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哨)服役期_28 官方证明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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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8 官方证明 (第1/3页)

    新兵的训练大会,俞麟几人几乎没有听。副总教听从陈大南的意见,弃用了杂音刺耳的扩音设备,俞麟也得以幸免噪音侵扰。

    顿时,这几个人如耳背一般,茫然地看向唯一的哨兵。

    无奈下,征得俞麟同意后,童砚小声地向他们转述。俞麟其实无所谓听或不听,他本就是被劝来的,更何况,他没有童砚所说的入伍仪式感。

    又不是真的怀着崇高理想进来的……

    前排的哨兵注意力在副总教,童砚的音量不至于引起注意,倒是在俞麟附近的哨兵耳中,同样的话要听两遍。

    幸好童砚聪明,只是机械地转述。不然一会儿一总结,全场的注意力都要集中到这个角落。

    可即便没有掺杂其他内容,俞麟所在的角落还是备受关注,副总教也时不时随童砚的声音投来视线。

    以至于,俞麟一个半小时都不得安生。对哨兵格外敏感的感知作祟,犹如被蜘蛛网包裹,俞麟断断续续地收到来自不同方向的扫描。

    一路冷脸,俞麟快步走回公寓楼。

    童砚隐隐有些生气,心想:那些新兵也太不懂事了!

    就算不确定是不是向导,心里一定有猜测,但也不能这么明目张胆,他们绝对是故意的!

    哨兵太多,精神污染或许会覆盖到向导……童砚心里担忧,俞哥会不会很难熬?

    “嘭——”

    书房的门在童砚眼前关紧,俞麟向前走了几步,手扶书桌,力道渐深。

    童砚的猜测对错参半,俞麟并未因为那群哨兵生气。但,他确实被哨兵影响了。

    理智告诉俞麟,不必担忧,无须焦虑。然而,隐藏在内心深处的声音却相反。

    直到这一刻,俞麟不得不承认,他有压力,不只是来自万参谋的压力。

    五年的服役期,俞麟想游走在人群边缘。即便一直知道不可能,可还是会下意识忘记:向导很容易成为中心,注定无法装作隐形人。

    早在曲放那里明白了这个事实,但俞麟仍抱有幻想,希望如普通人一般,能糊弄过去这五年。

    现在,连向导身份都没有暴露,仅仅只是猜测,新兵的注意力就开始聚焦。

    再加上万参谋似有似无的“关怀”……俞麟愈发怀疑,他真的能找到合理的方式离开部队吗?

    这不是难度高低的问题,而是离开的可能性极低。

    说好待够五年的时间才能离去,但漫长的时间总有无限的可能。

    与胡岭河谈判的时候,俞麟却不曾想过,原来进入部队后不算结束。

    他不能如水入海一般,在头顶的眼睛下消失。

    早该猜到的……

    俞麟自嘲一笑。给向导这样好的待遇,肯定要把其价值完全压榨才算合理。

    后方门外,童砚刚抬起的手僵住,俞哥……是没事了吗?

    习惯就好,没有白得的午餐……俞麟深吸一口气,如此自欺欺人地劝自己。

    初入军营时的新鲜感褪去,悬在头顶的未知再次提醒他,军队不会毫无所图地偏袒他,都是有代价的。

    至于哨兵们看珍稀动物似的眼神,俞麟得适应。

    仰面后靠,胡思乱想中的俞麟总算想起童砚的存在。他忽地回忆起,新兵期内,童砚是不能继续陪伴他的。

    据说这算是另类作弊……无所谓,不管怎样,之后的三个月,只能靠自己了。

    缓缓吐出一口气,俞麟隔着门面对童砚的方向,说:“我记得你的调动手续还没有办。你去吧,顺便认认这里的老兵,我这里没什么事了。”

    生怕向导按军队的安排立刻赶走他,童砚一只手掌用力贴住门,气息加快:“我的事不急,真的不急。”

    即便想说自己愿意、非常情愿留下来,可童砚还是没说。向导已经表露出不需要,童砚希望俞麟自己改变主意,而不是被他干扰决定。

    “只要你说,我随时跟着也没关系的。”

    哦,对……好像是这样,向导的权限很大。俞麟总是忘记,他是向导,可以行使特权,虽然没必要。

    收起压在桌角的手,掌心的压痕深刻。俞麟五指攥紧,随意甩了甩,视线缓缓移到正面。

    还是别留童砚时刻跟着了。不然,谁敢接近我呢?总要留有余地……

    隔着一道门,俞麟看不到童砚,也猜不透对面人的心思。至于精神力,自来到军营,面对过那么多哨兵,他极少放出来。

    作为向导进入军队的俞麟,自始至终就像个普通人。

    最具明显的特征被他隐藏,唯独不主动净化仍受到的轻微污染可以证明,俞麟确是个向导。

    噔噔噔走近,猛地拉开门,俞麟与愣住的哨兵对上眼神。

    “俞哥,晚上……我还能回来吗……”童砚声音越来越小,眼看俞麟避开自己,走向别处。

    绕过童砚走到茶几边,弯腰拾起之前随意丢下的那份档案,囫囵看过两面,俞麟重新站在童砚面前。

    可怜兮兮的哨兵垂着头,俞麟仿佛看到那双手感极好的灰耳耷拉着,一抖一抖地打着颤。

    噗地笑过一声,俞麟顺手用档案袋拍了下童砚的头,“我欺负你了?”

    轻声一句话带着笑意,童砚却实实在在地难过。他再坚强,也不过才二十出头,形单影只的哨兵终于遇到可依靠的大树,总想扒紧、再扒紧。

    “我得去老兵那里报到……不能陪你训练。”

    “不是挺合理吗?你是老兵,我是新兵,是该分开。”

    道理显而易见。俞麟清楚,童砚自然更清楚。

    可童砚还是不愿意。按道理来说,向导对从外头带进来的哨兵有很大的决定权。然而谁让他是老兵呢?军队就是有办法治住他。

    眼看童砚如此不情愿,甚至有点倔强。俞麟叹了口气:“童砚,我比你大几岁,还是向导。就算有事,今天认识的那几个人也能帮我,我之后只会和他们几个一起。”

    “还有,我不会去全哨兵的班,怎么样?”俞麟凭着对童砚短暂的了解,猜测他的想法。

    眼神飘忽一瞬,童砚犹疑中,却没有被说服。他有过被其他哨兵顶替的不安,但最重要的不是这个。

    “新兵的训练很累,而且那些教官都很变态,喜欢开发人的极限,我担心……”

    担心自家向导被苛待。这么说似乎很看不起俞麟,但童砚很清楚新兵教官的套路,这理由不算谎言。

    突然不知道说什么,俞麟从喉咙里发出长长的一声“嗯”,嘴唇抿了抿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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