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1/2页)

    看到季冶的躁郁症确诊单弟弟季衍轻轻叹了口气，好像早就料到会如此似的。

    “小衍好像不觉得意外，为什么？”季冶平静地问。

    “哥…”季衍不知作何回答。

    “你从什么时候发现我异常的？”季冶又问。

    “大概…一年前。”季衍低下头。

    “这么长的时间你为什么不跟我说？”季冶好像有点责备他。

    他不说，当然有难以启齿的原因。

    大概一年前，他哥季冶会在大半夜出现在他房间里。起初这种情况并不频繁，季冶也只是坐在他的床头抚摸他，动作非常轻像是怕惊醒他。季衍也不敢睁眼，他能清楚地听见自己的心跳声，一阵阵地像是要穿透自己的耳膜。每次季冶走后他的心情久久都不能平复，他亲哥竟然在抚摸他！这真的很难消化。

    后来的情况严重多了，季冶变得急躁难耐，甚至会边亲他边自慰。他轻轻吮吸季衍的唇瓣，捏着他的脸蛋迫使他张嘴，迫不及待地将湿润的舌头伸进他的口腔，那包裹他的温度简直要把他灼烧熔化。季冶手上动作不停，闷闷的喘息声传进季衍的耳朵。

    季衍其实早就醒了，他也知道早该停止这场闹剧。可是唇齿的纠缠，季冶满足地叹息，在他的皮肤上游走的手指无一不让他脑袋发懵。

    两人在黑暗中对视，季冶木讷地看着他完全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他变得完全没有羞耻心。

    “哥…”季衍试图让他清醒。

    可季冶从来不回应他。

    冰凉的触感从肚子蔓延全身，是季冶将他白浊的体液泄在了他身上。听到季冶那声事后满足的叹息声，季衍的心脏狂跳不止。他该怎么解释这种心情？

    再后来季冶像是失去了理智，试图不做任何措施挤进他弟弟的体内，这一次季衍真的吓到了。他慌张中给了季冶一拳，季冶滚下床眨了两下眼睛愣了一会儿。

    “…哥？你没事吧？”季衍心生愧疚试图把他拉起来。

    季冶无视了季衍试图拉他的那只手，起身跌跌撞撞地走出了房间。

    季衍当然不止一次想跟他哥谈谈，但是一见到他哥他就羞于说出口，再加上白天的哥哥看着和平时无异，就像不记得自己昨晚干了什么似的。唯一不同的是有时他表现得很亢奋，话变得很多，还会说一些逻辑不通的话；又过一段时间他会变得很沉默，季衍问他怎么了，季冶也只是平静地回答他很累。

    季衍首先就想到他的这种表现是不是跟工作有关。季冶从小学习就很好，在生物化学方面成绩更是突出。毕业之后他被邀请到一所着名的生化实验室工作，一直以来工作都很顺利，赚得也不少。

    起初季衍就想，是不是季冶工作时接触到了什么物质改变了他的基因之类的让他突然有这么大的变化。这个想法很荒唐，但是这么一想季冶所有的异常表现都能得到解释。

    当然也有可能是精神病，可是他们成长的环境一直以来都很和睦，他想不到任何会让他哥得病的诱因。

    那之后的某天早上两人正面对面吃早饭，今天的季冶表现得很亢奋，跟他讲了不少话，季衍总是回想起昨晚的事情心不在焉地回复。

    “小衍，你最近都不去哥的实验室了，怎么了最近课很多吗？”季冶问。

    季冶回过神：“啊…确实最近有点忙。”

    连着好几晚跟亲哥发生那种事情，季衍觉得白天跟哥相处的每一秒都无比煎熬，怎么可能会自己给自己挖坑去找他。

    季衍还在上大学，他哥的房子离学校很近而且他哥也没有女朋友，他干脆就搬过来跟他哥一起住了。

    他最近在考虑要不要搬回宿舍，可是如果他哥真的是病了，那不就真的没人管了岂不是更危险？他该怎么开口让哥哥去医院检查？

    他承认自己很喜欢季冶，可是他以前真没有往那方面想过，最近他自己也能感觉到那份正常的喜欢好像要变质了，他甚至都开始享受跟哥的这种关系，有时候他会想自己可能也离疯不远了。

    “哥研究的项目最近有很大进展，月末应该就能结束了。你有没有想去的地方？哥带你放松放松。”季冶脸上挂着笑容。

    他哥真的光彩夺目，季衍有时候会想自己跟他可能不是一个妈生的。虽然长相上相差不差，可他哥的长相更富有攻击性，五官更加深邃立体，个子也比他高。他怀疑好的基因全被他哥夺走了。

    或者他们真的不是一个妈生的。这样也好，愧疚感可能就不会这么强烈了。

    如果他能哥一样忘记就好了。他哥究竟是真的不记得了还是装作无事发生？

    “怎么不说话？季衍？我哪里做错了吗…感觉你最近在疏远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