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枣_三十六、毁掉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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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六、毁掉 (第1/2页)

    陈藜芦像一具没有生命的专供人泄欲的性爱娃娃被曹赤辛随手扔在床上,他单薄的身体被宽大的病号服包裹,宛如冬日湖边干瘪的芦苇,中空的躯壳早已没了抵抗寒风的力气,只能任飞溅的水花肆意蹂躏。

    墙上的半截窗户被厚重的黑布遮挡,昏暗中,陈藜芦两只眼睛的瞳孔全部放大,仿佛死不瞑目的尸体。他仰躺在嘎吱作响的铁床上,怔愣地盯着头顶上方被烟气熏黄的天花板,随后,天花板变成男人赤裸的身体,将他完全罩住,也挡住了眼底仅存的几缕光亮。

    视线一下黯淡,陈藜芦好像一只扎进大海中濒临溺亡的飞鸟,伴随那双在皮肤上游移抚摸的粗糙大手,他感觉自己的身体正在发生奇怪的变异。

    突然,陈藜芦屏住呼吸,四肢开始毫无征兆地颤抖战栗,他苍白开裂的嘴唇似干涸的大地僵硬地一张一合,小声絮絮,“不要,不要,不要……”声音越来越大,他最后尖叫着把毫无防备的曹赤辛推倒在床下,整个人疯了一样向门外跑去。

    陈藜芦也不明白自己在做什么,四周的一切如藤蔓将他缠绕,拉扯着他陷入混乱的旋涡,带着他下坠到深渊深处。

    耳边是无数尖利的谩骂与讥讽,一声比一声恐怖,一声比一声残忍,让陈藜芦发疯似的去敲打自己的脑袋,去抓挠自己的面容,直到青白的脖颈出现一道道血痕。

    陈藜芦额头冒出冷汗,胸口似乎有一大团浓烈的火焰在灼烧,过往被他故意抛弃在角落的悲伤、痛苦、难堪的回忆全部被点燃,熊熊的火光在他眼前炸裂、迸发,逐渐将他烧成一堆灰烬。

    他要离开!他要去问清楚!那个人对他难道真的一点点愧疚都没有吗?

    陈藜芦不顾一切地向距离自己只有几步远的房门跑去,却在手指刚触碰到把手时,被人从身后猛地扯住头发甩到地上。

    然而,剧烈的疼痛并没拉回陈藜芦的神志,他着魔一样直愣愣地盯向眼前深灰色的铁门,仿佛门外有他极力渴望的东西,嘴中低声絮叨,“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我要去找他…我要去找他……”

    口中的“他”是谁?陈藜芦其实也不清楚。他觉得自己像走入了一团可怕的迷雾中,灰色的雾气变成一只只大手掐住他的四肢,禁锢住他的脖子,钻进他的肺腑,把他体内的血rou全部乱搅一通。

    双手以不正常的频率抖动,陈藜芦一边挣扎着要爬起来,口中一边念念有词,不正常的模样看上去诡异渗人。

    可是曹赤辛见过太多类似的前例,他冷眼旁观陈藜芦的发疯,目光中的不屑仿佛陈藜芦只是个可悲的小丑,而此刻曹赤辛对陈藜芦也只有被推下床的愤怒。

    他一脚踹向陈藜芦脆弱的腹部,看到倒地面露苦色的陈藜芦,他淡然地抽出裤腰带,然后发狠地打在陈藜芦身上。

    皮带抽碎了空气,宛如折翼的蝴蝶发出无声的尖叫,陈藜芦瞬间成为了一只被箭矢射中的斑鹿,高昂着头颅倒地痉挛。

    他侧躺在地面抽搐,寒意从身下透过单薄的衣服钻进体内,搅乱了他本就不平稳的呼吸。

    曹赤辛的鞭子却没有一丝停顿,不断地落在陈藜芦消瘦的身上。

    男人被怒气浸染,眼眶中涨红突出的眼珠带着残暴的狠戾,他边打边骂:“妈的,敢推老子?我他妈今天让你长长记性!”

    皮质腰带划过空气带起冷冽的“咻咻”声,陈藜芦的神志终于被蚀骨的疼痛唤回来。他趴在地上抱头躲避、苟延残喘,但不论怎么躲、怎么骂,曹赤辛手中的皮带都像是长了眼睛一样总能落在他最脆弱的最敏感的部位。

    很快,三指宽的皮带打在铁床的床腿遽然断裂,曹赤辛喘着粗气,不在意地扔掉手中的半根皮带改用赤手空拳。

    于是无数的巴掌轮番落在陈藜芦脸上,打得陈藜芦脸颊发麻,耳边嗡响不断像有数万台鼓风机在一起吹动,他脑袋发懵,眼前一阵阵发黑,又在下一刻被额角流下的鲜血染红。

    曹赤辛有意折磨陈藜芦,一刻不停的殴打令陈藜芦鼻息口腔内都带着血腥气。

    后来曹赤辛打累了,在喝了一瓶功能饮料后,他把守在门外的几个男人也叫进来一起围殴气息奄奄的陈藜芦。

    一个下午加傍晚,走廊尽头的房间里最开始还能听到陈藜芦或哭嚎或大笑或求饶的声音,但慢慢的全部被男人们的拳打脚踢淹没,没了其他动静。

    恢复了体力的曹赤辛抱臂站在充斥着汗臭、腥咸、血气的屋子内,好整以暇的模样像训鹰的猎人。

    过了许久,他终于抬手,围着陈藜芦的几个男人立刻停了动作。

    曹赤辛睥睨向躺在地上被打到看不出样貌的陈藜芦,蹲下身,拍拍对方血迹模糊的脸,问道:“想走?走去哪儿?去找那个把你亲手送给我的人吗?”

    不屑地嗤笑一声,曹赤拇指指腹蹭掉从陈藜芦嘴中吐出的血,将指尖的艳红点在对方眼角被血污染脏的泪痣上,幽幽道:“别傻了,他早就不要你了。”

    勾起唇角,曹赤辛漆黑的瞳眸像一把锋利的刀直直地刺向陈藜芦。他正欲抬手,却被陈藜芦一把抓住手腕。

    曹赤辛挑眉,似乎吃惊陈藜芦还有力气反抗,旋即撩起眼皮望向在用一种极度疯狂、狰狞表情瞪向自己的陈藜芦。

    “他不要我了,所以,咳咳…”咳出一口血,陈藜芦的呼吸声宛如破败的风匣,呼哧呼哧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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