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山璧_九、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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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 (第2/3页)

是同一种人的时候,潜台词其实是我与你们不是同类。

    然而俘虏似乎并没有听出他的弦外之音,他只是无所谓地笑了一笑然后开始脱衣服。他脱得既不扭捏也不刻意,那坦荡的姿态倒显得沈天珏似乎有些惺惺作态了。

    沈天珏确定他不喜欢他这种态度。恬不知耻,他想,不过倒是符合瑟师妹的猜想,若非如此,两个……不三个男人怎会……但他很快又停止了猜想,如那晚的赵南雪一般在梁忘转过身的瞬间怔住。

    震惊与错愕之后他并没有想吐,却突然有一瞬间感到自己无法呼吸,他突然对先前的猜想生起深深的怀疑,或许他们完全想错了!他突然有点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坚持留下,甚至有点后悔刚才对他说的话。

    然而俘虏对此似乎一无所觉,他看上去依然坦荡而自然,如果是伪装他的演技也无疑是影帝级别的。他神色自若地在他面前洗头洗澡,末了拿帕子擦拭身上的水渍,换上他为他准备的衣服,甚至还因此对他说了一声“谢谢”。

    他的发丝还在滴水,沈天珏便递给他另一条手巾。由于这个动作太过自然,俘虏脸上闪过一丝诧异,但他很快就接受了他的好意。他想这个人还真是不懂客气。后来他知道他并不是不懂客气,他只是从不习惯对他人的善意说不。

    梁忘穿他的衣服有一点大,但他不介意,他想到他的衣物包裹着他的身体,不知怎么的就觉得有点安心。他在当时并没有意识到这种心情里隐藏了怎样的讯息,因为那不合规范,正如他自己所说的,他同迟天璧不是一类人。

    瑟瑟对他提出这项任务的时候讲述了她对迟天璧那两个朋友的猜测,特别是那个一年来一直为他送酒的酒坊伙计。他对她的猜测原本不大信服,因为就算如她所说迟天璧喜欢男人他也不相信他会喜欢一个乡下镇上的酒坊伙计。但她说内中或许另有隐情:“这世上绝不会有那样的人肯窝在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镇上当一个酒坊的伙计,你看见就懂我的意思了。”

    他确实一看到就懂了。女人的直觉有时真是可怕,他想,但他也不得不承认,也怪不得她会有那样的猜想,便连他也在见到目标的那一刻将信将疑,对迟天璧的人品产生了强烈的质疑。

    难道真如瑟师妹所言他们三个不知廉耻在那山间干着那些禽兽不如的下流勾当?

    但现在,他想,师妹或许是错的。不,她大概率是错的。至少这个人和迟师弟间定然是清白的,他或许应该放了他,去抓逃走了的那个。

    但他很快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他不想被她唠叨,事实上他也不想与她发生争执,他没有理由不喜欢她,事实上整个西山年轻一辈的男子没有谁不喜欢她不想追求她,她是整座西山剑宫最美丽最优秀的女子。但之前有迟天璧。可现在已经没有问题了,他想,按照规范,她很有可能甚至是理所当然地理应成为他的妻子,所以她才会向他透露迟天璧的秘密并且寻求他的帮助。既然如此,他就完全没有必要在这种小事上忤逆她,何况这个俘虏并不让人讨厌。

    不,有一点,他想,香气。

    第一次点他xue道搜他身的时候他就闻到了。他身上带着沉香的香气。当然是沉香,而且是名贵的奇楠,来自东方海上的品种。

    让人厌恶的味道。

    一个他十分厌恶的人身上便有这种香气,但此刻在他怀里苦笑的男人却并不是他,他想他似乎不该搜他,但他更不想让其他人来碰他,最后他只好草草作罢,假装没有闻到那个味道。

    今夜的绿洲实在太过喧闹了,也因为它实在太小,夜深之后更是什么声音都听得见,包括那些不该被人听见的声音。但沈天珏知道更主要的原因是他的耳力太好,同样太好的还有他的嗅觉,黑暗中,那个味道肆无忌惮地在只有他俩的帐蓬里蔓延,一直侵入他的梦境。

    他做了一个yin乱不堪的梦,他从梦中惊醒,发现自己的老二直挺挺地指向帐顶。黑暗中他听到自己的呼吸变得急促,而那香气似乎更浓了。他不由自主地生起了一个强烈的怀疑:这会不会是一个东海的阴谋?

    其实很多时候这世间并没有传奇故事中那么多的阴谋,阴差阳错才是生活的主流,但人们津津乐道于擅长谋算的智者,将他们渲染成神仙。而对于作风严谨的人来说,相信阴谋的更大心理因素是他们厌恶无法掌控的变数,不管是善变的天气还是突然变得糟糕的情绪,而如果将这一切都归咎于人为的阴谋便都说得通了。

    逻辑通顺才能心安。

    沈天珏会产生这样的怀疑当然是有理由的,而且自问理由还很充分。第一他虽然确实是个正常的年轻男子,但他的自制力和理性一向是西山剑宫年轻一辈中的翘楚,他从不饮酒更不纵欲甚至从未有过手yin,他不该在执行任务的途中出现这样的生理反应;第二就算他有反应,他也不该且不可能做那样的梦,因为那不但不合规范,而且不合逻辑。

    他讨厌那个人,他想,他就算梦到他也该一剑戳穿他的脖子上而不是同他做那样的事。

    所以原因在哪里?他想答案只有一个:香。

    从那个俘虏身上散发出的香气,虽然似乎已变得很轻很薄似已毫无威胁,但仍然不能改变它恼人的、不怀好意的、邪恶的的本质。

    就同这个看上去人畜无害的俘虏一样。

    他看向他,知道他已经醒了。

    梁忘不知道沈天珏想干什么,但他站起来示意他跟他走的时候他顺从了。这就是沈天珏认为最有阴谋的部分。他还没有忘记他是个何等的高手,而一个像他那样的高手是不该这么顺从的,他甚至怀疑他自愿跟他走是在孕育一个更大的阴谋。

    他认为有必要审问一下他,当然是私下里。他不希望让他的师弟们接触这些阴暗的或许还有点血腥的东西。

    相较于先时的热闹四下里已变得很安静,就连一些之前隐秘的声响也已沉寂,他俩的轻功都很好,一路行来没有惊动任何人。这片绿洲很小,他们很快便已来到了它的边缘,这里生长着成片的骆驼刺和罗布麻,还有几棵红柳。

    沈天珏停了下来,梁忘便也停下。他知道沈天珏有话同他说,虽然他不知道他俩之间有什么好说的。

    沈天珏突然道:“你叫梁忘,忘记的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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