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搁这碰瓷呢 (第2/2页)

.钱，他给钱！”

    “什么钱？”戎克一身凌厉全化作温柔，正了正她脑袋上的小揪揪，耐心问道。

    “他，这，那个...酒...四...五...一百块！”

    戎蛋蛋指指柜台，急急伸出两个巴掌，生怕还没给钱的王彪跑了。

    “刚刚他们几个拿了烟和打火机，还有几瓶啤酒，没给钱。”

    林婶欣慰地看着这小讨债鬼，这么点大就会帮大人算账了，虽然算错了。

    “哎哟，哎哟，我的腿...我的脚...脚指头也折了...”王彪嚎的更大声了。

    “手指头也想折吗？”戎克冷冷地看着他。

    “里面围那么多人干嘛？”门口传来声音。

    王彪几个顿时找到了主心骨，齐刷刷喊：

    “警察同志！你来得正好！”王彪嗓门最大，指着戎克喊：

    “他打人！我们来买东西，他居然动手打人！有这么做生意的吗！？”

    齐案全见状就猜了个七七八八。

    他三不五时会来巡逻一下，尽管他不是片警，这也不是他的辖区，巡街不在刑警的责任范围内，但这地方治安不太好，他担心戎克父女俩初来乍到碰着事。

    许是他前段时间来的勤，一直相安无事，偏偏这个月出任务没过来，一来就撞上情况。

    这地方没人知道他们有关系，戎克不显摆——齐案全其实挺希望他显摆显摆的。

    “你们干什么的？”齐案全虎着脸问王彪几人，“动手算打架斗殴，你们人多算围殴，都得去局里交代情况。”

    王彪震了震，开始叫冤，但有人比他快——

    “警察同志，我们没动手，他自己突然倒下的。”

    戎克抱着戎蛋蛋靠在柜台，张了张五指，“看，手在这，动不了。”

    “他们惯犯了，专门来碰瓷的，我小本生意，可经不起几次碰。”戎克戳了戳蛋蛋rou嘟嘟的脸颊：

    “乖女，说说，这几个叔叔来这干嘛？”

    “拿，不给，钱！”戎蛋蛋振振有词。

    “对的，警察同志，我可以作证。”林婶忙帮腔。

    “跟我走一趟吧。”齐案全扫了在场所有人一圈，最后对着王彪几人说。

    “警察同志，您不能偏心眼啊，凭什么光信他们不信我们呢？”王彪坐在地上气道。

    齐案全伸手拉他：

    “你说他打你，我带你去验伤，没有伤那就是碰瓷，不一清二楚吗？”

    王彪立马展现了一次医学奇迹，哧溜站起来：

    “小伤，小伤，不值一提。”

    “那你碰瓷？”齐案全瞅他一眼，皱眉。

    “没啊！”王彪大呼小叫，伸手要搂戎克的肩膀，“我和阿戎...”

    戎克躲开他的手，面无表情斜了他一眼：“你买东西还没给钱。”

    “对对对，我来买东西，正要给钱，发生了点误会，现在解决了，没误会！一点也没有了！”

    王彪从兜里掏出一团皱巴巴的纸币：

    “多少钱来着。”

    “一百！”戎蛋蛋脆生生道。

    王彪顿了顿：“一包软中华顶天五十！”

    “酒！贵酒！酒！”戎蛋蛋把桌子拍的啪啪响。

    “哦，七罐纯生，一包中华，给你抹零，一百就好。”戎克瞄了眼地上的易拉罐，也懒得算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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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有七罐？！”王彪怒道，“就三罐...”

    “给不给，不给去验伤。”戎克不耐烦了。

    “警...”王彪下意识看向齐案全，但还是把话咽回去，憋屈地数出几张钞票，咬牙道：“一百！”

    这趟没讨着好，几人呼啦啦散了。

    齐案全等人走了，才提醒：“生意不能这样做。”

    戎克瞄他一眼，没搭话，只顾低头教蛋蛋说话，还是林婶帮忙解释：

    “警察同志，小戎做生意都本本分分的，那几个地痞经常过来拿东西不给钱...其实还是小戎亏了。”

    齐案全听罢，找笔在烟壳纸上留了串数字：

    “再碰到这种情况，可以打电话给我。”他口气很诚恳。

    “慢走，不送。”戎克眼皮都没抬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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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认真的，你是...”齐案全后半茬话被戎克严厉的逼视截断，只得悻悻道：

    “记得打电话，我会来的。”

    ......

    “小戎，要跟警察同志打好关系才行，刚刚那小同志看着很和善。”齐案全走后，林婶犹犹豫豫劝道。

    戎克笑了笑，没正面回应，只道：

    “今天辛苦您了，晚上一起吃吧，我下厨。”

    他揉着戎蛋蛋的脑袋：

    “庆祝一下，咱蛋蛋今天说话了，我不在的时候她张过嘴吗？”

    林婶摇摇头，也笑起来：

    “我们乖乖会说话了，再也没人可以叫你小哑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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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还是想带她去好好检查一下。”戎克叹着气，带小丫头收拾地上的空罐子。

    戎蛋蛋听到这个立马摇头，小嘴噗噗地响，最后挤出完整的词汇：“不..去！”

    戎克发愁地看她：

    “别成了小结巴。”

    “她才多大，怎么可能！”林婶安慰道，“多练练就会了...而且...大医院...”

    她吞吞吐吐，大医院很贵的...

    “刚刚他们说要涨租...”

    “会有办法的，别想了，先吃饭，帮我洗菜啊。”

    戎克笑笑，揭过这个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