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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威B利诱 (第3/3页)
不清道:“舅舅,我想喝酒。” 杨戬本想拒绝,但不知为何,总觉得他这模样可怜兮兮的,一时心软松了口:“好,一壶为限,不要贪杯。” “嗯!” 店里的酒水卖得好,近期只剩下一款,伙计将九酿春酒送到包间给二人斟满,沉香灌酒入喉,烈酒滑进五脏六腑宛若刀片割划,辛辣却痛快得很,他酒量一般,不算太好也不算太差,这些年光长本事不长酒品,轻则呼呼大睡,重则上房揭瓦。 浓烈酒香冲进鼻腔,杨戬端起酒杯却不饮,只是放在鼻下略闻了闻,对其品质了然于胸。 “沉香,喝半壶就好了。”他嘱咐沉香道。 “啊?”沉香小嘴一撇,心情失落:“说好了一壶的,舅舅你不能说话不算话,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杨戬:“我是小人,可以言而无信,此酒甚烈,喝多了会头疼。” “舅舅是君子!不是小人~这一壶也没多少嘛,求求您了~” 杨戬对他的软磨硬泡毫无招架之力,更何况这与撒娇也没什么区别,想着沉香今日也不会单独行动,便只好随了他去,他看沉香“得逞”后便眉开眼笑全然忘却烦恼,也不禁被他渲染出愉悦之意,羡慕沉香多喝半壶酒就能高兴地找不着北,情绪来匆匆去也匆匆,到底还是个孩子。 饭桌上,两人都默契的没有提貔子岭一事,沉香是不敢自讨苦吃,杨戬则是要在时机成熟时找他算总账,目前才选择避而不谈。 酒过三巡,一壶酒见了底,沉香那耐人寻味的酒量也让人一眼瞧到了底,他醉眼朦胧、东倒西歪,一个不留神被杨戬扣进了怀里,还在意识模糊前被他喂了杯茶。 沉香咂巴咂巴嘴,直言不讳道:“这酒好苦,跟我的命一样苦……喝酒只能喝一壶,挨打还要自己数……总有一天!我要当杨戬的舅舅!也给他立八百条规矩!还要打他屁股!”当真是心怀鸿鹄之志,前途不可限量。 杨戬委实不知该恼还是该笑,可变幻莫测的心情尚未捋顺,便又听沉香嘟囔道:“如果我是舅舅的舅舅,也能给他撑腰了……还能陪他长大……” 杨戬怔住,心中似有江海翻腾,暖意汇集成箭矢给了他致命一击,他轻柔地抚摸沉香的脑袋,笑容温和,如沐春风,“你一直在给舅舅撑腰。”手上的动作愈发怜惜,挤压在心头多年的担忧与愧疚终于有了宣泄口,“沉香喜欢陪着舅舅吗?那以后就跟舅舅一起住,好不好?” “砰!”他话音才落,就见方才还乖顺地窝在他怀里的人突然暴跳如雷,一拳砸在桌子上,怒喝道:“杨戬!欺负凡人算什么本事?!有种跟我单挑!” 杨戬:“……”没听说过喝多了会失忆,看来以后要让他滴酒不沾了。 这边舅甥俩闹得鸡飞狗跳暂且不提,再看西岳华山圣母庙,冬去春来循环往复,距离新天条出世、三界百废待兴伊始,凡间已然过去三年之久,三圣母位列仙班,自是要重新承担起守护华山生灵的责任,刘彦昌也放下灯笼铺的生意,贴身照顾三圣母的衣食住行,以及管理华山内务。 一日,瑶池值官带着玉帝亲书的圣旨来到圣母庙,夫妻二人出门迎接。 那圣旨上写有:“昊天金阙无上至尊自然妙有弥罗至真玉皇大帝,诏曰:朕承天序,统御万方,素闻嘉奖之典,宜敷于有功;爵禄之荣,必锡于绩茂。兹有西岳圣母之子刘沉香,才兼文武,贤明睿哲。其或推陈出新,或运筹帷幄,厥功茂矣,厥绩懋矣。朕甚嘉之,特加封赏,以昭其勋,锡之金紫,宠以节钺,册封瑶池太子,侪列天孙之俦,擢尔兵马元帅,赐号曰天曙,自此随司法天神左右,受其教诲,勿稍稽留,望元帅恒若斯雄,永膺多福,钦此。” 刘彦昌听到最后,心中紧绷的一根弦彻底断裂。 