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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一、 (第1/5页)

    十一、

    又是一年寒假。

    萧山盟到火车站去送锦书回家。锦书紧紧拉着他的手,好象生怕他走丢了似的。萧山盟能感觉到那只小手上传来的力量,热度,和依依不舍。车站的广播催了第二遍,她还不肯放手,橡皮糖似的黏着他,扬起冻得通红的脸,说:“你过些日子去楚原看我吧,不然我怕我会想Si你。”

    萧山盟说:“好啊,景海到楚原只有七个小时车程,我却还从没去过。我这学期省下来三百多块的生活费,够我去楚原的车票和食宿费了。”

    锦书故意大惊小怪地说:“不小心暴露家底了吧?原来你这麽有钱。那就一言为定,你要是敢爽约,看我回来怎麽收拾你。”

    两人各伸出一只小拇指,狠狠地拉g,好象越使劲,诺言越有效力。

    火车头冒出黑烟,带着震耳yu聋的轰鸣声远去。萧山盟目送着巨龙般的火车越来越远,渐渐变成一个模模糊糊的黑点,终于消失于天际线,他心中怅然若失。

    寒假过去两个星期,锦书感觉就象过了两年那样漫长。

    今年冬天特别冷,史无前例地冷。每天都刮西北风,吹到脸上象刀割似的疼,感觉楚原不象江南,却是景海那样的北方城市了。太yAn倒一如既往地明亮,没有了树叶的遮挡,甚至有些刺眼,却起不到什麽作用,yAn光洒在身上,是冷的。整座城市,整个楚原,是一个巨大的冰窖,每个行人都裹得象粽子一样严实,拼命想把脑袋缩进脖腔里,鼻尖通红,耳朵通红。锦书出门时总戴着一顶红sE的毛线帽子,否则,脑门在冷空气中暴露十分锺以上,就会冷得象要裂开一样。她的皮肤白净,冻过以後双颊粉nEnG,衬着帽子的鲜红sE,格外俏丽,楚楚动人。

    奇怪的是,入冬以来,一场雪也没下过,g冷,让人心烦意乱的单调的冷。

    “日子被冻住了,过得这样慢。”锦书天天在数日历,边数边抱怨。

    仍然每天写信。可是读信和写信并不能缓解思念,反而使想见面的渴望更加迫切。她想听见他的声音,看见他的笑容,触m0他的T温,感受他的怀抱。她想发明一种神奇的恋Ai机器,让天涯变咫尺,让Ai人们不被时间和空间阻隔。

    “你什麽时候来呀?”锦书熬不住,给萧山盟打电话。

    “正要通知你呢,我把行李都打好了,一会就去买火车票,明天过去看你。”萧山盟好象特意守在电话机旁等她一样,电话铃才响了一声,就立即拿起电话。他说话速度虽然不紧不慢的,但锦书听得出他语气里迫不及待的意味。

    “好吧,”锦书对他的表现还算满意:“不过我现在曲水呢,你直接来曲水吧。”

    萧山盟迸出一串疑问:“没几天就过年了,你怎麽会在曲水?小镇上旅馆好不好找?我过去後有多大机会沦落街头?”

    锦书揶揄他:“真是谨慎人,还没过来就先给自己找窝。曲水人民热情着呢,不会让你睡大马路的。你来了就住在七婶家,她家有两间房,我和七婶睡一间,你自己睡一间。”

    萧山盟继续提问:“七婶是谁?”

    锦书说:“是我g妈,我来曲水就是为了陪她。不要再问问题了,电话里一时半会讲不清楚,你过来後我一五一十地跟你讲。”

    ******

    火车在夕yAn晚照中驶进曲水车站,萧山盟还没下车,就从接站人群中准确定位到锦书的红帽子。

    锦书在站台上等了半个多小时,从里到外都冻透了。她双颊红彤彤的,鼻孔和嘴巴呼出的气息都凝结成水雾,毛线围巾靠近嘴巴的位置结了一层白霜。她的目光在几个车门之间逡巡,急切而期待。

    萧山盟悄悄靠近她,突然从後面把她拦腰抱住。锦书出其不意,惊叫一声,随後转过身面向他,紧紧搂住他的脖子,肆无忌惮地放声大笑,头顶枯树枝上的几只鸟儿受到惊扰,扑棱棱地飞起来。

    斜yAn余辉洒在大地上,染成橘hsE的曲水古镇,安甯而美好。

    *****

    七婶已经做好了四个菜,葱爆羊r0U,清蒸鲈鱼,三杯J,清炒芥梗,一瓶楚原地産米酒,一小盆炸酱面,整整齐齐地摆在一张新买的棕sE亮面餐桌上。菜不多,但相当JiNg致,看得出七婶花了不少心思,她是把萧山盟当成初次上门的nV婿来招待的。

    七婶心里存着担忧,怕她和萧山盟没法直接G0u通,虽然有锦书充当翻译,毕竟隔着一层,“说起话来”不那麽顺畅。而且有她这个聋哑老娘,不知道会不会给锦书减分。

    和萧山盟朝面後,见他高挑挺拔,温文儒雅,七婶先从心眼里喜欢起来。更没料到他用娴熟的手语向她嘘寒问暖,甚至b她的手语还要标准规范,七婶喜出望外,握住萧山盟的手,热热乎乎地拉起家常,倒把锦书晾在一边。

    直到锦书第二次打手语抗议,七婶才得出空来搭理她,却又责怪她事先不通气,原来萧山盟的手语这样好,害得她白担心一回。

    锦书得意地回她,不事先告诉她的目的就是要带给她惊喜,萧山盟是手语教练,如果较起真来,七婶还要做他的学生,这是一份花钱也买不来的大礼,以後七婶又多了一个可以说说贴心话的人。

    七婶忽然想起潜逃在外的黑毛,心头泛起一阵酸楚,擡起袖口擦擦眼角。黑毛虽然作恶多端,却是个孝顺孩子,可他从不肯下苦功夫学习手语,以前在家的时候,七婶时不时地被他g的坏事气得半Si,可是打他打不到,骂他他又“听”不懂,每次都以七婶独自饮泣而收场。也许是上天开眼,可怜她大半生六亲不靠、命运孤苦,晚年时给她送来锦书和萧山盟,两个孩子都知冷知热,乖巧懂事,虽然一年里陪伴她的日子有限,却也让她有个盼头,可以告慰孤单的晚景岁月。

    萧山盟在半路上听锦书介绍了一些七婶的情况,这时见到她孤身一人,又聋又哑,生活条件窘迫,心里非常同情。而且她是锦书的g妈,更让他有亲近感,所以“说话”时也不见外,刻意哄她高兴,七婶乐得合不拢嘴,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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