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风月_第四章 游园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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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游园 (第1/2页)

    景桓公康者,韶宣王弟也。宣王破狄戎于和,封桓公于太皞旧地。

    宣王在时,桓公为弟悌,见爱于王。及宣王崩,巽王立,巽王年幼,桓公辅政,当国践祚,太后疑之,进谗言于王,公乃告祖曰,王幼,恐天下人不受束,无以告先王,非有他念。太后弗信,公乃去国,以明其志。

    桓公既死,其子绍公立。绍公之治邦,甚得兆民和,有其父之遗风。

    自召公下六世至襄公,韶珉王yin乱,内宠并后,外宠二政,嬖子配嫡,国乱,为狄所获,始列为诸侯。襄公卒,其子哀公立。哀公二年卒,其子庄公立。

    庄公曾于雁王弋会猎于淇,公子瑕战死,其身为雁将旷所获,置车后,逡巡于沙场。庄公大恸,战败,公子琛亡。遂灭于雁。

    ——《景桓公世家卷三》

    倾侯梁琛者,景庄公之弱子也。庄公五年,雁将赵旷围景月余,公子瑕战死,庄公自裁于瑛华宫,委琛以后事。景破,琛率众百人,力战,亡至和州,悉以家财求客刺雁王,为兄报仇,皆不利。及至雁皇帝东游,琛与客狙击雁皇帝于岚谷关,误中副车。客走,琛弗亡。

    倾侯女相,幼时与雁皇帝共长于景,帝悦,与帝卧起。帝乃幽其于雁。后三年,帝弟信阳侯反,私琛,琛乃亡至瑚郡。雁皇帝大怒,大索天下,求贼甚急,为琛之故也。

    琛尝步行游于瑚郡,偶遇羲侯,与之亲厚。

    ——《倾侯世家卷一》广袤的草原一望无际。

    夕阳笼罩在岚山山头,风吹过牧草,发出沙沙的声响。

    忽然,天边卷起了一层黄沙,层层黄沙如波浪一般奔腾翻滚,正在吃草的羊群受到惊吓,四散奔走。正在放羊的少年赶紧挥起皮鞭,想去控制住惊恐的头羊,忽然间,他感到脖颈间一凉,鲜红的血液如山泉一般喷洒出来,落在碧绿的草地上。少年惊恐地捂住脖子,缓缓倒了下去。

    “蛮……“他来不及喊出最后一句话,就彻底失去了意识。

    “废物!”

    盛怒的皇帝将刚递呈上的书简摔在了有梧殿的地板上,细碎的竹屑擦过丞相胡闳的耳朵,带出一丝细微的血痕。胡闳将头颅埋得更深了一些,静候着皇帝的怒气散去。

    书榻前的赵弋紧簇着眉头,将拳头狠狠砸在书桌上。

    “鄢州太守一万兵士居然挡不住这一千蛮人。”赵弋说道,“这样下去,朕这金阙宫也住不下去了。”

    “臣死罪。”鄢州太守颤抖着跪在皇帝脚下,“敌人在夜间进攻,又有骑兵,我等实在抵挡不住。”

    “你倒清楚。”赵弋冷哼了一声,“来人,鄢州太守不战先退,按律行腰斩。”

    “陛下……”

    鄢州太守声音颤抖,他偷眼望天子,只见他目如寒冰,神色冷峻,于是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陛下,鄢州太守当死,然鄢州乃雁京关隘,应遣良将守之。”丞相胡闳垂手说道,“令其屯兵关外,修城墙以御敌。”

    “准。”赵弋说道,“大将军鹿也善于用兵,就令他驻守鄢州吧,至于修城之事,就有劳丞相了。”

    丞相胡闳,在他刚即位的时候就做了他的舍人,助他吞并天下,他对丞相,总是放心。赵弋站起了身,示意胡闳退下。

    “陛下。”胡闳斟酌了半晌,还是立起身叫住了皇帝,“臣还有件事,想告诉陛下。”

