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不到攻的腿会发疯_美人皇帝攻乱臣贼子受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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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人皇帝攻乱臣贼子受 (第1/2页)

    将要入夜。

    天边的残阳欲坠不坠,火红的霞光岌岌拢在阴戾乌云下,欲罩不罩,虚虚泄出。

    琼华城灯火通明。三大主殿,五大门,挂上的彩漆楔玻璃四方委角挂灯皆开,明艳艳的,在这欲灭不灭的日落时分,生生撕开一道口子,张牙舞爪,刺人眼球。

    金鸾殿、乾清宫、文华殿朱户皆敞。

    已是冬日,寒气袭人,琼华城外狂风簌簌,狂啸着,肆虐着,直直铺卷向三殿朱门。

    门被吁吁吹着,直直打上旁的雕龙红漆门柱,噼里啪啦的响。

    却迟迟不见宫人上前压门,殿前殿后皆无一人行走,城内落针可闻,只听狂风簌簌。

    此时,乌云拢住那一抹残阳,琼华彻底坠入无边黑暗。

    无月无星,漆黑一片,唯有瑟瑟怂动的夜风。高大的城门宫墙除挂灯大门外皆被黑暗模糊掉棱角,远远看去似血rou模糊的脸孔予以示人,阴戾可怖。

    而乾清宫,这一琼华城中心殿,天子行事的地方,俱乌泱泱跪了一群人。以一中心围着,内侧是穿银甲戴红缨帽的将人,手中却不握刀枪,只垂头默默啜泣,外围宫人皆面色惶惶,簌簌颤栗,打着牙发着抖,明明怕极,却无一人敢望向开敞大门企图逃命。

    焦躁、哀恸的目光不见歇的或明或暗地觑向这正中心的黄袍一角。

    一个时辰后叛军即入城门。

    空气里的绝望、焦灼几乎凝为实质。哀悲爬上心头,愈来愈多的人簌簌流泪。忽的,这中间的一抹明黄衣角动了,一声轻便散漫的声音硬生生撕破这哀恸氛围“好了,扶朕上这前殿的龙椅吧,也确实得好好会会这在西北吹了三年风沙的野蛮子了。”

    闻言,主将皆纷纷惊惧的直直望向这声音来源,口里滚动的劝阻也在来人暗沉狠戾的眸子里熄了声。

    但却无一人动作。

    这位少年君王早已失了人心。

    左右等不到应声,这人倒不发怒,只冷冷嘁了一声,又拖着这身子,一瘸一拐的走了。

    这人倒也想走好,脊背绷着,头也不疾不徐的目视前方,右脚微微垫着,想叫左脚落地平缓。可惜是个瘸子,瞧着却可笑滑稽,不伦不类。

    到了殿前,灯火通明,檐柱上雕着蟠龙衔珠,从龙拥簇,缠绕着主龙直直涌向主座。

    此时殿内的金漆雕龙宝座上,稳稳坐着一白皙美人——圆眼杏目,面颊不施妆却透粉,唇下有一颗细痣。这瘸子皇帝生的是一副绮丽稠艳的好容貌。

    他变细细拢着把玩一枚红宝石胸针,一边默默计算着自己项上的人头何时落地。

    也确实不远了。

    这硕大的琼华城外泱泱围着三千精兵虎贲,其后是在漆黑夜里也能闪光的乌弓和冰冷利剑。

    最前头的八匹纯色黑马以一人为首,其人大逆不道的穿着玄黑色的绣着蟠龙的衮冕之服,手拿长枪,高束马尾,端的是副写意少年朗模样。

    如若不是那长枪顶着的,是簌簌流血的守城门的老将崔从呙的脑袋的话,这画面倒也挺美。

    这场逼宫从开城门那一刻起,便以摧枯拉朽般迅速席卷,这皇城的防御跟个脆皮鸭似的,不出半刻即已行至主殿。

    入朝不趋,赞拜不名,剑履上殿,驾六马,冕十旒,出入皆用子车服銮仪。

    真是个胆大包天的乱臣贼子。

    外边攻破城门的声音惊天动地,千军万马的铁蹄声入雷鸣般逼进,李瑜澈已知自己大限将至。

    人死到临头总该是有点慌张的,他却不然,眼里依旧燃烧扑不灭的熊熊野心,纵使败局已定,依旧骄矜。

    左右不过一死,他恨恨的想,他纵使是死也叫李煜谨不得安生必然化作厉鬼痴缠他,叫他夜夜睡不好觉。

    去死去死去死!!!!

    越想越恨,他李煜谨区区一个宫妃之子,其母无权无势,又是爬床来的,出身并不光明,却为什么在父亲生前占据宠爱,临死也不忘叫他密言。

    却也不落在这西北吹沙子的田地么?这样的烂人就该死在西北被鹰啄烂尸身!却偏偏造了反?什么时候?什么时候……

    擅攻城打仗的将军已被先皇杀的杀,砍的砍了,唯独留了擅守城的崔从呙给他。偏偏不争气,快一万的精兵既然敌不过这三千散兵?笑话!天大的笑话!

    “吁!”

    是声响亮的口哨声。

    直直窜入殿内,直击李瑜澈脑门。

    乾清宫的朱色大门外,正立着一批纯色黑马,马匹毛色光亮顺滑,戴着银灰色马具,此时马主人一手提着缰绳,微拉马头,马高扬起前蹄被停止前行。

    马是好马,但在这天子处理朝廷要事的宫殿大门,扬起前蹄,却属实是充满侮辱与轻蔑。

    马背上的少年朗手撑马背,利落的下马。其后乌泱泱的将士见此,也纷纷下马,以前方阵为首,下马后皆跪,微垂头静等发令。

    那少年右手接过被下人呈递的染血长枪,不语,细细擦拭。只嘴角微微勾着,似笑非笑,眼神却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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