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远距离_漂亮花瓶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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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漂亮花瓶 (第1/1页)

    林远是个漂亮的花瓶。

    脑子不好使,高中肄业,进厂打工,怕苦怕累,没有前途。本是个什么用也没有的小废物,但感谢他老娘,给了他一副漂亮的皮囊,报名选秀,运气极佳进了六强,签约公司,既然能选择当个花瓶,他便好好享受,风水起,飘飘欲然。

    一开始被潜规则的时候他有小小的挣扎过,可想到,和住着十块钱一晚的破屋相比,躺在柔软大床上被大肚子油腻老男人干也许更舒服。

    有个同期的选手叫季冬,比赛时一度很照顾他,知道他私下干什么之后变了态度,他骂他贱,林远就嘲季冬不识好歹。

    后来季冬转型成功拿了奖,在电视里,在舞台上笑得灿烂。林远光裸着上半身缩在狭小的出租屋,满身青痕,疲惫不堪。

    门被人踹开,一身酒气的男人质问林远:“为什么不开门?”

    林远不想说。

    男人一脚踹倒林远,解开拉链掏出某物,对准林远。恶心的液体哗啦啦洒在胸口和小腹,还有零星溅在脸上,林远直往后旁边躲,本就不大的小房间通风极差,空气里弥漫着难闻的尿sao味。

    “呕——”林远捂着被踹的胸口,挣扎着爬起,用手背擦脸。

    男人恶劣地笑着,“怎么?嫌弃它?”他把林远像拎小鸡儿一样翻了个身,粗暴的扒下裤子,一巴掌扇在浑圆的屁股上,白嫩的皮肤上瞬间红肿。男人并没有用润滑,直接用手指干涩的捅进两瓣浑圆中粉红的嫩xue,只一根指头就疼得林远冷汗直冒,更别说接下来那傻逼的棍子了。

    所以这于林远不是一场痛快的性事。

    一些血水混着jingye顺着他的大腿根流下,林远颤颤巍巍地扶着墙洗澡,男人已经走了。

    自从被爆出包养嗑药的丑闻后,林远本就不旺盛的小火苗般的人气,直接被普通盖地的谩骂扑灭,虽然嗑药局里是被误伤的,但他参与了这样的药品派对,还和磕了药的人搞在一起被拍上头条。

    媒体很快进行公关,白花花的rou体却一度被私下广泛传播,甚至不少人说这么浪不如一开始就好好的当他的网黄啊,痴心妄想做什么明星呢?

    公司的违约金他还不完,也不打算还了,等过了今天,去吃碗想吃的面,挑一条周边风景好看的河,草草结束这潦草的半生。他天生不是享福的命,只有受苦的运。唉,真是怀念豪宅游艇有名车带名表的日子,虽然这些东西不属于他,但他曾经短暂的享受过,值了。

    也许是后xue伤口感染了,出门前就有些发烧,摇摇晃晃走在路上红绿灯也没看,被撞出去一米远,全身疼到失去调控四肢的能力,干脆也不起来了,就这样躺着看看灰蒙蒙的天空,车上的男人走过来蹲下看他折歪的腿,林远垂眸看去,笔挺的西裤,衬衣顺着腰线塞在裤腰,半蹲下时衬衣吊起一些,勾勒出漂亮的腰身和大腿形状。

    医院醒来时,男人刚好来探病。

    “太好了,你醒了。”他脸上带着笑,很温柔地问林远:“现在疼不疼?要不要打止痛针?”

    前面说了林远本来是个没人爱的小可怜,后来变成谁都能糟践的小贱货,所以男人一句关心的问候有一定几率会出触发林远的泪腺启动。

    男人手忙脚乱摁呼叫铃,拿面纸给他擦眼泪,嘴里还不知所措的问:“哪儿疼?腿吗?还是胸口?头?唉,别哭,哪儿疼你告诉我……”

    男人叫季萧山,给他请护工,付医药费,还会时不时来看看他,直到他出院。

    此时已经过了一个多月了,林远除了折腿还在打石膏外其他基本没什么问题,只需要回家休养就行。不过在看到他被房东指着鼻子破口大骂,逼他交拖欠的房租,并早已打包了扔出来堆在单元楼楼梯下的他的行李后,送林远回来的季萧山觉得他好惨哦。

