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章墨灰柏 (第5/6页)

势，但本质上是很为他人考虑的好孩子。不过这里如果回答说柳釉青和六年前差不多，听起来就不像是在表扬柳釉青，而是在批评她了。

    「柳教授六年来才是。恭喜。」

    墨灰柏指的是柳教授现在出任空管司司长一职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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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不过是因为空管司最近几年变动严重，缺乏在这个领域有所专长的人才，才y把我按在这个位置罢了。我们国家在这个领域落後美苏太多太多了……等一切都步上正轨後，我想重新回到研究岗位上。」

    柳教授有些落寞地摘下了自己的眼镜，拿出眼镜布擦拭。墨灰柏相信柳教授说的是实话。

    「虽然由我来说有点冒犯。在这个领域追赶美苏追赶的太紧，不是好事。」

    「放心好了，墨灰柏，只要在我的控制下，空管司绝对不会做出自由之音那样残酷的人T实验来。」

    年纪相差一辈的两个男人对视了一会。墨灰柏不由想起了六年前他也曾经和柳教授这样沉默地对视过。只不过那时墨灰柏脆弱、恐慌又不得不虚张声势，柳教授则温和地接纳、协助了墨灰柏兄妹。

    距今十数年前至六年前的政治形势和现在不同，这个国家与苏联关系较为险恶，和美国则有近於盟友的关系。然而这个所谓的「盟约」是完全不对等的。一方面美国向空管司前身的机构提供了关於空语者的技术，一方面作为「交换」，通过名为「自由之音」的机构在这片国土上掠夺了大量空语者进行实验。墨灰柏和戴蒙德就是其中一个实验的牺牲品。对苏关系缓和，对美关系恶化後，自由之音便被赶出了国门。

    柳教授首先挪开了视线，转向了桌面上的钢笔。但他并不是对自己的文具产生了兴趣。

    「明天要来天湖市访问的现任美国能源部部长福特高夫，曾经是自由之音的负责人之一。」

    听到这个情报後，墨灰柏同样把视线望向钢笔，并不答话。

    「听说我家nV儿想要拉拢你来协助保护福特高夫？真是个傻孩子，你不用理睬她，墨灰柏。稍後我会让人解开你的项圈。从今往後空管司依旧会‘不小心’遗漏监控你……毕竟，我们曾经欠你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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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话差不多到此要结束了。柳教授并没有要拉拢墨灰柏的意思。尽管墨灰柏也是罕见的二阶空语者，是相当值得利用的战力。

    「柳教授，为什麽空管司要保护福特高夫？」

    「因为福特高夫是我们的‘客人’啊。美国从来都不是我们的盟国，但现在并不是我们的敌国，我们也不想与美国为敌。他国的政要在自己国土上访问被刺杀，这在面子上可挂不过去。」

    柳教授露出苦笑。这就是无聊的政治任务。

    「世人也许并不清楚自由之音有多邪恶，但我们b谁都明白。如果戴蒙德想要杀福特高夫的话……他的复仇是正当的。」

    墨灰柏自己都不知道为什麽要替戴蒙德说情。尽管戴蒙德和他血缘b兄弟还近，但他和戴蒙德素来没有私交。

    柳教授重新把自己的眼镜戴上，将钢笔放回原位。

    「墨灰柏，你如果憎恨福特高夫，想要杀Si他也是正当的。那麽，你愿意放弃现在的生活，把你的人生全部投入复仇吗？」

    「……不愿意。」

    墨灰柏停了半天後摇了摇头。尽管他和小慧两人生活地非常艰苦，却又感到非常快乐。墨灰柏不愿意失去这样的生活，哪怕仇人近在眼前。对话到这里，墨灰柏隐约意识到柳教授想要g什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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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从战力上说保护福特高夫很困难，但空管司会拼尽全力一战。可能的话，我还想要‘杀Si’戴蒙德。」

    柳教授灰褐sE的眼角闪出一抹烁光。

    「我想从社会意义上杀Si戴蒙德。抓住他，给他一个全新的社会身份，丢到一个没有人认识他的城市。让他去结交朋友，去重新寻找人生意义……什麽都b空虚的复仇要好。他太年轻了，应该重新把无限的未来还给他。我知道这很困难……但这是我们欠戴蒙德的。」

    墨灰柏也不知道戴蒙德听了这段对话会有什麽感想。也许戴蒙德只会大喊「不要多管闲事大叔！你怎麽会理解我的痛苦！」。不过，墨灰柏和戴蒙德关系并不好。戴蒙德感到难受，墨灰柏只会感到开心。因此……

    「我来协助空管司吧。只要支付我足够的报酬，我会‘杀Si’戴蒙德。」

    「真不敢相信，我废了大半天口舌都没说动你，我爸爸居然随意地就把你拉拢了……」

    柳教授……不，应该称呼他为柳司长，现在前往天湖市的公安机构商议明天的对策了。临时指挥部里只剩下柳釉青和墨灰柏。

    「对了对了，你和我爸爸说了‘报酬’的要求了吧。你到底想要什麽呢？这可是一个好机会哦。」

    柳釉青抚m0着自己发梢，一边压低身躯缓缓靠到墨灰柏身边。

    「这还用问吗？当然是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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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灰柏毫不犹豫的回答让柳釉青定住了。

    「我得给小慧买一个手机，趁这机会乾脆买一台好一点的好了。另外衣服也得给小慧买几件，没有私服的青春期少nV太可怜了。家里那台洗衣机差不多已经不能修了，买台新的，然後再去和小慧一起吃一次西餐……」

    「去Si吧守财奴！」

    柳釉青拉开椅子趴下，自暴自弃地把脑袋埋在双臂中。

    「好了，我们来商量战术吧。说是要社会意义上杀Si戴蒙德，真的打起来如果再输的话就轮到我被物理意义上抹杀了。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柳釉青，你手上还没有其他关於戴蒙德的情报？」

    「我真的是一点都不想再理睬你了……」

    嘴上虽然这麽说，但柳釉青还是把脑袋抬了起来，从柳司长的临时办公桌上cH0U出了一摞档，一边寻找着什麽，一边缓缓开口。

    「墨灰柏知道阿卡是谁吗？」

    这个问题看起来和戴蒙德无关，但墨灰柏还是努力地回想着过去曾经看过的新闻。

    「印度的那个有名的空语者社会运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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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

    墨灰柏对阿卡的认识也只停留在新闻中。传言阿卡出身在一个非常高贵与显赫的家族之中。空语者的能力与主人的社会阶层完全没有关系，任何人种、任何阶级的空语者分布b例几乎完全相同。但在空语者刚刚出现的上个世纪有非常有趣的一种社会现象。一方面上层社会对本阶级的空语者大加追捧，某个家族如果出现有空语者孩子会被视作福兆、家族兴旺的旗帜。另一方面下层社会出身的空语者则被视作异类排斥，甚至进行迫害。这种现象在上个世纪的印度尤其明显。

    不过如今的印度被认为是空语者阶层裂隙最小的国家之一。这最大的功臣便是阿卡。

    「传言中阿卡面对空语者暴动，仅以一人挡在数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