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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二哥:你摸摸我;二哥的手摸到他腿根;二哥拦腰抱起司清 (第2/2页)
两根薯条,三只鸡翅,四串烧烤,五只龙虾,六根烤肠,七只生蚝…… 他数绵羊般地用美食催眠着自己,现在离天亮还远着呢,他要不是快点入睡,那他迟早要被肚子饿折磨死。 睡吧,睡吧,或许梦里就能吃到了呢? 窗户那边似有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光秃秃的枝桠被风摇晃得剧烈晃动,干枯卷曲的黄叶扑籁簌落下,圆月冷光惨白惨白地透着窗户照进来,也不知是不因为太饿的缘故,司清看着月亮似乎都隐隐泛着红光。 “嗒、咔——嗒,嗒——”的声音在宁静的夜里被无限放大。 靠,这怎么整这得这么像鬼出场前的氛围渲染? 司清突然想到一个学校传言,他记得礼堂这栋楼是死过学生的,那学生文化课考砸之后,又发现对象出轨了小三,一个想不开,就从顶楼一跃而下,听说当时这事闹得挺大,还上了宜市头版新闻。 这,这这……大半夜的,不会就是那只学生鬼找上门来了吧? 弱小可怜又无辜的司清不禁抱了抱无助的自己。 “呲啦——”窗户突然从外面被拉开,一只手背上泛着黛青血管的冷白皮的手冒了再来。 靠!鬼是吧?我都够倒霉了,你还要出来吓我,那我和你拼了! 司清使出所剩不多的力气,抄起把椅子,慢慢走到窗户边。 窗户被拉开到最大,露出半截袖子,那只鬼竟然还与时俱进地穿着挺时髦的黑色冲锋衣。 突然,冷白修长的双手支在窗户不锈框上,颀长清瘦的身影轻轻松松向上一提,黑色身影的长腿跨上窗户,纵向一跃,稳稳落地。 “怎么,你还抄着把椅子想砸我?你就是这么对我这位找上门的救命恩人的?” 司棠昱漂亮挺立的额头上滚着颗颗晶莹的汗珠,显然,即使是经常锻炼身体素质倍棒的他,在没有任何辅助工具的情况下爬上四楼也感觉到吃力。 “抱歉,我以为是鬼……你知道吗,在我还没进这所学校之前,有个学生从这顶楼跳楼自杀了,应该就是在这斜上方的位置跳的。”司清力气又耗完一半,他一屁股坐到椅子上,隔空指了指天花板的一个位置。 司棠昱对什么鬼不鬼的不感兴趣,“你怎么会被锁在这里?你得罪谁了?” 司棠昱原本白皙干净的手上沾了很多爬墙上来的灰尘,此时灰扑扑的,他中指上的一块指甲甚至因为太用力而破裂了,十指连心,此时渗出颗颗红血珠。 “不知道,我真他妈无语了,卸完妆就发现门被锁了,要是被我知道是谁,看我不弄死他。” “行,那你摸摸我……”司棠昱看看手心上的灰尘,一脸嫌弃。 司清惊讶挑眉,一副‘世风日下,你怎么这般丧尽天良’的表情,“你不是吧?你又是赶过来,又是爬墙的,就是为了找我做这种事?” “口袋!”司棠昱咬牙切齿。 司清发现司棠昱冲锋衣一边的口袋沉甸甸地往下坠,他将手插进去,摸到一盒纯牛奶,一袋小鹌鹑蛋,两块巧克力,还有一颗士O架。 “谢了……”司清低垂的眉眼看不清眼中情绪。 随后他戳开牛奶,撕开鹌鹑蛋的口子,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你吃慢点,小心别噎着……”司棠昱拉来一张椅子,反向坐下,双手搭在土黄色的椅背挡板上,他伸手似是想摸摸司清脑袋,随手想起自己一手的灰,迅速收回手。 很快,司清风卷残云般将司棠昱带来的所有零食都吃完了。 