    傻大个季萧山,出身名门世家,上有顶天立地的大哥,下有活泼懂事的弟妹,从小接受双商教育,品得是阳春白雪,活得是恣意潇洒,学习好三观正,全能型人才,标配版富二代。

    唯一的缺点就是滥好人。

    傻不拉叽的滥好人。

    大哥季萧橪指着门外抱行李的林远问他:“闯红灯的不是他自己吗?你付他医疗费再赔点钱就算了,怎么还带回家来!”

    季萧山比他大哥还高出一截,被训也只敢低着头不好意思,委委屈屈道:“他……他没地方住,欠着债,腿又被我撞折了,工作不好找的,我要不带回来他只能住桥洞了,大哥!好可怜的!”

    大哥:“信你鬼话?焉知你不是好他色!”

    季萧山被戳破心事,心虚地把头埋得更低。

    是的,季萧山确实有些好林远的色。

    “他真好看啊。”季萧山每次坐在病床旁看林远的睡颜时都会这么想着。

    季萧山带他来的是他自己的房子,一个高档小区的大平层,正巧碰上季大哥来找季萧山,林远坦然地抱包缩在门边角落,一脸平静,他虽干啥啥不行,但脸皮极厚。

    季萧橪气急,指着他的鼻子,颤颤巍巍地,想骂又因为好修养骂不出口。

    季家并不涉及娱乐行业,对林远的事儿他们并不清楚,但季萧橪听朋友说起过这个人,只知林远是个乱来的人,于是瞟了林远一眼,把季萧山拉到一边嘱托。

    “听着,”季萧橪严肃说:“这是个妖精,以前爬床卖惨,当小情求荣的事儿经常干,身上不知道有没有带病。你是个正经人,别被他影响了,既然想当个滥好人,就赶紧带他去检查一下HIV,再找个酒店或者租个房子给他短时间安置一下,抽身而退,懂?”

    季萧山愣住,他知道林远后面伤得很重,当时检查时相关传染病检查也一并做了,倒是没什么病,不过撕裂有些严重,医生说看着像是被迫的,建议报警处理。林远醒后警察来访,林远却什么也不肯说,只嗫嚅地说自愿的,最后便不了了之。

    “……我知道了,他在医院检查过,没有传染病。先让他住两天,等小关找到房子了我就送他过去。”季萧山应道。

    大哥很满意,但又不放心多嘱咐了几句:“不准,和这样的人,发生关系,知道?”

    季萧山听话点头。

    “这人黑料缠身,你那三观跟着五官跑的小火苗千万别冒出来,轻易产生感情对你来说不是好事,知道?”

    再次听话点头。

    “还有……”季萧橪还想补充,但看到弟弟低眉顺眼的乖巧样,想想算了,应该出不了事儿,于是叹口气,走了。

    要是林远做什么妖,自家也有能力让他消失在弟弟面前,一个丧家犬,掀不起什么风浪。

    “这可是我最单纯最乖巧听话的弟弟!咱家最纯善的孩子!绝不会像叛逆期的小堂妹那样在外花天酒地,好色好赌!也不会像表弟那样整天混吃等死,蹦迪飙车!更不会像小舅那般无法无天,整天在违法的边缘试探!”

    要不然家里三个弟妹,他怎么就单独放心季萧山一个人出去住呢?

    季萧橪信任的离去。

    季家家风优良,四个孩子都让人省心极了,这都归功于他们家有一个优秀的、非常有负责心的老大。

    老大最喜欢的弟弟就是二弟季萧山,打小就听话懂事乖巧可人,虽然长得拔高跟座山似的,偶尔不开心了冷着脸还带着点凶神恶煞的气势,其实内心是个非常柔软的孩子,又温柔又理智又体贴,从不犯事儿,正直无私。

    于是他对季萧山的信任带着相当程度的盲目。

    “我的弟弟,能处理好,他可是个懂事的大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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