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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在宿舍里做 (第2/2页)
门口走:“是得清淡一些。” “那个——,……” 林启杭突然叫住他,承昀停下脚步,扭头回望他。 “……嗯……那个,钱不用还了。” 林启杭的脖子憋出青筋,喉咙好像被一团空气噎住。他看起来有千言万语要剖白,然而终于只补充道:“睡都睡了。” “不用还啊。”承昀的语气有些奇异。 听起来有点像嫖资,索性他并不在乎这个。他承认这具身体不甚上进的一面影响到了自己,对林启杭拙劣的好意全然感到愉悦。 他心情甚好地拨开青年的湿发,露出对方泛红的眼眶:“行,小的一定努力回报大人。” “回报”咬字很重,林启杭窘迫地倒头蒙进被子,不再理他。承昀便慢悠悠地拿了钱出门打饭,拖鞋在地板上晃出趿拉趿拉的声音。 进厂第一个月,承昀按部就班地工作,生活很平静。休假毕竟不多,大部分日子里,他白天坐在流水线旁焊锡剪线,晚上回宿舍陪滚进被窝的林启杭睡觉。对铺的季三还要供哥哥读高三,总是加班,夜里睡得死,让林启杭的胆子也一天天大起来。有时季三刚躺下,林启杭就迫不及待地滚到承昀身边,偷偷嘬他的roubang,然后抱在一起互相撸出来,小声交换一些没营养的夜话。 在厂里有女人请承昀吃饭的那天,他们的事情才露了馅。 一开始,只是林启杭恨恨地搓着承昀的腿毛埋怨,说我一来就是厂草,结果你一来厂草又换人了……怎么会有我这么短命的厂草呢,唉。他的愤愤不平全都写在脸上。承昀就乐得多颠了几下腰,把林启杭顶得支支吾吾说不了话:怎么样,厂草的jiba好吃吗? 突然顶得狠了,林启杭忍不住尖叫出声,叫完吓出一身白毛汗,头也不回地钻进他怀里。承昀就用下巴蹭林启杭的卷毛,轻声安慰了一会儿,然后迎上对铺那双从被缝里望过来的眼睛。 他想,这孩子的眼睛挺好看的。 季三胆怯地转动瞳仁,装作看天花板。 “没关系,小季还在睡。”承昀这样对林启杭说,“他没发现。” 承昀对生活的预期很简单,上班、下班,偶尔买点酒喝,和朋友吹牛,和林启杭睡觉——晚上,或者白天。 到了月末,承昀顺利过了试用期,厂里却没发工资。 林启杭拍着桌子说他就知道,他当初刚进这个厂的试用期也不给工资,还是那时撞上别的工友一起去劳动局举报才拿到钱。没想到几个月过去,承昀也遇到这种事情,真是狗改不了吃*。 对铺的季三也不说话,愣愣地看着他们。他的加班费又被车间主任找理由扣了一些。承昀伸手环住林启杭的脖子,把玩着厂牌说:“下个月还得和你一起去食堂。” 意思是没钱买饭,还要林启杭资助一个月。 林启杭由他靠着肩膀,用不大不小的声音应道:“好啊。你要讨工资的话,我也一起去。” 承昀注意到一旁季三已经走了神,盯着手里的工资卡不知在想什么。他的指尖轻轻碾过林启杭的脖颈,停在动脉附近,说:“我自己去就行,你没必要再和他们结梁子。” 他毕竟和林启杭不一样。原身从记事起就和外公外婆过,后来外公外婆也没有了。他的本体更是没有牵挂,退一步说,如果不是孙昀在临死被吞噬前,恰好存着对平稳日子的一丝惦记,他连厂都不会找。 林启杭放低声音:“老板不会理你的,两个人希望更大。” 承昀说:“相信我。总不能一直叫你帮忙。” 林启杭就回答:“可以的。一直……永远,都可以。” 青年大概并不明白永恒的意义,承昀把头抬起来,手指滑到林启杭的下巴上,抚摸他饱满的嘴唇。林启杭几乎以为他要吻上来,瞥了一眼望着天花板发呆的季三,微微阖上眼皮。 但承昀终究什么都没做,林启杭失落地睁开眼睛。承昀静静地坐着,碎发扫在额前,垂到挺拔的鼻梁上,看不清神色。隔壁打牌的声音清晰地传到宿舍里,还有头顶电风扇旋转的噪音,林启杭突然觉得他离自己很远,像手掌握不住没有根的羽绒。 “我今晚请客吧。”林启杭移开视线,“喝点酒,大家高兴。” 承昀说好,季三跟着说好。承昀站起来,把广告衫脱掉,换上黑色的工字背心:“下个月发工资了,轮我请。” 另外两人当然答应。 —————— 他们一宿舍三个男人,到临近的夜市大排档一顿喝了两斤白酒一箱啤酒,玻璃瓶子叮叮当当,咬炸河鱼仿佛在咀嚼那个总是背着手挑刺的关系户主管。离开时承昀醉得站不住,半边身子挂在林启杭肩上,偏偏往他耳朵眼说话,叫林启杭也走不动路。 从大排档回宿舍的一段路走到半途,承昀被林启杭带进了路边的树林。 “你回去,我和昀哥还有事……”林启杭勉强记得打发季三。 树林走到深处,只有点点星光,承昀被林启杭扑到树上。林启杭眯着眼睛掀起承昀的背心,手摸他紧实的腰,胯部一下下蹭他的大腿。 胯下酒味混着体味,林启杭蹲下去闻,咬他的内裤。承昀醉得不知南北,就倚着树干由他动作,沉睡的器官和一丛毛发很快露出来。但是酒精麻痹下那根东西始终半软不硬,林启杭双手捧住那堆软rou,一边呜咽着吸吮,一边着急它萎靡的模样。 他满眼只有承昀半裸的身体,说着胡话,用舌头勾动根部长着细小绒毛的yinnang:“凉了就不好吃了……” 柔软的皮肤被他刺激得抽动,终于慢慢发胀。 夜晚的露水有些湿凉,承昀模糊地思考着自己的处境。他懈力地靠在树下,身体几乎要栽倒,但总有什么东西搀住他站稳。他总觉得似乎有什么被忽略了。 他把手插进林启杭的头发,轻轻挺动下半身。颊边突然传来一阵清爽,一只陌生的、清瘦的手掌抹去他的汗水,他才终于反应过来。 季三并没有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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