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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莫惊春发现自己又喝醉了还和弟弟睡一张床上时两人大惊小怪一惊一乍地起了个大早，莫惊春一把把莫夏裤子扒了再三确认自己没又头昏脑胀把弟弟给cao了之后决定以后还是分床睡。

    家里一直有个堆放杂物的房间，以前父母在世的时候里面放爸妈的衣服和莫惊春和莫夏都坐过的学步车，老破小一室一厅的屋子带的杂物间连一张最小的床板都放不下，莫惊春长大了就在主卧旁边支了个板床，莫夏还小跟着爸妈睡。父母离世后，两兄弟把屋子收拾了一通，彼时的双人床睡一个半大的孩子和莫惊春非常宽敞，那张折叠床板也一起被收进了杂物间里。

    莫惊春将八年没用的小床板拖出来时，制成的床腿已经锈了三颗螺丝钉，支开了往上一坐，霎时人仰马翻叮铃咣铛，他不信邪地拿灰扑扑的床板比划了下，立起来比他还短一个半脑袋。

    莫惊春唉声叹气，小床也没什么用了，收拾收拾给楼下收废品的大爷换了两块钱。

    用床板的时候莫惊春也不过十五岁，现在二十四了成天干力气活吃得多身高自然窜了不少，莫夏还担心哥哥会把他支去睡小床，现在看来他哥爱他，超级爱，cao过两次脸皮都要撕破了还舍不得他睡杂物间。

    莫惊春苦思冥想，成天睡沙发也不是个事儿，最终在莫夏软磨硬泡下还是妥协地往爸妈的双人床上比划了条线，以后莫惊春睡左半边，莫夏睡靠墙的右半边。莫夏点头如小鸡啄米。

    酒算是彻底戒不掉了，莫惊春戒得头疼脑热一喝就精神了回来，莫夏跟哥哥约法三章，以后不准乱找女人，不许在家外面喝醉容易在马路牙子睡着被车创死，在家酗酒莫夏有权把他的手捆起来再喝。

    “多少算喝醉啊？”莫惊春真诚发问。

    “哥你不喝醉是多少啊？”

    “呃……一斤白的？”莫惊春挠挠头，深思片刻，点点头再加了半两：“一斤半也不是问题。”

    莫夏顿时气得牙痒痒，把不喝醉的条件改成了出门在外不准喝超过半斤。

    莫惊春又是一阵唉声叹气，但好在没怎么拿出一家之主的架子来压他改主意。莫夏还发现了件好事，莫惊春好像开始听他的话了，虽然这个假象在他看到哥哥又在跟女人聊天后破灭。莫惊春一本正经地说这个不是乱找女人，这个是很要好的朋友。

    服了，那工地上一眼望过去和尚庙连煮饭的都是男人，他不信他哥还能接触到什么正经女人。

    莫夏又开始琢磨起莫惊春的中建资格，他哥在工地里干了足足八年，要不是他要个安稳的环境读书，莫惊春这种无依无靠可以全国到处跟工程的理应成为天选土木之子。莫惊春脑子灵光，八年里大大小小的工程也看会学会不少，莫夏翻了翻莫惊春的工具包，才发现里面不止工程力学，各种乱七八糟高等数学工图绘制，还有夹在书页里的情书都一应俱全。

    “你这是打劫了哪个大学生抛尸了吗？怎么连情书都有！”

    莫惊春挠挠后脑勺把那封情书提溜出来，还真是写给书原主人的，两人在纠结片刻后还是给情书夹了回去，转而开始上网搜索中建社招考核项目。

    莫惊春对这件事看起来云淡风轻的，但莫夏知道，要是莫惊春不想去，也不会搞来这么多难啃的书从头开始学。中建学历要求高，放以前是做梦都不敢想的地方，好不容易工地上能有个名额，他哥要是真进了中建，以后就和工地上的民工不同了。中建虽然也是干工程的，但好歹算个体制内的饭碗，央企进去了以后就是正式工编制，虽然要跟着全国各地跑工程，但赚的钱肯定比现在小打小闹的建几栋楼要多，指不定以后还能有五险一金退休了也不愁没活路。

    就在莫夏兴致勃勃地还想说两句，莫惊春嘿呦一下起身去厨房做饭去了。

    大概是不想全国各地跑，也不愿意去不知道多远的地方几年回不来一趟，莫惊春有一点抗拒，莫夏也不好多说，巴巴地跑过去给哥哥择菜。

    正午的阳光透过灰蒙蒙的窗户，莫惊春穿着红白相间的格子围裙，切菜声音笃笃笃的，敲在案板上一溜好看的土豆丝。莫夏回忆起来父母刚去世时的饭菜，每天不是黑黢黢的就是被顿得稀碎看不出原材料，他硬生生啃了快半个月的白面馒头才见莫惊春做出顿像样的炝炒莲花白。然而现在的哥哥只要十几分钟就能从厨房端出来香喷喷的家常菜肴，连红烧rou酸汤肥牛这种高级菜式也不在话下。莫惊春看他剥蒜剥到一半开始发呆，没好气戳了戳他脑门儿。

    “想什么呢？别琢磨中建的事了，你大学想好考哪没？”

    这里不是高考大省，莫夏当初在自己的努力和莫惊春各种封建迷信加持下考上的高中已经算得上全市前几的好学校，莫夏本身成绩不算差，高三一年再努力努力，说不定能贴上个211的线。

    然而全省唯一一所211是教育资源平衡下的产物，并不能算顶好的选择，本地招生名额多也抵不住各专业羸弱甚至不如外省的一些双一流，大概全省像莫夏这种成绩不上不下的人都能在专业还是学校上纠结半天。

    莫夏本想一口应下说就读本省的211，又一想莫惊春真去了中建自己死守着这一亩三分地也没用，一时间又犯了难。

    “努努力看能不能上省内的211吧……或者外省的双一流。哥你想让我呆在哪？”

    莫惊春把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