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名镖局]如何说服老婆在我面前脱下面具_不对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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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对 (第1/1页)

    我与小兰他们进村后不久便分离,原路返回至村庄与外界相连的山路,守了一段时间,确见熟悉的车辆驶入。药物转移过程中没有什么新的信息,我便没有全程尾随,反正我留在村中,行动时也好多个帮手。

    凌晨,全宿舍被铜锣叫醒,厂长下达了赶工通知,已经每天工作十二小时的生产线要改成轮休连轴转,红姐被叫走了,不知道是不是叫她第一个休息的意思。鉴于这个时间点的微妙,我不由得怀疑运输过程出现了问题。

    棚屋夜间电压不稳,工作有些吃力,岗上又充满了消极的气息,我也被带得缺乏干劲。强忍睡意撑到天边放光,红姐回来了,不一会儿厂长又来巡逻,还点我的名字:“谷小平!”

    我吓得一激灵,我是消极怠工了,可也没有那么夸张吧?我被塞进一辆小轿车,车辆在土路间穿行,将我带到村落中心的一栋小楼,有人拿着笔和本,像审犯人那样问我昨晚的行踪。我注意装得胆小一些,不要太过冷静,经对方旁敲侧击才说出我和小兰肖若重他们在一起,还描述了那个开车的男子,对方当时便有些不敢发问。

    那男人想来是小兰的丈夫,再和毒品沾上关系,兴许是个小头目,结合红姐的丈夫是毒枭这点,没准还是红姐丈夫的小弟呢。这样一来,一群人的关系就串联了起来。

    一个已经在毒品行业做出成绩的人,会乐意在另一种药物上重新开始吗?优秀同行的入狱是他出头的机遇,还是为他敲响的警钟呢?出了事优先找新员工调查在情理之中,从审问中解放的我没去思考关于小兰丈夫的细节,在楼道里遇到了肖若重。

    “幸好咱们昨天一直在一起。”肖若重说。“一直”吗?我后面可是与他们分别了许久。肖若重不像是庆幸,倒像和我串供一般。

    “是啊。”我点点头。小兰丈夫那样一个身份,我们几人要是有什么可疑点,没准会牵连到他,于是小兰和肖若重就自觉把我这一半保险的情况变成了百分之百?我除去偷看,确实也没做什么,他们捞上了。

    “我再过去不太好,就不帮你们干活了。”肖若重又说。我理解。

    我被送回岗位,休息时间里大家聊着,笑着,一如平常。我问红姐:“你也是被叫去问话了吗?”她没有否认。

    她作为一名老员工,和这次的情况似乎没有关联,怎会被叫走?

    “我侄子给厂里开车呢。”红姐笑笑说。

    问题果然出在了这一环。我心中的疑团也恰在这一刻闭合。

    村中传出怪事,有妇人一夜之间破了相,求助巫师,说她因不守妇道,遭致现世报,聊起此事的人无不唾弃。我听那面相的形容,似吃了怪力药丸所致,就好比甲亢患者多半眼睛凸出,此药会导致人眼唇肿胀,肤色暗沉,看起来变丑了。

    与送药司机偷情的那妇人多半是偷了药——可那也是留着变现的,不会自己吃啊——这说不定是对她的惩罚。

    不用想也知道,轮休最后一个才能轮到我,我在岗上工作了近两天,修行都没这么修行的,这叫自虐。上官魄他们要是选择这个时段行动,那可赚大了,工人一个个萎靡不振,手里的家伙还来不及甩开,正是人赃并获。

    午夜,似是受我心声的感召,屋外传来巨大的响声,在休息的同事慌慌张张地跑来说有警察。几个妇女听罢,匆匆掩埋未处理完的药品,又不知从哪里掏出了枪。

    掏枪不就相当于认罪了吗?

    我表面上惊愕,内心思索着对策,却见一群男工冲进来,女人小孩成了被挟持的人质,戏还挺多。

    警方拿喇叭喊话说,放下武器,从宽处理,室内也被投了一颗烟雾弹,看来外面的村民已经和他们对质完一波了。

    我趁乱甩掉身后的枪支,试图找警队联络,却发现这次行动涉及多方势力,直升机都调来了。我的身份若是未经互通,别到时候再被当毒贩抓获,要多一堆麻烦事。我尽量向村庄边缘靠近,至少联系到上官魄,叫他留意红姐和小兰。

    小兰不会也装作被人挟持吧,那肖若重怎么办?他行动不便,肯定会被丢下。村庄有几处着起了火,看来犯人被逼急了,想烧毁证据,我不由得更加担心,他那木轮椅可是个活靶子。

    茅草焚烧的浓烟混有毒气,我没法再突进,和警员一同调查过后,坐上他们的车离开村子。

    我在警局配合完调查,生活归于平常,我先去县城取回私人物品,工作人员向我要什么“健康码”,我没有手机,差点办不成事。

    我虽有穿行省际的许可,但落地后要在指定地点隔离十四天,观察无异常方能回家。我给老婆打了通电话,老婆的声音有点不对劲,我不禁问他:“你还好吗?”隔离完我应该能卡着老婆的生日回家,可现在快递禁运,我哪也去不了,该给他准备点什么好?

    “还行?”我要求开视频,老婆没有拒绝,他身穿老三样靠在床边,平常散下来能披肩的头发剪得像狗啃的,只有寸许。“我感冒了。”

    “你怎么……”老婆一条腿踩住床沿,配上这么个发型,不像在修养,像动作电影里的敢死队。

    “不是流感,普通感冒。”老婆声音发闷,面具戴得严实,正脸都不愿意给我看,只有侧面。至于头发的问题,他有些烦躁地抓了抓打绺的发:“几天没下床,懒得洗了。”

    “这有什么必要。”我心疼地苦笑,老婆似有一丝慌乱,“好好养着吧,回去我给你弄。”

    “嗯。”老婆干什么都干脆,整了整被子,准备钻回被窝。

    “棘虎,”我叫住他,“你变帅了。”我认真的。

    老婆无语地垂下头:“我是西施吗?一病还有这光景。”

    他给我挂了。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啊,可这就是我一眼就看到的东西,我当然要讲。

    这次疫情着实严重,神药护体、向来刀枪不入的老婆都倒下了。我感叹过一阵,准备静坐冥想。

    不对啊?怪力药丸虽不对症,但接受注射的病例中确实没有受到感染的情况,问题只在于那变丑的副作用上,老婆体内的药物浓度比他们高了那么多,怎么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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