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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来呀,谁碰谁! (第2/2页)
倒!躺倒!叫,快叫!” 弟兄们心领神会,熟门熟路地软在地上,捂腰捂腿捂肚子捂耳朵,哭声震天,把气势汹汹赶来的一行警察都震住了。 “警察同志!他打人!”王彪把嗓子扯起来,哆嗦的指头对着戎克二人: “我们兄弟几个在这走的好好的,他突然冲过来,把我们几个都打了,还把我兄弟小兄弟给踹了!他家就他一个独苗,要是有个好歹他妈不得哭瞎啊!” 这次他们身上真的有伤,不怕姓齐的去验。 配合他的话,一人捂着裤裆嚎的声嘶力竭,齐案全被吵的没脾气了: “什么大兄弟小兄弟的,你们这么多人和他一...” 他顿了下,看见戎克手臂撑着的人,生生改口:“他俩人打,还好意思先告状。” “警察同志,话不能这么说啊,你不能单看人多人少,得看谁先动的手,谁对谁错,我们都看见了,他突然疯狗一样冲过来见人就咬!” 这附近没监控,王彪咬死这点。 他有经验,他们人多,还有几个是派出所常客,混混就过去了,警察最喜欢撺掇和解,碰见耳根子软的,还能把戎克处理了——虽然,看着齐案全黑沉沉的脸,这点可能性不大,但万一呢。 沈劭被这粗劣的倒打一耙给气乐了: “那就验伤,我出钱。” 王彪愣了下,看了眼沈劭,终于从他俊俏过分的脸上看出了点“贵不可言”,只是这种小少爷为什么会出现在南厂区的群殴现场? 而仿佛嫌事情不够大似的,在场一众听见“贵不可言”冷冷道: “我还要告他们,谋杀未遂。” 沈劭眼里结着阴霾,乌沉沉几乎能滴出冰水。 ....... “让你一个刑警的成天巡街,现在好了,派出所闲了,你可抢着大活了!” 刑警张力哧溜完最后一口泡面,把汤碗一推,在警服上揩了揩手,幸灾乐祸地叹气: “知道那小子谁吗?不好善了啊。” 齐案全不置可否,人明明是他带回来的,负责审讯的却不是他,以至他频频向外张望,浑身洋溢着rou眼可见的不满。 “那帮混子平日伤天害理,合该有人治治他们。”张力摇头晃脑地点评一番,很有不能亲自伸张正义的义愤。 齐案全却不赞同:“也不该是这种治法。” 谋杀未遂,捣乱了吗不是? 王彪等人虽然在南厂区素有恶名,但也就偷鸡摸狗级别的恶,离不可饶恕还有距离,若他有胆子谋杀,还犯得着在张沛达手下收租讨债? 张力耸耸肩:“游手好闲所以无事生非,都是南厂子弟,平日里也没见闹出什么大动静,以南厂和局里的关系,一般也就教训教训得了,这次铁板比较硬,应该能让他们长点记性。” 高晓一进来就听到这出,脱口道:“甭想了,这回王所亲自来也不好使。” 张力怪了:“怎么?难道真按谋杀处理?” 未遂的也归他们管。 “没准...”高晓含含糊糊,从桌底掏出存粮,四处张望:“开水呢?” “还剩点...王所来了?他可是陆局带出来的,陆局连他的面子也不给,不能吧。”张力把桌脚的热水瓶递过去。 高晓指着上面啧嘴: “打好几个电话了,必须严肃处理,而且小少爷在医院嚷嚷着要请律师,感觉不把对方送进去就让他们倾家荡产。” “他们能有什么产..”齐案全哼了一声,转头问:“鉴定结果出来了吗?伤的怎么样?” “最重的就骨裂,轻微伤,轻伤都构不成,一般拘几天了事。” “前因后果呢?审出来了吗?”齐案全抿着嘴,其实想问的不是沈劭来着。 “那少爷不肯从医院出来,坚持律师不到不说话,南厂几个倒是都说了,开始没打算动手,就是想吓唬一下,结果擦枪走火。” 张力撇开塑料叉子在碗里搅了搅,呼噜一大口,突然道: “我听说...市里面给指示了,必须..严肃处理,关乎到市里还是省里的招商引资。” 像是为了印证他说的似的,门外突然咋呼呼热闹起来: “这里是公安局,无关的人员不能进去。” 沈劭和戎克身后跟着一条长尾巴,各个身姿笔挺,尤其是打头两个姑娘看着精干非常。 “哪无关了?这我秘书,这我律师,这我助理,这是我的私人陪护,这我保镖...我都鬼门关走一回了,小心点怎么了?”沈劭反问。 齐案全不着痕迹挨到戎克身边,低声道:“他们说你先动的手。” 戎克眉梢一挑,还没说什么,面前就横过一只手——是沈劭完好的那只。 1 “他们一定还说没打算杀我呢,你们警方断案难道就听犯人的一面之词不成?”沈劭皮笑rou不笑。 “嫌犯。”齐案全纠正,“其实你们也是。” 王彪几个也带伤了,现场没有监控,暂时确乎难以界定孰是孰非。 沈劭身后穿绿裙的女人走上来: “在长水集团律师到之前,沈先生拒绝回答任何问题。” 沈先生于是闭嘴,嘴角边挂着挑衅的笑意,看的齐案全拳头发紧,但下一瞬,当他把脸转到旁边,却显得乖巧可爱,反差之大令人咋舌。 戎克拍了拍沈劭打石膏那只手,诚恳地看着齐案全: “我们相信警方会还受害者一个公道。” 如果那笑意能达眼底的话,齐警官会很高兴他终于肯相信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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