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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高烧中主动求欢 (第1/2页)
缇思把尿液当作刀,直直地插在亚尘的天灵盖上。 亚尘认知颠覆,军人的傲骨四分五裂—— 蓝斯廷cao他、打他,他是任他发泄的狗,但是,就算是蓝斯廷,也从没把他当作排尿的便器、当作擦拭污秽的厕纸。 瑟缩在隔间的夹缝里,尿液、香槟和自己的血逐渐覆盖半张脸,流进眼睛里、嘴巴里,甚至跨过项圈,覆盖掉上面那块刻着编号的嵌板,一路淌到伤痕累累的胸膛上。 仿佛从下水道流出来的腐烂肮脏的黑水,所到之处全部沾染上污泥腐臭。 可怜的联盟战士肤粟股栗、悲怆哭嚎。 就算在尸横遍野、生死一线的战场上,他都从未露出如此神情。 他多希望,能在最后一场战役中战死前线,随着国家一起消亡。 他多希望,他的一腔热血能挥洒在联盟总星,他的肢体残骸在联盟入土归养,他的灵魂能自由飘荡于联盟星系。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被地狱饿鬼蚕食啃咬。 蓝斯廷赶到的时候,第一眼见到的是悠闲靠在洗手台上抽烟的缇思。 “哥哥,你来了。”语气平静,似乎正在等他。 缇思松泛地吐出一口烟圈,耸了耸肩,“一直在哭,烦死了。” 蓝斯廷面色阴沉,周身仿佛结着寒霜,毫无表情的路过缇思,甚至没给他一瞥。 他一步一步走向最里面的隔间,听着亚尘从未有过的哀恸哭泣声,他的心一点一点下坠。 他不知道将看到怎样一番景象。 缓缓推开隔间的门,他见到了抱着膝盖蜷缩一团的亚尘。 满是污秽稠浊,红的、黄的,像刚从母亲zigong里爬出来的胚胎。 亚尘看到那双熟悉的军靴出现在视野里,猛然抬头—— “蓝斯廷、蓝斯廷——你杀了我吧——杀了我吧——” 他不顾一切冲向蓝斯廷,便池的凸起刮掉了肋骨处的支撑器,他一下子扑跌在地。 亚尘紧紧揪着蓝斯廷的裤管,仰着头。 淡蓝色的眼睛里有蓝斯廷熟悉却又陌生的绝望。 “杀了我——求求你了——蓝斯廷——” 蓝斯廷突然意识到,这好像是亚尘第一次叫他的名字。 缇思也走过来,烦躁的挥了挥手,随手把香烟伸过去,烟蒂落在亚尘的头顶。 “哥哥。”他露出个人畜无害的纯真笑脸,施施然开口: “他叫我帮他逃跑,帮你随便惩罚了下——” 话未说完,蓝斯廷哐当一声拽着缇思的头发把他磕到了身后的墙上。 一下一下地撞击,下了死手。 蓝斯廷那样了解亚尘——他可能向西卓求救,但绝无可能向缇思求救。 蓝斯廷终于明白,是因为自己,导致了亚尘遭此侮辱。 直到缇思的血染红了墙面,磕掉了墙皮。 蓝斯廷打横抱起亚尘,任由他捶打自己、将脏兮兮的头发蹭在他的白色西装上,大跨步往外走。 “哥...哥......”身后传来缇思微弱的声音,“你....终于....肯正眼看我了?” “我...又不是当兵的....会被你打死吧?”缇思似乎处在稀薄的氧气中,呼吸分外困难,尽管如此他还是咳嗽着笑出来。 “哥哥....如果我死了.....我一定会让爸爸....知道是你....做的。” 蓝斯廷当晚就带着亚尘离开了飞艇。 亚尘在返程的飞行器上,发起了高烧。 身体已经清洗干净,皮带和小道具全部摘了下来,只留下了那条刻着编号的项圈。 他浑身guntang,意识混乱。 盖着厚厚的毛毯缩在座椅里,身体还是抖个不停。 睡梦中的他,睫毛上挂着细碎的泪珠,随着身体轻轻抖动,晶莹剔透的泪珠在危险边缘,随时可能滚落万劫不复的深渊。 “不要...不要.....”亚尘扯着毛毯,发出模糊的呢喃,“别这样....别这样.....救救我....老师.....老师......救我....回联盟...” 蓝斯廷静静听着,听到他叫老师叫联盟,也没有显露出任何愠色来。 亚尘这样放不下西卓,最后受伤的只能是他自己。 蓝斯廷知道完全不需要自己出手。 他一边听着亚尘的梦话,一边伸手抚摸他燥热的额头和柔顺的黑发。 这次是他疏忽了,让蓝宝石掉进了泥潭里。 这是第一次,也绝对会是最后一次。 缇思最后的威胁突然在他耳边响起。 蓝斯廷的目光瞬间冷冽下来—— 他蓝斯廷,还从没有被谁威胁过。 既然缇思敢抢走他的蓝宝石扔到泥潭里,他会让缇思直接沉入泥潭底部、永世无法离开。 梦中的亚尘又在哭了,毛毯似乎抵挡不住寒冷,啜泣声随着颤抖愈发揪心。 蓝斯廷干脆直接坐到他旁边,将手伸入毛毯下,握住了亚尘像冰块一样的手。 意识模糊的亚尘,条件反射般靠近热源,像飞蛾扑火。 此时,他终于不再是那个痛苦挣扎的联盟中士。 而是一只受了伤的小猫、是一只失去了母亲的羔羊。 他主动贴向蓝斯廷宽阔温暖的胸膛,一个劲地往他胳膊里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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