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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修改章节。审核不过只好先发新章。 (第2/3页)
,但是要达成所愿只需在关节处给以控制,就可以让事情如愿发生改变。即使你不愿意,或者并没有明白朕的意思,你父亲也成功进入兰台,最终事情如谁所愿,还是要再看。” 这就是帝王心术,他身为皇帝,比别人多了太多退路和选择。 萧怀素低头深思片刻,缓缓将黄麻纸放了回去:“臣妾回去之后,就上表请辞。” 不知道父亲怎么想,但是他已经看出来了,萧家斗不过皇帝的。 皇帝点了点头,道:“你与淑妃此次牵扯谣言,不能约束宫人媵妾,就一起罚俸一年,禁足半年,回去之后即刻闭门思过,将请罪折子交给皇后即可。” 方才那是贵妃的表态,现在这是皇帝的惩罚。 宫中嫔妃的惩罚说起来并不多,降位,罚俸,禁足,打入冷宫,赐死而已。既然不打算降位,罚俸和禁足以儆效尤,也是一种交代。 萧染不知道何处去了,淑妃那里的吴映澜大概也不会再有人听到他的消息。这二人的失踪已经对后宫众人表明此次事端由谁而起,对贵妃和淑妃一模一样的惩罚就可以让这件事彻底落幕。萧怀素来之前未曾料到要推拒父亲官位的事,但这些还是有所预料的。 皇后虽然和蔼,却不曾给出准话,很显然也是要看皇帝这边的态度。 萧怀素忽然想起一件事:“萧氏族人虽然群居兰陵,但在京中亦有族叔为官,若是他们的女眷请求入宫……” 他才想明白这是什么意思,皇帝却很显然已经考虑周详:“外命妇请见,都要经含凉殿。你既然闭门思过,就要清静,他们就不必进来了。” 一旦贵妃请辞父亲官位之事传出去,则萧家一定明白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他们在京城有身份进宫求个真相的内眷并不多,但也要试图问个清楚。而他正在禁足,一定会被回绝,这兴师问罪就可以免了。 本朝妃嫔入宫后见到家人的机会不少,但那得是亲人都在京城,否则一年到头也见不了几面。萧怀素和这位族叔并不熟悉,也不愿意见到婶母,想到他们要问这些,就猜到会撕破脸皮,与其如此,不如不见。 而皇帝本意,也不想让他们见面。 萧怀素已经彻底明白皇帝大概是早想好了这一连串的处置,内心百味杂陈,又道:“臣妾驭下不严,以致流言蜚语纷扰,差点酿成大祸,自然是无颜再见家人。” 皇帝点点头,二人一时相对无言。 片刻后,萧怀素低着头,只听皇帝说:“你自入宫以来,一向不曾明白,后宫之中生存不易。你在萧家,无论如何也是娇养长大,宫中有时候能容下各种各样的人,但却也能轻易掩埋红颜枯骨。此事已经足够警示你,在宫里你永远不能只是你自己,你清静避世,昭阳殿上下却并不愿意如此,而昭阳殿上下,又与你合为一体。身在局中,已经身不由己,若能够在身不由己中寻得自己的自在,就可以算完满的人生。你要明白什么是贵妃,才能明白你自己该怎么做。” 萧怀素被他说中迷茫,一时惶然。 皇帝轻叹一声,最后道:“清静无为,乃是道家宗旨,你也是读过书的人,当知道,有为才能到无为。你未曾经营出无为的昭阳殿,就没有能够对万事避而不闻的贵妃。最简单的道理是,倘若此次谣言最终成功,你要如何自处?皇后之贵重不容有失,他若有丝毫损伤,甚至累及江山社稷,你就不只是监管不力的罪责。即使事情并非你所为,但倘若下次再出这样的事,你仍然能够这样为自己开脱吗?” 言尽于此,他也希望萧怀素能明白。 萧怀素是被动的人,实际上需要被人安排,但他已经入宫,宫中人太多了,皇帝能够两次提点于他,已经是很有耐心。而他迷茫的时候,萧染之流已经认清如果贵妃淑妃在位,自己永远没有办法出头,而准备全力一击,打破现状。 不跌这一跤,贵妃还没醒觉。 虽然皇帝并不明说,但萧怀素也是羞惭满面,起身谢罪。身在其位无所作为就是失职的一种,何况无为并非什么也不做。他入宫后始终不曾真正明白自己的处境,稀里糊涂到了今天,看似安然自在,实则危机四伏,一旦有变故,甚至要危及其他人。只顾着过自己的日子是不成了。 如果人人只求一个自己的平静祥和,那最终只会崩塌。 他看似清楚自己是来做什么的,实则却懵懂无知,根本没发现自己的危机四伏。此次谣言若是成功……万一皇后有失,那就是一桩内宫惨案。且不论其他,仅仅皇后肚子里的孩子,这责任就不是他能够承担的。 萧怀素听出皇帝的失望与警告,深深后悔,脸色通红,深深下拜:“臣妾领训。” 他从没想过贵妃是什么,这就是最大的失职。 罚俸和禁足,最重要的并不是失去的俸禄和不能出门的限制,而是彻底打落了贵妃的面子。宫中生存,最重要的东西自然是宠爱,但宠爱支撑的就是面子。被直言你做错了,这是你的惩罚,已经是最清楚的,厌弃冷落的前奏。 直到此时,萧怀素才明白自己错过了几次机会。 皇帝言尽于此,并未多留他。 萧怀素出去后,李元振进来了,若无其事地撤了茶具,道:“御医去过含凉殿了,说一切都好。” 皇帝点点头,亲自整理那一沓黄麻纸,收好之后走到御案前:“曲江宴上皇后能去吗?” 瑞香的怀相一直很好,身体也不错,生嘉华的时候是头胎就没怎么受罪,这一胎也一样。不过毕竟月份渐渐大了,今年春闱耗时不短,曲江宴很可能在三月底,礼部奏请大办,翻出以前的成例,说成宣皇后那时候就是皇帝在江左设宴,皇后在江右,盛大恢弘。 毕竟是皇帝的母亲,拿出她的例子来怎么都不会错。何况现在皇帝虽然登基时间不算长,但风评比起后来一塌糊涂的父亲来说已经好了太多,既然皇考办过,那皇帝也自然有资格办。 多少有些拍马屁的意思,但皇帝确实有些心动。 今年瑞香要生产,是没法去行宫的,所以能够出去踏青也就是这一次机会了,所以这才叫御医再去诊脉,务必要给个准信。 李元振也是知道这重考虑的,按理来说他从不会让皇帝的期望落空,但见到皇帝脸色不太好,话到嘴边忽然转了风向:“陛下何不问问皇后的意思?能不能去御医说了算,想不想去却是皇后说了算的。” 最近这几天都很忙,礼部和兰台几乎全部留宿宫中,皇帝也忙着关注春闱的章程,满脑子都是这些事,还要抽空见贵妃,方才看贵妃出去时又羞又惭的神色,李元振就知道方才说的话很要紧但不好听,而皇帝又隐隐不满,旁人看不出李元振还是看得出来的。 既然如此,何不引着他去看看皇后? 皇帝看出他的目的,但也没说什么,扔下才提起来的笔,放弃了重整思路:“那就走吧。” 李元振应了一声,出去安排车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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