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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为。”季旻嘿嘿一笑“给你讲个八卦,财神爷可能跟纪泽元有一腿。” “啊?不可能吧。”王诏闻言立马就否认了,莫向尘他不好说,但纪泽元他实打实的确定这位不可能跟莫向尘有一腿,这两人当年因为自己的事很不对付。 “我之前听到财神爷打电话和纪泽元对骂。”季旻咋舌“骂的很幼稚,再加上网上有人磕cp传的也很逼真。” 王诏难得的觉得有点搞笑,网上那些他也看过,编排的太扯了,这种冲击无疑于别人说池燃和莫向尘好了一样抽像,一想到池燃和纪泽元王诏就有点唏嘘,这两人可以说是自己最要好的朋友,也不知道当时知道自己的死讯该有多难受。 王诏叹息,他坐回沙发上把那袋杨梅果脯吃了个一干二净,说真的原来杨梅这么好吃,之前对这玩意过敏,吃进嘴里辣嗓子眼,现在这忌口什么的都没了,简直爽歪歪了。 北京的夏天很热,太阳变着法子的烘烤着这座城市,王诏把粗剪的片子发到了群里, 二十五分钟的片子没有配乐,只做了色调统一,这些王诏都不太想自己搞了,他就找人外包了出去,自己倒也清闲了下来,白天就在家睡觉,晚上去REOUNION或者在家看电影,小日子过得也算是清闲。 除了脑子会不受控制的去想过去的事情之外,王诏觉得一切都很好。闲了好一段时间,片子也处理的差不多了,王诏就拿着移动硬盘去了REOUNION,这里有个不大不小的放映厅放片子什么的也很方便,主要就是可以叫着那些学生和大伙一起看,大家挤在一起倒也方便。片子只有二十五分钟,很快就结束了,但大家挤在一起都有些意犹未尽,纷纷讨论了起来。 “小照你以后要拍那种院线电影嘛?”解绾问道。 王诏摇头:“不搞这些,我打算做独立影像。” 拍电影那种梦早就在两年前夭折了,比起那些虚妄的遥不可及的梦,王诏觉得还是做个艺术家会相对轻松一点,跌跌撞撞兜兜转转最后还是重新回到最初的原点了。 刚毕业的时候总觉得自己会冲出重围会与众不同,挣扎了那么久最后依旧是什么都不剩,那还不如一开就不走那条路了。 “照儿。”季旻一边回消息一边问王诏:“财神爷说想看你的片子,给看不?” 王诏想了一下点了点头:“可以。” 片子加了字母和英配后王诏就打算投影像展了,这段时间投作品也开始忙了。王诏现在好多了,他觉得自己基本上回到了当时那种心情愉悦的样子,除了会莫名其妙难受一段时间,他已经开始享受现在的生活了。 没过多久叶少蕴的电话来了,说是要带他去参加晚宴,认识点人云云的,王诏对这种事情又不能拒绝,毕尽是家里安排的项目,装也要装出点样子来。 这段时间王诏找人给自个查了一遍,那私家侦探接这事的时候都沉默了,好在从查的足够细致,连这哥们曾经在国外参加yin趴的事都没放过,看的王诏一阵恶寒赶急去验血查了个传染病,没什么问题才放心。 那些资料看完王诏都沉默了,哪那是烂泥扶不上墙,那简直就是恶臭的淤泥,沾谁谁臭。全家上下就亲妈疼,年初还给人气的心脏复发了,就是叶家人拦着不让见,叶芸都要打发叶少蕴帮忙带带这个不争气的儿子。王瀚景那边更别说了,完全不待见王照,父子两见面就和陌生人没什么两样,巴不得赶紧撇清关系。 晚上王诏把自己收拾的人模狗样的去了那个宴会,就是这一茬圈子里的聚会,相熟的二代三代互认识攀关系,他就跟在叶少蕴后面乖乖和人打招呼,吓得叶少蕴赶紧把他拎到阳台问话。 “你今天怎么回事?”叶少蕴看着王诏“又想什么坏点子整人啊?” 王诏摇了摇头故作深沉:“想明白了些事儿,不想那样混下去了。” “真的?”叶少蕴看着王诏眼里满是狐疑。 “假的。”王诏摆手,把原主那副吊儿郎当样学了个活灵活现:“我才不想待在这里,他们都什么眼神啊,我是什么脏东西吗?” 叶少蕴表情真挚,点头道:“你是。” “cao。”王诏从口袋摸出烟:“我抽根,你先去吧。” 叶少蕴也没再说什么就进到内堂了,王诏站在露台上把烟点上了,这种名利场他依旧不太喜欢也不能习惯,在那种环境下多待一会儿就浑身难受,站着就看见前院来了人,王诏看着觉得那两人身影无比眼熟,直到那两人并肩走到花园王诏才看清楚是莫向尘和池燃。 那一瞬间王诏有些失神,他急忙灭了烟,半蹲了下来,他的心脏又开始隐隐作痛了,慌神了几秒,王诏看着人要往室内走,他就没再这里多停留,从着侧门赶紧溜了,跑路到外面他才给叶少蕴发消息说不想待在那里先走一步了。 而莫向尘从下车伊始就感觉到了一股视线落在自己身上,他朝二楼露台看去却没看到人,和池燃进了内室后同那些人寒暄后,莫向尘就忍不住去了露台,没有人,但是地上有几个看着刚灭不久的烟头。 是谁呢?莫向尘心里说不上什么感觉,他就站在这里也点上了烟,一根烟抽到一半池燃也出来了。 “怎么躲在这里。”池燃也点上了一根烟,没抽,只是夹在手里闻味道。 “不知道。”莫向尘吐出一口烟气:“刚刚感觉有人在看我。” “你又犯病了吧?”池燃轻笑了一声:“王诏早投胎了吧,谁他妈有兴趣天天盯着你看。” “可能是吧,这几天应酬太多了也没吃药。”莫向尘声调很平:“最近又开始想他。” 莫向尘在平时不吃药的情况下一睡着就会梦见那天的情形,王诏从楼上坠下来的时候。那天的那些场面都成了梦魇把他困在十九楼,永世不得翻身。老天给了他最狠的惩罚,让他亲眼看到爱人死在自己面前。 这样的罪他今生今世都赎不完。 那候他就在离那栋单元楼不远的地方,亲眼看着那道身影坠了下来,很快,接着就是一声闷闷的“咚”,那一瞬间莫向尘的世界就失去了颜色,他一下就跌坐在了地上,呢喃着“不是的,不是这样的,不会的。” 那道极速下降的身影上的睡衣是他亲自买了和他是同款,甚至楼上大开的窗户也是自己家那一户。 家里只有王诏一个人。 莫向尘不敢再往前走了,他不敢面对自己的爱人,甚至后知后觉的听到了自己的心脏也发出了“咚”的一声,迸溅出鲜血,彻底的碎了,那抹跳动的红永远的变成了灰暗的渣子。 “我其实也一直不相信他会自杀。”莫向尘揉了揉太阳xue:“他总是看着又傻又天真,怎么会死了呢。” “他很聪明的,天真和傻只是保护自己的外壳,可能对王诏来说,只有理想是不会死的。”池燃最后还是抽了一口烟,他对莫向尘道:“你看他是个很乐观的人,但内在却是极其消极的。你要知道任何一个理想主义者被现实碰的粉碎,都是会消沉、低落、茫然和病态的,你看着他依旧还是那种乐呵呵的样子,但内心承受的压力却是最大的。这个世界上不是所有人从出生就可以拥有一切的,你不能因为自己一生顺遂就觉得别人也是这样。” 池燃把烟按灭叹了一口气:“戒烟又失败了,我真的讨厌你莫向尘,你最好以后别再跟我提王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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