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上大魔头怎麽办?逃啊!_6.还政:刘叡(下)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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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还政:刘叡(下) (第1/1页)

    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六。

    刘叡成年了,不代表朝廷因此平静。

    不需要刘叡背後煽风点火,朝廷局势很快从公私尚能分明变成公私不分地中伤诽谤。

    一衆朝廷大员总会找各种藉口给政敌大造文章,私底下买通商家在各大店铺散播各个势力的流言蜚语;在公而言,每次上朝都会辩论哪个后妃不适合成爲皇后,每次縂能搜出新证据,好像变戏法,针对贺楼氏不利的证据越来越多,针对孙氏的证据同样越来越多,醉翁之意不在酒,没完没了,渐渐没有人记得邓侯的建议。

    邓侯眼见自己真心真意的建议被借用成党派斗争的工具,他已经不是辩论主角,光环全被其他人夺走,一点功劳也得不到,完全是吃力不讨好的工作。

    他感觉自己就像一个来自南方、与炎州城格格不入的诸侯小丑,越来越不敢在炎州朝廷发言,藉水土不服之故返家,导致朝廷的格局很快变回贺楼氏族以一敌百,各地世家诸侯针锋相对,只剩白沙氏继续和刘叡一样静观其变,作壁上观。

    原本以刘叡如何繁衍子嗣为前提才开始的辩论,群臣通通把这个目的抛掷脑後。原以爲一切都会在刘叡的计算之内,朝廷会逐渐把他的生育问题淡忘。

    他忘了,他还有一个时刻伺机而动的母亲,一直没有放过一刻控制他的机会。

    正当朝廷快要不提他如何有皇子,还多亏晏黎一派人不断提醒大臣们什麽是更十万火急的问题,他仍然逃不过自己的生母这一关。拓跋七娘宠信的观天监官员说下个月有适合刘叡和贺楼令同房的日子。

    王治对刘叡言:「老奴有一人可荐。」

    刘叡言:「但説无妨。」

    王治见刘叡好像一时间不知所措,脸上出现少有的苦恼,於是推荐一名曾经治好蕤元公主心病的道士,那人叫王左子,听闻此人在g0ng中很有影响力,不少王公大臣也是他的常客。

    虽说人迷信很正常,刘胤就经常请一位道士到天政殿论道。

    尽管刘叡登基就见不到他了,每次问拓跋七娘,她一直不准他多问无关的人。没关系的人?那可是他皇帝爷爷屋里的常客,刘胤堂堂皇帝Si而孤独,怎麽可能没有关系。

    他的生父刘郅元其中一个男宠也是道士,求仙问道可以説早已变成皇族生活的一部分,可尊贵如他们的结局被全天下目睹,他们能如愿以偿吗?

    要是怪力乱神如此强大,怎不见历代帝王成功借此力量为自己续命,怎不见王朝停止不断更迭?怎不见人人得偿所愿?

    他不知道这些求仙问道迷信者心底里是否真的相信,他自己不可能相信怪力乱神。

    b起这些m0不到、看不见、不能证实的力量,刘叡更相信可以亲身接触的上古zhAYA0,它们被秘密储藏让他安心。

    如果哪天不得已要派上用场,逞论地上那些自以爲自己掌控一切生灵的大诸侯们,zhAYA0盛放之时,炎州城的天空将会是最美丽的,那天也是会让所谓的怪力乱神通通惧怕他而拜他为唯一的神的一天。

    当然,他自己怎麽可能有这麽危险的想法,这都是一代又一代灌输下来的。

    小时候,有一天他从学g0ng开始探索皇g0ng地道,只记得有一条地道塞满一缸又一缸大黑铁罐,他喜不自胜,不断揭盖子,看到每一罐绿油油的发光的YeT让他越来越兴奋。

    可是,他跑了很久,大概偏离了学g0ng位置,便不清楚地上是什麽g0ng殿,只记得刘胤碰见他时没有责罚他乱跑,而是向他语重心长地转述刘胤皇叔给刘胤说zhAYA0的故事,把刘叡刚才所想的一字不漏转述给他听。

    刘叡问王治关於道士的事:「你怎麽说的动他?他不是要闭关吗?」

    王治有人,刘叡也非只沉迷武力与男sE而对万物充耳不闻。

    没有人b他更热Ai这个天下。

    即便天下在他眼里已经千疮百孔,无药可救,他也不信天王老子,这些所谓的鬼神不能挽救他所Ai之物。

    谁説不能拥抱破碎的东西呢?可能,没有人懂得接受不完美,不论贫庶富贵,不论阶级,不少人毕生都在寻找完美,久而久之忽视不完美存在的意义和价值。

    他的情报来自炎州晏氏和唐粹娘,一个非常完美的势力,一个长期在幽暗处服务皇戚宗亲的势力,均有可取之处。

    晏家与高祖识於微时,在高祖称帝前就追随他的世家大族,之後晏氏族人长期与刘氏宗室通婚,在炎州城附近已是贵上加贵,并非一侯半爵可以与之b拟,不少寒门大将到炎州城必先第一时间拜访晏府。

    唐粹娘呢?她拥有刘叡无法估算的g0ngnV势力,可能在他闭眼睡觉之时,抑或在他m0黑在被子里与一丝不挂的晏黎摩擦出火时,唐粹娘的人就在他察觉不到的地方盯着他,把他的魂魄盯出太虚幻境,将他如何睡觉、是否闭着眼起来写东西等内容尽收眼底。要想敲诈起来十分容易,哪一天説反就反,高雅又卑鄙,说的便是这GU势力。

    无论晏黎还是唐粹娘,他们离他如此之近,如幻似雾,给予他可望可即的错觉,可能他们b他自己更了解他自己。

    王治娓娓道来:「实不相瞒,他是老奴的弟弟。老奴少时家境贫困,可底下又有几个弟弟meimei。那是一个人人可以为一瓢粥水而互相厮杀的时代。作爲长子,老奴该如何保护自己的亲人呢?最後,老奴入g0ng养家,承蒙先帝与先后慧眼识珠,老奴才能到东g0ng工作,到贤真太子身边伺候贤真太子,继而伺候陛下您。慢慢地,老奴衣锦还乡才能重遇他。他也没有忘记老奴,对老奴感激涕零。老奴见他在炎州城的生意如日中天,特意问他,他直接爽快答应,说愿意为陛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生意,刘叡觉得王治这样形容辛苦抚养的亲弟弟在炎州城所做的一切「善举」很有趣。

    刘叡眼神凝重:「这事,朕就拜托你了。」

    王治一脸惶恐地遵从刘叡的旨意,第二天半夜成功秘密地把王左子送进天政殿。之後,没有人听得见刘叡在殿内和王左子説了什麽,直到贺楼令搬到离g0ng大家才大概知道发生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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