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猎人协会＞ (第3/4页)

说服自己，还能站在他身边的理由。

    见我沉默，秦彻似乎误会了什麽，自嘲一笑：「原来不是没有这个人，而是我还不够格。」

    「不是！」我乱了分寸，心口一阵慌乱。这样的误会若不立刻解释，恐怕会在他心里扎根。

    秦彻随即站起，高大的身影在我面前投下压迫感，视线紧锁着我，显然在等我的解释。

    我咬住下唇，内心挣扎良久才开口：「我在游戏里读到，你和薛明薛影初次见面的篇章，你记不记得你说过我身边不需要废物这句话。」

    这下换秦彻沉默，我从他的表情确定，他想起了那段过往。而我轻声叹笑：「现在的我，连跪在你面前的资格都没有，又怎麽可能因为经痛这种微不足道的小事，就浪费宝贵的时间。」

    「你不需要……」秦彻的话说到一半，我却y生生打断：「可不可以让我自己证明，我有资格留在这个世界……」话到一半，我声音不自觉哽咽：「不然我真的不知道，我为什麽要活着。」

    我SiSi压住快要夺眶的眼泪，猛然推门，快步走了出去。

    薛明、薛影正蹲在门外吃早餐，见我强忍泪水夺门而出，不明白短短不到半小时内究竟发生了什麽。他们探头往房内一望，只见秦彻凝视着我离去的背影，眉间浮现一抹难以言喻的情绪。

    很快，他收敛神sE，仅以眼神示意，薛明、薛影立刻心领神会，当下的首要任务，是悄然跟在我身後，确保安全，同时不让我察觉。

    ****

    我漫无目的地走着，脑中不断回放游戏主页里，秦彻说过的安慰与鼓励。可此刻，我却感到极度不真实，彷佛那些话只是程式化的台词，虚假的安慰。

    真实的秦彻，并不是靠安慰茁壮，而是一步步踩着血与屍T才变得如此强大。这样的他，怎麽可能需要一无是处、只会喵喵叫的小猫？做不了灵巧的小狸花，至少要当一只不添乱的黑猫，把自己藏在Y影里，不碍眼，也算安分。

    糟糕……我又想逃跑了。

    不知走了多久，周遭景象渐渐陌生，直到眼前一栋熟悉的建筑映入视线，我心中一惊，那是游戏背景里看过的猎人协会大楼。而熟悉的人影正从大门走出，漂亮的nV神陶桃与赵希音，筱旋的挚友。

    而我，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从眼前擦身而过，却什麽都做不了。

    忽然间，我意识到，在这个世界里，若没有秦彻，我竟连一个朋友也没有，巨大的失落感无所遁形，空虚感铺天盖地席卷而来。我也不晓得哪根筋不对，竟生出想走进猎人协会的念头，想靠自己找到座标隐藏的秘密，以此证明我有存在的资格。

    然而「想消失」与「想证明」的矛盾，被铁一般的现实瞬间粉碎，没有通行证，我根本不可能踏进协会大楼半步。

    但自从来到这个世界後，运气似乎莫名地变好。直觉驱使我绕到大楼後方的巷子，大型垃圾桶旁停着一台清扫推车，手把上还挂着制服。栏杆边，一位醉得不省人事的阿姨正歪靠休息，似乎宿醉未醒。我目光落在她手上的识别手环，趁其不备，迅速将它摘下。

    我立刻换上那套制服，戴上口罩与鸭舌帽遮住脸，推着清扫推车，从後门刷识别手环潜入协会大楼。为避免临时检查，我低头查看推车上的电子平板，确认打扫纪录，不禁暗暗赞叹，这个时代连清洁人员的设备都升级成电子化了。

    八楼的清扫确认栏位依旧空白，刚好对应灵空行动部的楼层，我索X从八楼开始探查，搭电梯直上指定的打扫点。由於不熟悉大楼动线，担心被路过的猎人看出破绽，只能照着打扫区域绕了一圈，佯装巡视路线。

    灵空行动部正如游戏中的介绍，办公室空荡冷清，几乎看不见人影。经过一间办公室时，我注意到里头的摆设，与游戏里出现的背景画面完全相同，估计就是筱旋的办公室，此刻同样空无一人。我抬头瞥见监视器，下意识压低帽缘，快步离开。

    虽说混入了协会大楼，但我压根不知道该找什麽。不过既然是研究资料，档案室的可能X最大，我循着平板上的导引，朝档案室方向移动，抱着碰碰运气的心态。

    果不其然，档案室需要刷识别手环才能进入。清洁人员的权限自然不够，一旦强行尝试，马上就会被系统追踪，若要进去，只能想办法弄到一条猎人手环。

    可猎人手环哪是那麽好弄的？猎人几乎随身携带，连洗澡都不见得会摘下。

    然而，我这诡异的运气再次发挥作用，在巡视假装清扫的路径上，居然看见地板上掉落了一条猎人手环。我佯装弯腰清理垃圾，将它捡了起来，翻阅登入资讯，发现是个游戏里没见过的角sE，不过隶属灵空部无误。

    权限足够就好！

    我将手环藏入口袋，推着清洁车回到档案室门前。本想趁四下无人进入，却忽然全身窜起一GU不祥的预感，b得我蹲下假装绑鞋带。就在我起身的瞬间，档案室的门打开，一个身影走了出来，我抬头一望，视线不慎与对方撞上。

    沈星回！

    心中警铃大作，我朝他点了点头，随即推着清洁车快步离开档案室。此地不宜久留，我依旧能感觉到沈星回的目光紧紧落在背後，像是一路盯着我的每一个动作。我加快脚步走向电梯，只想尽快离开猎人协会。

    没想到这个警觉X极高的男人竟缓步跟了上来，我立刻察觉，急忙拐进一处楼梯转角，正准备丢下清洁车逃离，忽然，一双手从暗处伸出，将我猛然拉了进去。

    我本能地抬手反击，却听见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

    「嘘，安静。」是薛明的声音，收起了往日玩世不恭的语气。

    我回头一看，映入眼帘的是那张熟悉的面具，便顺势任由他牵着，轻声疾行上楼。耳边没有再传来沈星回的脚步声，这才让我稍稍松了口气。

    电梯无法直达最高层，我们爬了几层後才从电梯口折回，薛明拉着我的手腕，径直走向电梯。我来不及追问他为何出现在这里，他看了我一眼，指了指我的衣着：「衣服先换下来吧。」

    我立刻照做，脱下清洁工制服，迅速整理好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