    丞相胡闳目光有些闪烁,还未开口脸上竟然就布满了一层可疑的红晕。

    “丞相还有何事?”赵弋疑惑地问道。

    “陛下,臣本不该妄议陛下的后宫,但是陛下,实不该把刺客带回宫里日日宠幸。”

    “瞎说。”赵弋说道,“朕哪里日日做那事了,再说,那也不是刺客。”

    “陛下,出游那天,臣也是在的。”

    “朕不是叫吕兕把人带走了吗?如今羁押在内殿的地牢呢,朕得让这刺客看着朕长命百岁千秋万代。”

    “陛下。”胡闳叹了口气,“臣知陛下与贼琛有总角之交,但是他总归是刺杀过陛下。况且他男子女相,妍姿艳质,常言说阳变为阴,将亡继嗣,自相生之相……”

    “放肆!”赵弋陡然起身,怒喝道,“丞相是要诅咒朕断子绝孙吗?”

    “臣不敢。”胡闳慌忙跪拜叩首,“陛下恕罪。”

    “丞相的手,伸得是太长了点。”赵弋的声音里已经没有了刚才的那几分亲切,“连朕在宫里和谁睡了几觉都如此清楚,恐怕以后朕就要叫丞相皇帝了。”

    “臣不敢!”冷汗从胡闳的额头流了下来。

    “不敢就好。”赵弋说道,“丞相管好朕的国事就好,朕的私事,就不劳丞相挂心了。退下吧。”

    “诺。”

    胡闳将头深深埋在地上,直到天子的脚步声渐闻不见,他才抬起头,脸上全然没有了刚才的恐惧。

    雁帝三年秋,蛮人入鄢州,帝乃遣将军鹿也北出,筑长城。

    漪澜殿位于皇宫的东南角,这里曾经是怀王宠姬灵华夫人的寝殿,当初连侯与雁结盟,将爱女嫁于怀王,因灵华夫人思念旧地,怀王便从连地移来奇花异草,又移来岚山之石,雕琢成山,豢养各种奇珍异兽于庭院,美轮美奂,恍如蓬莱仙境。

    漪澜殿如今早已人去楼空,只有庭院中的蘅芷茝兰,薜荔杜若散发着幽远的清香。尤其是假山石边的那株盛开的木芙蓉,宛如朱唇粉面的妙龄少女,鲜妍明媚,异香扑鼻。

    梁琛披着宽大的外袍倚着桂树抚弄一只白兔。他如今被赵弋困在这漪澜殿,大有将其比作先王宠姬的意思。这令他心生悔恨,明知自己与赵弋之间有亡国之恨,却偏偏又甘愿在他的身下承欢,甚至偶尔会像现在这样,期盼着他的到来。

    心中隐然泛起的欲望令他有些烦躁,他抚弄白兔的手也胡乱了一些,感觉到身边人的心不在焉,白兔挣脱梁琛的手,跃入了假山之后。

    风吹拂过墙头的花草,一股股花草的异香飘进他的身体。他说不出是怎样的感受,那些花香如同一股暖流,沿着他的经脉奔走至他的四肢百骸,让他感到熨贴舒适。他抖了抖好看的鼻尖,贪婪地吸了一大口香气,这次他闻到了桂花馥郁的甜香与木芙蓉上露珠的清洌,还有豆蔻、秋兰、惠兰这些湿润的香气,萦绕在他的鼻尖,浸润了他的肺腑。他隐约感到这香气唤醒了体内的春潮,丝丝缕缕的悸动正沿着他的四肢逐渐汇聚在他的小腹,胯下玉树也隐隐抬起了头。

    不好。他心中一动。

    他体内有南海巫女所种情蛊,这段时日赵弋总能在他身边,倒也不绝这情蛊涌动,今时大概是赵弋离开得久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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