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冷漠和反抗（扇耳光，藤条抽手心，磨砂鞭子，电击） (第1/3页)

    假期，李林远和同学出去旅游了，说的是玩两周回，王天润自己在家得以休息几天。万权家楼上装修，每天都很吵，于是王天润便邀请他没事就来自己家里坐坐。他不是没想过李林远如果知道会生气，但他觉得李林远没什么办法知道，也就是不可能知道，所以为了给好友排忧解难，提供一个安静的环境，他也没有顾及那么多。

    一天晚上，王天润正和万权在家吃着晚饭，忽然响起了敲门声。王天润前去开门，门外竟然是李林远。王天润僵硬地接过李林远的行李，一句话也不敢说。李林远注意到了老师发白的脸色，紧接着便看到了正坐在餐桌旁的万权。万权先起身打了个招呼，李林远客气地回应了他。

    王天润知道自己大难临头了，安静地待在一边，等万权走了，便马上跪下道歉：“林远，我错了。我是要跟他说清楚，我不会再和他联系了，然后墙上的检讨，我不该摘下来的，我会再写一遍补上去的。”李林远看了眼餐桌上的饭菜，冷笑道：“你给他做的？”王天润面如死灰道：“因为我不想欠他人情。做得很简单。”李林远掐着王天润的脖子，一下下扇他的脸。整个屋子回荡着耳光声。王天润被打得满嘴是血，嘴角开裂，不停往外流血。李林远扇累了就回卧室休息了。王天润把收起来的检讨都拿出来，又都抄了一遍贴到了墙上，一直抄到凌晨。

    第二天，王天润怕李林远醒了没有东西吃，一直忍着没睡觉，结果李林远中午才起床，起来就直接出门了。王天润想给他发条消息道歉，却发现他把自己拉黑了。他不知道李林远什么时候会回来，想以一个诚恳的态度向他认错，所以一直跪在客厅等着。他一直等到晚上十二点多，李林远才醉醺醺地回来。他赶紧开口道:“对不起，我错了。”李林远看都没看他一眼，直接无视他进卧室睡觉了。

    第三天，李林远一样睡醒了就出门，晚上才回来，不管王天润怎么低三下四地跟他说话，讨好他，他都跟没听见一样，也全然不给他眼色。

    第四天晚上，李林远干脆没回家，王天润等到清晨也没有见到李林远的人影。

    第五天，李林远还是中午起来草草收拾了一下就要出门，王天润跪在客厅，他不敢跪在玄关，好像要拦着李林远一样。他看李林远正要穿鞋，本想说一句“注意安全，早点回来”，但张了张嘴，硬是没敢说出口。李林远刚出门，他眼泪就掉下来了。

    冷漠和控制欲有时可以并存。李林远对王老师的情感和需求缺乏关心和回应，可他还有着恶毒的控制欲，必须由他来完全地支配他们之间的关系。到了晚上，李林远一进家门，便闻到一股很明显的酒味。他走到客厅，看到王老师缩在角落，将他平时挨打最喜欢躲进去的窗帘卷在自己身上，脚边还放着两瓶洋酒，一瓶已经喝完了，还有一瓶还剩三分之一。

    王天润有些喝醉了，直到李林远走到他面前他才注意到。他仓皇地将身上紧紧裹着的窗帘打开，跪起来，说:“林远，你回来了，吃晚饭了吗？”

    李林远本想不管他，直接回卧室，可看着脸颊通红仍尽力跪得笔直的老师，还是没能做到:“吃过了。你喝酒干什么，之前没因为这事儿打过你吗？是不怕我了吗？”

    王天润听到“打”字，瑟缩了一下:“我怕，我怕。林远……我好爱你。我真的不是故意惹你生气的……”他见李林远要走，趁着酒劲大胆地拽住他的裤脚，“别走，求你了。”王老师眼中的泪水顺着脸颊滑落：“我害怕你。真的很疼，好难过……”

    李林远把意识不清的王老师抱到沙发上，王老师仍喃喃着：“求你别不要我……”

    王天润一觉睡到下午，他醒的时候，李林远正在打游戏。他揉揉眼睛，看清楚时间之后吓了一跳:“对不起......我起晚了。你吃饭了吗？”李林远冷冷道:“你说说，我以后该什么时候在家？”王天润乖顺地跪在李林远脚边，垂着头道:“林远，别生气了，不会再有下一次了。”李林远怒极反笑，掐着王天润的下巴给了他一耳光：“你还想有下一次？”他取来一根藤条，命令道:“把胳膊抬起来，一百下。”如果王天润可以撒娇，他一定会马上抱住李林远，求他轻点打，但他现在实在不敢这样做，他知道自己这回犯了大错，没资格以任何方式请求哪怕一点点宽恕。藤条看上去很新，没怎么被使用过，因为这种工具用来打手心太疼了，用来打屁股又不够有威慑力。王天润的手尤其怕疼，一般李林远就算气急了，也只是拿铁尺打他的手心，很少用上藤条。

    王天润强迫自己乖乖把胳膊抬到方便李林远责打的位置，紧紧咬着嘴唇，生怕自己不小心说了求饶的话，惹得他更生气。李林远扬起藤条，威胁道:“你要是敢把手放下，剩下的数目就抽在你脸上。”王天润强忍着恐惧点点头。

    只挨了一下藤条，王天润便满脑子都是“分手”二字，尖锐的疼痛让他的眼眶很快就湿润了。又挨了不过十下，他便开始想，是不是用脸承受会更轻松些。李林远正在气头上，丝毫没有留力，挨了三十下，王天润的手上便全是深紫色的檩子。王天润的头垂得很低，眼泪顺着脸颊流下来，泪珠落到衣服上，濡湿了衣服。挨到六十下，王天润实在没忍住，抬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看到自己两手的手心都青肿不堪，连手指都肿得高高的。但凡他犯的不是这么严重的错误，他这会儿一定已经瘫在地上嚎啕大哭了。他不住颤抖着，一方面是疼的，一方面是吓的。李林远看着面前抖个不停的老师，觉得好笑:“你抖什么？”

    王天润委屈极了，抽抽搭搭地哭道:“对不起，就是有点太疼了......”他虽言语上别扭地控诉着李林远的暴行，但胳膊仍乖乖地抬着。李林远不耐烦地一藤条抽在王老师的胳膊上:“别再抖了。”王天润越在心里默念别再抖了，身体就抖得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