他站起身,想找自己之前剩下的半瓶矿泉水给司棠昱洗手,却因为没看到地板上插线板的线,脚绊了一下,白色插线板另一头放在桌子上,被这外力一扯,向着桌子边缘滑,还带翻了桌上不知谁扔在那的半杯焦糖奶茶。 “呲啦——”一声,司棠昱惊愕的表情在俊逸不羁的脸上一闪而过,他眼疾手快地一把拽住司清! 说时迟那时快,他这边刚把人拉走,那边被倒了半杯奶茶的插线板就是一阵火花带闪电地乱闪,空气中传来一股淡淡的焦糊的味道。 头顶的白炽灯闪烁又熄灭地折腾几下,最终英年早逝地退休了。 房间彻底陷入一片黑暗中。 “电线短路了,司清,你……” 伸手不见五指,司棠昱本想扶住司清,却因为看不见而踩到司清长长的裙摆,司清本来就没站稳,被压住裙摆后整个人失去了重心,“扑通——”一声,他摔在地上,身上压着司棠昱。 司清手臂后抵地撑在冰凉坚硬的地板上,司棠昱双腿分开,半跪地压在他身上,他的掌心不小心触到司清温热细腻的大腿根部的皮肤。 两人都是为之一愣。 黑暗中,身上的人桃花眼明亮得像是倾泄进月色,窗外光秃秃的树伸展开枝干拥抱住沉蓝色的天,风声从敞开的窗户灌进来,楼底下虫鸣一片。 寂静的室内将心脏跳动的声音一点点放大,司清裙摆在摔倒时就已掀起,裙身堆叠在他白嫩细净的大腿根部,露出一双光裸修长的腿,司棠昱因为愣住了,久久也忘记挪手,掌纹和薄茧抵着司清白嫩皮肤。 司棠昱上身压住他,他胸部的柔软抵着对方硬梆梆的胸肌,炙热guntang带着点湿润气息的吐息喷洒在他脸上,月色无边柔和了对方侵略性颇强的五官。 他的眼睛像是深不见底的一处幽潭,底下翻涌着捉摸不定的漩涡,照着清凌凌的银光,那么多情,又那么温柔。 “起开,你压着我衣服了……”司清率先偏开脸,双手推着司棠昱手臂。 司棠昱沉默不语,撑起身,将地上的司清也拽了起来。 “现在多少点了?”眼睛多少适应了点黑暗,司清小心地看着地面路况,避免再出现像之前那样的情况,他走到要亮一些的窗户边。 “不知道。”见司清望过来,司棠昱补充,“爬楼时,我手机掉下去了,摔得稀碎。” “我今天真是倒霉透了。”司清感觉腰后凉飕飕的,一摸,好家伙,刚刚被司棠昱压在地上时,他裙子两边因被牢牢按住,腰线处竟是承受不住拉力直接裂开了。 “你这什么衣服,质量这么差?”司棠昱也看到了司清扯裂的腰线处露出的一片白玉无瑕的腰身。 “不知道,班长可能贪图便宜。”司清靠在窗户上,看着玻璃倒映出的那个司棠昱,“你今天或许被我传染了,你那摔坏的手机等出去我赔给你。” “不用,到时可能要麻烦你帮我个忙。” 木门反锁,司棠昱想要将司清解救出去,只得再次扒拉着窗户、以及外墙上起到装饰作用的腰线爬下去。 今晚值班的那两个保安效率是真的低,司棠昱爬上爬下的,都两趟了,他们竟然还没找到司清所在更衣室的钥匙。 司棠昱把他们骂了一通,两人中的一个才终于给一位老师打电话,半个小时后,老师才终于穿着睡衣拿着一个大圆环赶来,那个大铁环上叮叮当当挂着的都是钥匙。 等老师找出哪把钥匙对应的是四楼更衣室的门,再和保安赶到更衣室外又花了十五分钟。 1 司棠昱忍无可忍地劈手抢过动作慢得要死的老师手里的钥匙,等他打开门,却发现司清双手抱膝、缩在椅子里睡着了。 司棠昱将钥匙还给老师,轻手轻脚地走过去,缓缓抱起睫毛紧紧阖起的弟弟,慢慢走进狭长幽深的走廊里,走进疏星点点的无边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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