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男朋友还是老婆_冷风(男朋友腻歪接下班)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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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风(男朋友腻歪接下班) (第2/2页)

正式的场合。

    薄顺备的两套衣服都是最寻常的白衬衣与搭配好的领带,这种款式没什么起眼的,只是如果气质不佳很容易就变成一个大街上随处可见的保险推销,好在薄顺腰细腿长、五官端正,这样普通的样式也能穿出一种卓越的精英感。

    魏成东向他竖起了大拇指,工作室一个戴着眼镜的小姑娘端着咖啡感慨道:“薄哥如果没女朋友该多好啊!”花痴了还没有一分钟,自己又摇着头:“不过也好在已经有了,否则他这样的性格得是多大一个菩萨才能受得了啊!”

    薄顺‘恶名’远扬已久,除了在平言言面前还勉强算个人以外,无论对谁都没什么好话,他在上大学的时候,魏成东曾不止一次跟别人说还好这家伙选择了个技术工种,他要是去个什么机关部门或是服务行业,那可真是老母猪卡栅栏——谁都进退两难了。

    哪怕知道她说的是实话,魏成东仍然哭笑不得地把她的呆瓜脑袋拍下去:“好好画你的画吧!”

    平言言今天的工作地址,在距离他们新闻社半个小时车程的一个农家山庄,据说今天早上警方刚刚在这里查获了一起不大不小的毒品走私案。

    本来早上已经有一组记者过去走访了,新闻稿也已经发过了,可下午5点半的时候又临时传来消息,说是随行的一个愣头青无意间在一个隐秘的井xue里又发现了十来公斤的白粉。

    警方连忙查看,这个时候已经回来一批的记者也不够,所以才临时抓了平言言这个6点还没下班的壮丁随行。

    薄顺在山庄的外围吹了三个小时的冷风,平言言那边才总算忙完。

    她走过来,把脖子上的临时记者证塞回包里,疾步向他走来,见他脸色发白,连忙握住他的手:“你怎么不找个地方遮下风啊?冻坏了吧?”

    他的确是冻得鼻头通红,可是看到平言言皱着眉头走过来的一瞬间却忽然笑了起来:“你忙完了?”

    “才忙完,”她心疼地把自己温热的双手往他脸上摸:“下次就别来接我了,我原本也以为这里不太远才叫你来的,谁知道是这么一个鸟不拉屎的地方。”

    他笑嘻嘻地把冻僵的鼻子往她脸上撞:“我们平编辑也会说粗话呀,什么鸟不拉屎,你刚刚不是还在里面上了个厕所吗?”

    平言言家教极好,跟她认识的人基本都没见过她口出恶言,这种形容词薄顺还是第一次从她嘴里听到,显然是真的心疼极了,他心底一软。

    “你看到了?”她耳朵红了,也不知道到底是尴尬还是冻的。

    身姿俽长的青年揶揄地点了点头,委屈道:“我刚刚就在离你10米都不到的地方,你居然都没看见我。”

    她心疼地嘟着嘴把脑袋一个劲儿地往他胸前蹭:“对不起薄荷,刚刚天太黑了我都没往这边看。”

    “那你想怎么补偿我?”他睁着一双亮晶晶的眼睛,充满期待地望着她。

    昨天晚上的记忆就这样猝不及防地浮现出来,平言言只觉得自己腰酸得紧,胳膊也疼,她支支吾吾地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正愁呢,单位的王主任走了过来。

    “小平啊,今天晚上辛苦了。”王主任王连波是个地中海发型的中年男人,本来说是去年下半年就会退休,可由于改革攻势太大,一时也找不到合适的接替,于是便留下来了。

    “不辛苦王主任,如果不是您的话我们还不知道要工作到几点呢。”她这句话倒是诚心诚意的感激。

    薄顺站在她旁边也乖乖地跟着喊了一声:“王主任。”

    王连波笑着向他点了点头,随即摆了摆手,他的一双眼睛本身不小,不知是不是由于年纪大了的缘故,只要一做表情就会有微凸的效果,活像个金鱼。

    “要不是你们这些年轻人能干,我才是不知道要熬到多久退休呢!”平言言听出来领导话里的意思,皱眉道:“老大,你的退休申请批下来了吗?”

    打心底来说,平言言是不希望王连波退休的,自己从刚刚进入公司做实习生的时候就是他一手带出来的,如果王主任走了,她恐怕还不知道该怎么办。

    可是作为他的老部下,她也明白自己这位领导近几年身体越发有些疲态了,退休之后好好颐养天年才是最好的选择。

    “哪能那么快呢?”他抽出一支软中华,径直发给了薄顺一支,平言言是他带出来的,小姑娘不抽烟他不勉强,可他男朋友总该抽吧。

    薄顺跟平言言在一起两年了,最开始工作室没那么忙的时候他天天接送,一来二去王连波也就把他当成半个自己人了。

    他不好拂了对方的意,笑着接下了烟,却也不抽,就这样拿在手里,好在王连波并没有把打火机给他的意思,他微微松了一口气。

    “这两年风大呀,纸媒淘汰得太快了,我都还有些不习惯。”他转过头来看着两个年轻人,两根手指捏着烟,被血丝浸得浑浊的双目竟透露出些艳羡的怀念。

    “我当年进公司的时候也只有你们这么大点,那个时候我夫人就在隔壁的商务大楼上班,每天我下班早,就会在她们楼下等着,等她下班,然后再一起走回去顺便买个菜,一转眼都已经30年了。”

    平言言有些怔住了,这还是她第一次从王连波的嘴里听到他提起他的夫人。

    一时不知道说些什么,她对王主任的夫人只是浅浅地有过一面之缘,却也记得,去年6月的时候其他人就说他夫人在医院病逝了,两口子都不是那种喜欢仪式感的人,人死了,王连波休了半个月的假料理后事,也没听说办什么葬礼。

    而他要退休的传言也是从那时候传出来的,办了大半年公司也不肯放人,只说现在时局紧张,老同志还是不要撂挑子为好。

    “我最快乐那一年,是你陪我经历那一切。”

    不知为何,平言言的脑海中忽然浮现出这句歌词。

    她无法将其中隐而不宣的情感用合适的语言描述出来,但只要带入她和薄顺,那种茫然四顾的痛不欲生就像刀割一样拉扯着她。

    她根本不敢想象自己有一天会和薄顺分开,可人总会有这一天。

    老王很快跟着另一批人上了车,留下个跟他们顺路的同事把他俩送回家。

    一路上,薄顺也不知道她究竟是怎么了,一直望着窗外不肯说话,好在开车的许哥是个健谈的人,他一路上都在说自己家的小女儿多么多么调皮捣蛋,薄顺向来不是个热情的人,可今天晚上不知是不是压抑的氛围使然,或是他真的对这个话题很感兴趣,竟探着身子跟萍水相逢的司机大哥聊了一路。

    等他们真正到家之后,已经是晚上十点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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