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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兵罢了。那时只说说便足够令人面红耳赤，哪里敢想现在真与意中人同在榻上！

    姜毓浑身僵硬了，任由崔焱脱她衣服，只低着头配合。崔焱也脱了，不过他还剩一件单衣，自己却已经全裸。她双手捂住羞红的脸，身体僵硬不知如何应对。

    崔焱照着以往经验搂腰将她抱起，放平在榻上。

    以前母亲身体不好，他一心照顾着母亲，父母安排的通房全被拒绝了，之后也没有逼他，因此直到遇见媚奴也还是处子。

    他的房事技巧竟全身媚奴教的。

    他回忆着与媚奴的一次次，从床头柜里找到峪青准备的香膏。

    润滑，扩张。

    他知道该做这些，可详细应该怎么做却是不清楚，媚奴每次都已经做好了准备。

    于是他试探着将挖了香膏的手伸向姜毓腿间，对方却紧紧夹着腿。他便换了个方向，把姜毓的腿抬起来，从后面去摸她的花xue。

    女人的下体如何他还没有见识过，只知道以前在国子监时同学手里春宫册子画的女人下体只有一条缝，男人从那里插进去。如今摸起来确实是有一道rou缝，但好像又不只是rou缝而已。

    他中指借香膏的便利很快就探进了那道缝，可以感觉到女人在颤抖。

    他就此搅弄起来，不多时又加了一根手指。他不得要领，但试图像和媚奴时一样找到敏感之处。

    他找到了。他听见了女人的叫声。

    崔焱对她私处的触碰让她想起在匪山上的那夜媚奴对她做的事，一阵心悸，可身体却已经折服。

    不一样的，崔焱不会知道那段往事，而她的记忆也会在今夜改写，性的事情在今夜之后对她来说不会再是痛苦，而是夫妻恩爱的证明，是快乐的事情。

    她起初忍着声音，后来想到这似乎没有必要，便叫出声，只是没有想到竟带着哭腔。她不知道自己早已泪流满面。

    崔焱只当她是怕了，便捂住她的眼睛说：“行了，别怕，不会很难受。”

    她在指缝中看到崔焱欺身上来，那头漂亮的银丝拢住了她。崔焱收回在她身下的那只手，在床头拿了什么东西将灯扔灭了。

    黑暗中她只能看见银发的一点点反光，然后她感觉到什么巨大的东西进入了她。

    “啊——”她惊叫起来，捶打崔焱的胸口。崔焱骗她，进来的时候明明疼得很。

    崔焱将她抱了起来。

    她对崔焱来说太小只了，她比媚奴矮小许多，身子也比媚奴更软，好像一不小心就会捏烂，崔焱不得不小心翼翼。

    疼痛过后那处很是酸软，正当姜毓怀疑崔焱就要这样抱着坐一整夜，崔焱再次将她按倒在床上，开始律动。

    初夜的情动总是令人害怕，但崔焱也不会体谅她。房中传来的娇喘浪叫让人面红耳赤，但娇媚娘指甲把床单抓破了也没有人握住她的手，那个不解风情的男人只按他的节奏继续。

    他果然还是在床事期间有着奇怪的口欲，驱使他去啃咬身下人细长的颈、温润的肩、酥软的胸脯……他吮吸那对rufang时感觉到那种柔软，每动一下就是小小的rou浪。

    软乎乎的身子在他身下被他顶得晃动，身下人发出难耐的叫声，对方将要高潮的面容在适应了黑暗的眼里逐渐清晰，可他不想看见这样的脸，不想听见这样的声。

    “吵死了。”对方沉溺于情欲，没有听到他的抱怨。他拿被角盖住了姜毓的脸。

    高潮在即，他抱起那团小小的身子，一双涂丹蔻的手环住他的脖子，抓花了他的背。

    姜毓幸福地入眠，脸埋在犹豫后留下来过夜的崔焱胸膛。

    夜里她仍梦到崔焱欺身压上来的样子，他的眼睛比她刚才看到的还要亮，是非常幸福、高兴的模样，他捂住她的眼睛，于是她什么都看不见了。他分开她的腿，挤入她腿间的温柔乡，发出一声舒适的叹息——不是崔焱的声音。她睁开眼睛，发现那是她噩梦中的媚奴！于是她推开他，然后下坠。她看到那个狐狸精伸出数条手臂伸得老长将她抓住拖回来，她落在柔软的皮毛上，巨大的狐狸眼睛看着她。

    它问：“你还满意吗？我为你编造的梦境？”

    它又成了媚奴的样子，着青衣，领口敞开，露出一边香肩，特别长的衣摆拖在地上。他手中拿着一根细长坠着骨片和流苏的烟管。他看着她，向她走来，长腿随步伐从下摆露出来，露到腿根，男性的器官若隐若现。他抹了红色眼影和胭脂的脸近在眼前，朱唇向她喷出一股紫色的烟雾，他就变成了满头银发皮肤黝黑的崔焱。

    他说：“你还满意吗？夫人？”最后两个字是在她耳边说的。

    他抓住了她的臂膀，然后皮相融化了，露出里面小一圈的媚奴，他恶毒地看着她，头发和那天一样湿润，面上布着情潮，张尖牙的嘴说着肮脏下流的话，然后他们倒在床上，那口尖牙咬了她，他想进入她——

    她终于醒了，一身冷汗。

    崔焱在一旁看着她，抓着她的胳膊。

    “做什么梦了？差点掉下床。”他拿起一旁的里衣开始穿，然后跨过姜毓就要下床，“觉得害怕的话，那以后就不做了。”

    “不不，不是的！”她连忙阻拦，“不是因为你，是媚奴……”她刚醒来又急于阻拦崔焱，一下口不择言，突然意识到说错了话，赶紧捂住嘴。

    “媚奴？”崔焱挑了挑眉。

    这跟媚奴有什么关系？难道她一个正妻还要与性奴争宠？那未免幼稚了些。

    姜毓从后面死死搂着他不让走，他只好叹口气又躺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