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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随便摸别人的腿是不对的 (第3/3页)
天天吃面条。” 靳野皱了下眉。 昨天他五点下班,没休息一会儿,十点就又来上班。现在又累又困,只想回家躺到床上好好睡一觉。 应该拒绝。 可靳野垂眼,实际说出来的却是:“等我十五分钟。” 边阑比了个OK的手势:“我在车上等你。” 1 回到修车厂里,陈洺立马迫不及待的凑上前:“小野哥,那个人是谁?你怎么认识他的?” 靳野道:“他是我的租客。” “租客?”陈洺大概知道靳野住的小区在哪儿,不解的挠了挠脸:“那样的人也需要租房子?光是他腕子上的表就够买一套了吧。” 靳野不想和他说太多,敷衍的应着声。十五分钟过得很快,刚到点,他就脱掉了身上修车厂的外套,背起包,朝街边走去。 走到宾利旁边,他没有拉车门,而是屈起手指,敲了下副驾驶的玻璃。 边阑正在打游戏,屏幕里战况激烈,他腾不出手,只用手肘按开了车门的锁。 靳野听到车锁打开的声响,犹豫了下,才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车里空间宽敞,座椅柔软,空调已经开了,温度湿度都刚刚正好。空气中的香味不是常见的车用香薰,而是一种淡雅清新的花香味。 靳野视线转了一圈,很快便在正中的储物格里发现了香味的来源,一瓶已经用了一半的Gucci香水。 “工作累吗?”边阑一边cao作一边分心与靳野说话:“想去哪里吃?” 1 靳野在牢里过了四年,出狱后物是人非,无所依靠,穷得叮当乱响。能靠着面条填饱肚子已经非常不错,哪可能出去下馆子,更不可能知道哪家餐馆好吃了。 他转头,从贴了膜的车窗里清楚的看见了自己眼睛里的局促。他收回视线:“都行。” “都行?那就我来决定了,没什么忌口或过敏的吧?” “嗯。” “行,等我打完这局。这游戏之前我看你玩儿,我才玩的,结果有点上瘾了。”边阑笑着道:“有空带我上分啊,小野哥。” 靳野道:“你比我大。” 他签合同时看过边阑的身份证,二十二岁。 边阑道:“我看你好像挺喜欢这个称呼,才这么叫你的。你的同事不也这么喊你?” “因为他比我小。” “所以你喜不喜欢被叫小野哥?” 1 “……” 靳野有点烦了:“你有完没完。” “有完。”刚好游戏结束,边阑俯身过来,给他系好了安全带,一瞬间距离拉近,靳野才发现边阑的身上也有一种香味,不是名贵的香水,而是很平常的洗发水和洗衣液的味道。 和自己身上的一样。 边阑道:“能吃辣吗?新安区最近开了家川菜馆,二十分钟车程,味道还不错……当然,我只吃过他们其他的分店,那家没去过。” “嗯。”睡眠不足,靳野的头有点胀胀昏昏的疼。 边阑看他冷淡,也不问自己为什么要请他吃饭,干脆自己主动的把编好的理由拿出来说了一遍:“都说搬家要主动请客吃饭,虽然时间有点迟了,但为了感谢你的好心收留,这顿饭无论如何还是要请的。” “不是收留,是出租。”靠在车座椅里的青年声音懒懒的:“没钱租房,请人吃饭倒是拿的出钱来了。” 边阑笑道:“都是现金。得让我爸知道我和其他人合租三百五的单间,他才能心软把卡给解冻。” 换言之,只要卡解冻了,边阑就该离开了。 1 靳野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从见到边阑开的车起,就已明白他们不是一路人。他的确对边阑心动了,情感上完全能称得上是喜欢。可那又有什么用呢? 在现实的差距面前,喜欢实在太廉价,何况还是来自一个穷鬼同性恋的喜欢。 这份心意一文不值,被人知道了,还会被扔进垃圾箱。 还是藏起来比较好。 去川菜馆的路上,靳野一直安安静静的,边阑以为他是不想说话,便没再开口。 不成想到了目的地,一转头,才发现这人哪儿是不想说话,分明是睡着了。 边阑有些哭笑不得,但看到靳野眼下的青黑,又想起昨天这人才换班,这才意识到自己有多么不贴心。 可他不贴心就算了,靳野竟然也忍着困意和疲惫答应要和他吃饭。 意识到这一点,边阑的心里泛起了些微的涟漪。他伸出手,食指指腹轻轻抚过靳野颈侧那只欲飞的黑色蝴蝶,用气音道:“靳野……” 没有回应。 1 看来真是累惨了。 边阑的胆子大了些,他低头,视线放到了靳野有残疾的那条腿上。 靳野今天穿的不是牛仔裤,裤腿还算宽松,边阑的手指很轻松就探了进去,青年小腿的皮肤光滑细腻,肌rou紧实,可他摸到脚跟处时,却愣了一下。 那里有一道竖直的、很长的疤,像是蜈蚣一样,盘踞在青年的脚跟和小腿下部。疤还很嫩,不像是旧伤,倒像是近两年受的。 “那是在牢里的时候,我得罪了人,被按在地上用铁管打的。” 会被关进牢里的,自然不会是什么善茬,群殴一个瘸子不说,还专门往他天生残疾的部位打。 声音突然自头顶响起,边阑一惊,连忙收回手,直起身看向靳野,罕见的有些无措。 他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自己的行为,再伶俐的舌头这会儿也打了结。靳野的神情却很平静,完全没有凶巴巴的发怒的征兆。 “你为什么要摸我?”靳野问:“边阑,你是同性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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