1 值官笑道:“二位快快免礼,既然令郎不在,就烦请圣母娘娘代元帅收着了。” “臣替犬子谢过陛下。”三圣母道,“您一路辛苦,若不嫌弃,不如进寒舍喝杯茶。” “娘娘客气了!奴才不便久留,还要赶着下一趟呢,对了,瞧奴才这记性,差点儿忘了,刘先生,陛下赐您成仙之术,就藏在这圣旨的卷轴里,您可一定收好,往后生生世世,才能常伴亲人左右。” 刘彦昌疑惑:“成仙之术?” 值官解释道:“是啊,本来您的功德只能得长生之术,但二郎真君将他的百年功德赠给了您,您若勤加修炼,有朝一日定能成仙得道,其实这本是令郎的想法,可真君哪里舍得,您说是不是?” 刘彦昌勉强一笑:“您说的是,那……敢问陛下为何突然下旨封赏沉香,还一定要真君教养?” 值官笑说:“这个您有所不知,其实陛下早有封神授禄的意思,只是最近要处理新天条的事务,一来二去就耽搁了,至于为何要真君教养嘛,这就是真君自己向陛下求的恩典了,法度更迭迁移,除了令郎,最大的功臣便是真君,陛下自是要加以厚赏,可真君除了这个,什么都没要,说来奇怪,真君是令郎的亲舅舅,要将孩子带在身边与您二位商榷即可,何必大费周章呢。” 刘彦昌但笑不语,脸色却没那么好看,能为什么?求封圣旨以确保万无一失,让他夫妻二人无话可说,先是利诱再是威逼,杨戬为何非要圈住沉香不可?事到如今还要跟他们耍那刚愎自用的手段,沉香若是方便倒也罢了,但他的身体异于常人,若让第三人知晓…… “除了恭喜令郎加官晋爵,还有一件喜事,左不过就这几天,真君要给令郎补上一场冠礼,一直忙里偷闲cao持着呢,陛下作为主宾亲自给令郎主持加冠典礼,天庭不讲究这些,但说到底都是周礼的延续,令郎自小在凡间生活,许也见过不少同乡及冠时的意气风发,但当年因真君之故背井离乡,不得束冠簪发,真君为此耿耿于怀实属正常。”值官想起此事,干脆一股脑告诉他们。 夫妻二人很是惭愧,他若不提,他们都快忘记这桩事了。 1 送走值官,刘彦昌有些失魂落魄地进了屋,一封圣旨沉重如山,压得他喘不过气。他心中有为难之处,但又不好直说,当初沉香才出生不到两个月,华山就遭遇了变故,这两个月里他未曾让三圣母cao劳过一丝一毫,自然也包括对孩子的照料,故而连三圣母这个沉香的亲生娘亲都不知道,沉香并非绝对意义上的男子,而是阴阳人,同时具备男子的阳具与女子的牝户。 他将赤裸的婴儿抱在怀里,看到此处如遭雷击,他不敢想象沉香长大之后,会对自己这畸形的身体有多排斥、自卑,故而沉香打儿时起,他便有意无意向他说明他的身体情况,好让他慢慢接受,幸好沉香天生乐观开朗,不会为此事自怨自艾,但他如何不知,沉香其实一直心怀芥蒂。 年少时与心上人暗生情愫,不管不顾地私定终身,后来遭受一波三折,一对有情人被伤得千疮百孔,小玉提出与他分开时,他私下里常常哭得肝肠寸断,他知道,沉香不仅是哭这场情深缘浅的爱恋,也是因为亲手将年少无知的这层皮rou剥离,明白自己无法许诺一生,才这般痛苦。 他作为父亲,看着他从襁褓婴儿长成如今的模样,如何不心疼。 杨戬也实在过分,让他们骑虎难下。 也不知依照杨戬的性子,知道沉香的秘密之后会不会歧视他,可会不比从前疼他,沉香最是崇敬杨戬,届时如何承受得住这样的落差与打击。 三圣母见刘彦昌唉声叹气,自是不知他的顾虑,问道:“彦昌,你怎么了?眉头紧锁,也不说话。” “没什么,没什么。”刘彦昌沉吟半晌,末了,很是认真地看着三圣母的眼睛,道:“三娘,二哥可有与人共浴的癖好?”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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