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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誓师(青春、热烈、鲜活无可束...)  (第2/4页)
 秦思沅见他一本正经地说这样的话,被他逗笑了:“这种时候了你还开玩笑,等会儿去医院检查一下,最好照个片儿,看看有没有脑震荡。”    “真的没什么。”季骞漫不经心道,“以前受过的伤,比这严重多了。”    秦思沅撇撇嘴,鄙薄道:“跟小杂皮打架吗?”    “跟一个大街上拿刀砍婆娘的男的打,手臂被砍了一刀。”季骞掀开自己左手臂膀,疤痕足有拇指般大小。    秦思沅看着那道攀爬在手上宛如蜈蚣似的疤痕,捂住了嘴,惊道:“啊!”    季骞连忙放下袖子,面露愧色:“吓到你了。”    “不是!我以前看过新闻!是不是在三峡广场嘛!我看到过的,有个男的跟老婆吵架,疯了一样拿刀追砍,路人一个都不敢上前,只有一个小伙子上前和他缠斗还受伤了…不会就是你吧!”    季骞微微一怔,没想到她居然看过这则新闻。    当时有记者约他采访,他怕自己太笨了不会说话,都统统拒绝,脸都没露,只是拿到了赔偿金把手臂弄好,跟没发生过似的,也从没放在心上。    “三、三峡广场的话…应该就是我。”他脸颊微红,“但也不排除可能是别人。”    “哪有别人呀!这种事情…有几个人敢迎着刀子口往前冲。”    “没想那么多。”    秦思沅只盯着他,眼神…也变得不一样了。    季骞被她盯得浑身上下不自在,揉了揉鼻子,“你看什么。”    “你好厉害。”    “没、我不厉害,只是那女的叫得很惨,我听着难受,我妈以前也…”    他蓦地顿住了话语,不想把自己的伤口翻出来,他们之间还没到掏心掏肺的份上。    “嗯,怎么了?继续说撒。”秦思沅水润的眸子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似乎在很认真地倾听。    季骞摇了摇头:“没事。”    她撇撇嘴,也不再多问了。    其实季骞心里有些浅浅的愉快,他没想到自己偶然的一次行为,这么久之后,还从喜欢的女孩口中被提起。    如果他能以这样的方式留在她的回忆中,手臂上这条骇人的伤疤,也千值万值了。    “你闺蜜怎么样了?哭得最厉害那个?”    “她被她爸妈接走了。”秦思沅望着少年粗犷的侧脸轮廓,有些捻酸,“你就只关心我闺蜜,怎么,对她有意思?”    季骞睨她一眼:“什么啊!我是看她被吓坏了,又是你朋友。”    他嗓音很雄浑,辩解起来像在凶人。    秦思沅带了点撒娇的调子,凶巴巴道:“那我也被吓坏了啊,你怎么不关心一下我呢!”    他摇了摇头,敛着眸子,看着她搁在膝盖上乖巧的小手:“你比我见过的任何女孩,都勇敢。”    听到他说出这句话的一瞬间,秦思沅的心狠狠地颤了颤。    1    所有人都觉得她刁蛮、任性、无理取闹。    从来…没有人说过她勇敢。    她摸出手机,想加他微信,这时候秦斯阳急匆匆地走进了派出所:“思沅,没事吧?”    方才还凶狠泼辣、敢拿啤酒瓶干架的女孩,这会子一看到哥哥,委屈得跟什么似的,眼泪直流,抱着兄长不肯撒手:“哥,臭流氓欺负我们。”    “别怕,跑不了他们的。”    秦思沅安抚了meimei好一会儿,然后又跟公安了解了案情,签了字,就可以把meimei带走了。    出了派出所大门,他回头看到了季骞。    少年别别扭扭地站在角落里,似乎是要目送他们上车离开,自己才会走。    那天篮球赛之后,秦斯阳就多加留心、几番打听,他追秦思沅的事情…大概也知道得七七八八了。    “思沅,你先上车,我等会儿就上来。”    1    秦思沅犹疑地看着他,也没多说什么,坐上了轿车。    季骞看着那辆黑色的奔驰轿车,在夜色里,是那样的幽亮,泛着月光。    秦斯阳走到他面前,从钱夹里摸出了一张银|行|卡,递到少年面前。    季骞没有接,粗野的眉毛挑了挑:“啥意思喃?”    “我都听公安说了,你是为了帮我meimei受的伤,这是一点小心意。”    “自愿的,不需要。”    说罢,他转身便走。    “季骞。”秦斯阳叫住了他,“你不会还在追我meimei吧。”    “我没有追她。”季骞没有回头,侧过脸道,“送奶茶那几次…还不太了解她的条件出身。后来了解了,不会追了,我有自知之明。”    秦斯阳没多说什么,将卡片递过去,“收下吧,我听说你mama…”    1    话音未落,季骞猛地转身揪住了秦斯阳的衣领,将他抵在了墙壁上,眸底戾气十足,冷声道:“你调查我?!”    秦斯阳眼角肌rou颤了颤,四平八稳地说:“我是秦思沅的哥哥,这些日子她的变化我看在眼里,怎么可能不调查你?”    “她…什么变化?”    秦思沅透过车窗,看到季骞忽然对兄长动手,连忙下车招呼道:“季骞,你不要欺负我哥哥,他不会打架!”    季骞闻言,立马放下了秦斯阳。    秦斯阳仍旧将银|行|卡递到他面前,压低声音道:“就当是…让她死了这颗本就没有动过的心吧。”    季骞的手紧紧攥着拳头,望了眼远处的少女,她五官明艳,眉眼乖巧可爱,是温厚水土培养出来的灼艳牡丹。    他那双满是泥泞的手,不配攀折。    季骞低头点了烟,顺走了秦斯阳递来的银|行|卡,扬了扬——    “谢了。”    1    秦思沅愣愣望向踱步回来的兄长:“你给了他什么?”    “感谢金。”    “你为啥子要给他钱!”秦思沅急了,“你在侮辱人!”    “但他接受得很爽快。”秦斯阳漫不经心地拉开车门,“人家帮你,不就为这个…”    “才不是为了这个!”    秦思沅着急着辩解,但兄长已经上了车。她看着少年远去的孤冷身影,怅然若失。    三月,C市的树梢枝头已经有了花苞。    春意盎然、万物复苏。    作为准高三的预备生,学生们的课业量明显增加,课外活动也减少了很多,终于有了些千军万马过独木桥的紧迫感。    虽然嘉淇私高标榜素质教育,学生们平日里为了拿到素拓分、奋战在全国乃至国际的竞赛中。    1    但无论如何,高考也是他们需要面对的诸多人生关卡之一,必须认真应对。    苏渺自不必说,她和嘉淇私高绝大多数的同学都不一样。    他们或准备托福、或准备保送…而她,却是真真实实要去踩独木桥的万千普通学生之一。    她所有的努力,就是为了这个。    绝不能有任何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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