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第1/2页)

    我正常地上下课、去补习班打工。并且没有向任何人提起张明的事情。不过一整天下来我也没有几个能说话的对象。我昨天遇见一周前被酒驾撞Si的nV同学噢，她还来我家过夜了。总不能把这种话告诉早餐店的大婶吧。但就算有一个能让我掏心掏肺的说话对象，我大概也不会告诉他。总感觉这好像是不可告人的事情，况且可信度实在太低了。至於我自己的看法，我没有所谓的相信或不相信，单纯在我眼前发生了，就这样。

    我在打工完回家的路上顺道买了晚餐，打算带回租屋处独自慢用。虽说是晚餐，但其实已经是到了宵夜的时间。今晚吹着凉爽的微风。天空只有几片零散的薄云。路过某户人家里头的狗朝我吠着，回音盘旋在巷弄里。穿着短K慢跑的人戴着耳机从我身後超越，能听见耳机里漏出的乐器声响，他在下一个转角处弯了进去。我没有再经过昨晚的牡丹，那不在同一条路上。

    但事实是在不同的路上，我仍然遇见了相同的身影。站在前方路灯探照的明亮光圈里一名身穿黑sE洋装的nV子。

    「一起吃晚餐吧。」张明说着并提起手上的塑胶袋，里头装着像是卤味的东西。

    「我吃饭的时候不太说话。很尴尬的。连食物都会变得淡然无味。」我说。

    「原本就不必说话呀。但吃饭的时候有人陪伴不是很好吗？就两个人一起静静地吃、两个人一起填饱空着的肚子。那种来自T内的满足感，是只要两个人坐在一起就可以相互传达的噢。」她一边向我走来一边说着，「陈同学，你有看过吗？电影演到最後一幕，男nV主角相视而笑。」

    「不知道，也许有吧。」

    「就像是那种微笑噢。很有趣吧。明明两个人最终也没有走在一起，过去的记忆也会像倒进大海的颜料一样淡去。但在电影快要结束的那个时候，见到彼此却还是不由得露出微笑，这样的心情噢。那是当下是只属於他们两个人的。」张明立正在我面前仰望着我双眼的深处。「陈同学，我们两个人一起吃饭，好吗？」

    我又再度跟随张明的背影回到本该是属於自己一人的租屋处。

    我的房间里只有一张椅子。我将桌子挪到床边，让张明坐在椅子上而我坐在床上。於是我们面对面静静地吃着晚餐，谁也没向谁搭话。偶尔张明会抬头像是t0uKuI一样看我。但我是一直看着张明的，所以总是会对上眼。她将黑长直发向後绑束起马尾，用圆润小嘴吹凉食物後才缓缓张口咽下。我彷佛看得见从她口中窜出的袅袅白sE气息。也许和人一起用餐真的是件令人欣慰的事情，我不禁那麽想。今天，身处空荡的房间里。食物的热气上升然後飘散。

    「我今晚也住下来了噢。」饭後张明这麽讲。

    「这样的话，我还是希望你能先洗过澡再ShAnG。」

    张明嘟起了嘴。「你还真是嫌弃我。陈同学，我告诉你噢。有nV孩子主动说要跟你一块儿过夜，该回答的一定不是什麽我希望你能先洗过澡再ShAnG之类的话。你这反面教材未免做得太彻底了。」

    抱歉，我说。尽管刚才的话是出自我真实的想法。

    「换作是别人一定早就打道回府了呦。不过对象是我嘛，没关系的。我也看到你把床单都给换了，我知道的噢。所以我其实一点也不介意。」她说，「毕竟我是特别的。」

    我看着她起身走进浴室，关上门，一阵寂静之後的是水打在磁砖上的声音。我朝里头出声说我把毛巾放在浴室门口的架子上。「也拿一件衣服给我当睡衣穿吧。」张明在浴室里回答到。她的声音在被隔开的空间里显得更加模糊，话语因为浴室的回音像是悬浮在空气中，被水流声切割着。我从衣柜拿了一件不常穿的短袖上衣放在架子上的毛巾旁边。

    过了大约三十分钟流水声被切断，浴室的门打开了一小角，门缝中伸出一只白皙纤细的nVX的手，盲目地左右m0索着。「再往右边一点点。」我告诉她。张明穿着过於宽松的我的短袖上衣从浴室走出来。袖子长及她的前臂。领口松垮垮地将两边的锁骨外露在视线里，与穿着洋装时刻意展露的感觉不同，不经意地反而更为引人注目。衣服的下摆长及大腿部的一半再上去一些。她的大腿上的皮肤光泽透亮，简直像是浮在水面上的粼光。或许我应该也拿一条短K给她穿的，我想。刚才居然没有考虑到这件事，我不禁怀疑这是自己选择X的疏忽。她的头发正是Sh透的，而且很放松地以波浪状卷着，不像之前那完全遵守地心引力直直向下的样子。发尾的部分还有些俏皮地四处乱翘。我将吹风机cHa上cHa头然後递给她。靠近她的时候能闻到熟悉的洗发JiNg的味道。是自己一直在使用的马尾草洗发JiNg的味道，却又有点不太一样。像是多了一GU温婉的触感。

    「谢谢你。」张明接下吹风机後说。「对了，陈同学。跟你说噢。我现在呢，上面就只有穿着这一件薄薄的衣服呦。里面什麽都没有，没有穿内衣噢。下面还穿着刚刚才穿过的内K，而且是只有穿着内K而已。」

    接着她按下开关面对墙上的镜子开始吹乾头发。我依然站在她侧边。吹风机发出轰轰的巨响。

    轻薄的棉质布料伏贴在隆起的圆润x部上。我迅速将头撇向另一侧书桌的方向。好在我并没有无知到给她一件白sE的衣服。那是一件浅灰sE的上衣，上头有一只卡通化的马的图案和几个英文字母。我紧紧盯着书桌上的《Calculus:EarlyTransdentals》，那是詹姆士?史都华所写的微积分教科书的原文书，也是大学里的必修课程的课本，实际上我对微积分真是一点兴趣都没有。总之这没有成功转移我的注意力，我感觉到自己的呼x1愈加急促。而随着张明不停用热风吹着头发，空间里洗发JiNg的味道也愈加浓烈。彷佛每一滴带有气味分子的水蒸发到空气中并填满每一个角落。我逐渐忘记这本该是属於我自己的味道。如今在我的浴室里的那瓶自己一直在使用的马尾草洗发JiNg的味道，已经是属於今晚在我房里的那位nV子的味道了。我感受到室内的温度彷佛上升了一些。

    「我今天睡地板。床就给你睡吧。」我在张明关闭吹风机後向她说。

    「为什麽呢？我们昨天不是才一起睡过吗？」她看似好奇地问。

    「现在想想那也不该发生。总之我不能睡在一位近乎QuAnLU0的nV孩子旁边，从各种方面来看都不行这麽做。」

    「什麽嘛。真是扫兴。」她说。於是她转过身碰一声地趴到床上。

    黑sE的。是黑sE的，我想。

    我洗过澡後从衣柜里拿出睡袋并铺平在地上睡袋是我曾经一度心血来cHa0想着要去露营时冲动买下来的，在那之後就一直在衣柜深处里躺着。张明盖着棉被躺在床上观察我的一举一动。我完全无法猜透她在我洗澡的二十分钟里做了什麽，她看似没有离开过那张床。床上没有可以用来打发时间的物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