都会推测那是你男友杀的。」

    「胡说！」秦姀缝推开曹姻，「你是忌妒我有男友，未来我们都可能结婚，不可能永远待在一起，最後都会分开，各自成家的。」

    「我是担心你遇到奇怪的人。」曹姻担心地说。

    「吵Si了，吵Si了，你害我头痛，又听到猫叫声。」

    秦姀缝的手机响起铃声，她的妆卸到一半，看着手机来电显示的名字，她朝曹姻做鬼脸跟口型「我最讨厌你」後，便夺门而出。

    曹姻躺在床铺，眼皮疲惫地盯着门扇，心想那丫头不知道哪时会回来，要是她回来了，两人的嘴皮子一定要多斗几回，多念她一些，让她放弃那位X格迥异的年长男友。

    「缝缝，快回来呀！」曹姻碎念完，她鼾声大起，还把身T卷成毛毛虫，时不时想起秦姀缝的话，肩膀抖几回。

    翌日，秦姀缝仍未归。接着，育幼院收到她的Si讯，要他们派人来认屍。曹姻一把鼻涕一把泪想跟去，却在大家阻挠下，被关在房间禁足。

    她用棉被裹身，脑中不断响起秦姀缝曾说过的话：「我好像听到猫的惨叫声。」

    曹姻在那之後意志消沉多日，後悔自己没拉秦姀缝一把。她想了解真相，了解为什麽会有人受到厄运七的影响而作案，了解坏人为什麽在被害者Si後仍活得很好，甚至逍遥法外。

    曹姻後来立志当上刑警，她悄然地利用职权找出当年案件的原貌，她见秦姀缝最後的样子，低声说：「我一定会抓到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