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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可惜  (第1/3页)
    江堪趿拉着拖鞋走出卫生间,一转头便看到在靠在床头看书的解承彻。    “这套衣服你换吧,都是干净的。”    对方戴着眼镜,阳光的侧脸多了几分斯文。    等到江堪再次从卫生间出来,解承彻看着手机,像是在回复谁的信息。    “睡吗?”解承彻看着愣愣的江堪。    “啊?”    “不是,是睡觉吧。”解承彻换成陈述句,努力让这个句子不被人那么容易误解。    “啊,好,好的……要不我还是睡沙发吧,我不挑床。”    “你刚不是说没洁癖吗,好说,我去睡沙发。”    “不不是,没没有。”    “那过来吧,我手环戴着呢。”    江堪刚想说戴着手环,这么抑制着睡觉会不会睡不好,就看见解承彻给手机插好充电线,放到了床头柜下层。    “开关在你的右手边,关了过来睡吧。”    “好的。”江堪有点僵直地关了灯,坐到床沿。    很久没有睡过这种老式的棕榈床垫了,在没搬来泉北之前,在那个以前的小房间里,他也曾经拥有一张小小的儿童棕垫,铺在他的小床上。小床的床头上贴满了mama送给他的小汽车小火箭。    mama说,小朋友要睡硬一些的床垫,对脊椎发育好。    直到江堪躺下才深刻地感受到,解承彻戴着手环睡觉是多么明智的选择。    不讲道理的s级alpha信息素在江堪的鼻腔里横冲直撞。    江堪把手环调到了最高。    令人不解,明明手环的抑制作用会影响睡眠,但江堪还是不负众望地睡到了第二天的十点多。    幸好今天学校布置考场,不用上课。江堪看到在厨房里炒菜的解承彻有点抱歉。    借住借睡还借吃借喝,这人情怎么还……还妄想着八八折……    江堪迅速洗漱完,换好了衣服,走到厨房。    解承彻正把锅里的胡萝卜玉米排骨汤盛出来。    看到江堪,“我也刚醒不久,就先来做饭了。”    “真,真不好意思,需要帮忙吗?”    “你把筷子汤匙拿好吧,可以吃饭了。”    待到江堪拿好了餐具走到餐桌面前,这才发现刚刚睡梦中的香气来源于桌上的四菜一汤。    这……是刚醒?    不过确实太香了,想要抓住一个男人,就得先抓住他的胃,抓住一个omega也一样。    江堪一边不好意思一边吃得很认真,“你今天不用上班吗?”    “钱,是挣不完的。今天有比上班更重要一点的事。”    “啊?那我是不是耽误你事了,真不好意思。”    好直白,好可爱,而且他吃饭好认真!    解承彻听着江堪的道歉也看愣了,“倒、倒也不必这么严重,做饭就比上班重要啊,不好吃吗?”    “好,好吃。”    “嗯,以后可以继续蹭饭。”    “真的吗!”江堪嘴边沾了两粒米饭,惊喜地看着解承彻。    “真的真的,”他指了指江堪嘴角一颗米粒的位置,“这儿,粘上饭了。”    留下一颗米粒,看看下次自己有没有勇气帮你擦掉。    “啊,哦谢谢。”    解承彻的脸几乎看不见阴郁,嘴角是天生微微上扬的,与分明的下颌线衬托,像是冬日里的暖阳,热烈到可以透过雪地,温热大地。    怎么像是已经饿了八天的样子,初识的他们有一份独属于他们之间的默契,感觉都理解对方,大差不差得猜出对方的经历或感受。    好像他们在天堂就是一对的双胞胎,在羊水里互相交换过彼此的热量,让他们相处起来不用言说就可以感受到彼此的鲜活与破漏。    “江堪。”解承彻握着手机,看着他。    “嗯?”江堪这时正咬着汤匙喝汤。    解承彻犹豫了一下,“王芜说晚上一块上城南烧烤,你要有事的话抓紧办,留着肚子晚上好好宰他一回。”    “好的。”    “等等,”解承彻伸出手把刚刚剩下一粒的米饭擦去,没心没肺地笑了,“好了。”    江堪一愣,庆幸自己的手环在昨晚就调到了最高档。    江堪闻到他的信息素是一种让人闻了很安心的,并不只有一味的欲望与侵占,这让他虽然行为拘谨,但却很令人放松。    “如果不着急的话,中午午休会儿吗?”    “啊?”江堪轻声道,“我,我下午其实没什么事的,就是码个字。”    睡醒了就吃,吃饱了就睡,江堪有种好像在坐月子的错觉。    解承彻歪头看着江堪“你还会写书啊,果然。”    “果然什么?”    “看人就很文艺,温柔。”    江堪可以明显感受到,自己的脖子逐渐攀升的热度。    “下午我有点事,需要出去会儿,这儿有笔记本电脑,你待着吧,晚点我来接你一起去找王芜。”    “昂?好,好的。”江堪还是轻声细语,耳垂温红,“谢谢。”    “不用,我喜欢热闹。去睡会吧。”    “昂。”    解承彻拦住了硬要帮忙洗碗的江堪,答应他睡完午觉再给他洗。    两人躺在床上,解承彻回复完消息就跟着江堪一块看着天花板休息。    “你在学习心理学吗。”    “昂,是的。”    他怎么知道的?难道何姨跟他说到我了?    “好厉害。”    “没有没有,你学习很好,也很厉害的。”江堪想了想,说:“我mama是心理医生,跟何姨是闺蜜,时不时教我一些心理学的知识,后来我mama去世了,我还是想学一些的,也可以当作跟mama的老友说说话。”    “不好意思,我没想到是这个原因。”    “没关系的,都很久啦。”    他真的好乖,想捏一捏他的脸蛋。    在刚刚沾到米粒的那个位置,有一颗小痣,是解承彻帮他擦掉米粒后刚发现的,很隐秘,只要江堪嘴角微微上扬,它就很难被人发现。    老人家说,左边嘴角有痣的,是小贪吃鬼。    解承彻暗自窃喜,还好我会做饭,有点喜欢做饭,也可以很喜欢。    不知不觉聊了两三个小时,江堪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了。    他喜欢把手背掩住眼睛睡觉,看起来像是小朋友在玩捉迷藏,把手捂着眼睛数数。    明明有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意思,但在解承眼里却是这么可爱。    江堪醒来的时候,解承彻刚走了一会儿,旁边枕头的塌陷和褶皱还未完全恢复。    江堪第一时间把心心念念的碗给洗了,又觉得碗太少,所以连带着把厨房的墙砖和窗子给清洗了一遍。    当然,小餐厅的餐桌橱柜也没有幸免于难。    看来解承彻有经常擦拭这些,没有落下太多的灰,更不像理发店那张有油垢的桌子。    江堪用解承彻告诉他的密码打开了笔记本电脑,映入眼帘的桌面是一个蹲地上拿着一只小木棍画着沙子的小男孩,看样子这是在某个海岸,在小男孩的身后不远处,有一个穿着短袖衬衫的小男孩拿着一个飞机模型正在朝镜头方向跑来,手里举着一架深灰色战斗机。    这件衬衫好像跟我的幼儿园校服是一样的,这世界真小。    码完字,江堪关了电脑。余晖透过透明的花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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