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白校服_漫长又热烈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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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漫长又热烈 (第1/1页)

    蓝白校服48

    端午节时候,林行知家还是得开店铺,他们凌晨三点关,下午饭点开,毕竟总有人家乡遥远,不能归家,但端午的饭和粽子总还是要吃的。

    林行知戴着手套在炉子上一边烤着韭菜串,一边转头撞了一下陆远:“你舅舅不是叫你去城北那边过节吗,怎么不去?”

    陆远吃了消炎药,咳嗽少了许多。他像个影子一样老跟在林行知的后头,手上拿着蒲扇连忙应和说:“这不是身体不舒服,坐火车去也得折腾三四个小时,我会晕车。”

    “药吃了吗?”

    “那肯定吃了,你不信我,我可乖了。”

    “十一点了,回去睡。”林行知摆好烤串进盘子里,打发另一个女学徒端了过去。

    “家里头灯坏了,我怕黑。”陆远愈发熟练地装起可怜来。

    林行知瞥了他一眼,用袖子擦了擦额头的汗:“今晚会晚,直接睡我房间吧。”

    陆远攥紧了蒲扇,眨了眨眼睛,不可置信地说:“真的?”

    林行知在炉子前站得久了,脸被炭火熏红了些许,风扇和扇子齐齐上阵了,汗水还是打湿了T恤,前头和后头都被汗水浸湿了,胸膛和背脊漂亮的曲线被黑色不易脏的T恤紧绷绷地凸显出来。

    毛巾包裹起来的刘海湿濡地黏在鬓角,少许发丝偷跑出毛巾,在风里轻微地晃动,跟薄汗微红的脸一样令人动情。

    “嗯。”林行知脑子想着他事,给自己做了几日的思想工作,心虚地连着耳朵也被烧红。

    陆远瞧出些不对劲的端倪,但也未戳破林行知小心思,背着手扇了扇蒲扇。

    林行知转了一下鸡翅,抬头看了一眼未盈满的月,绵绵的柔色,将一角照得亮堂,送来两缕的清风,吹起鬓角的湿发。陆远却趁着在人流最少的时候,溜到心上人的背后,趁林行知停下,分出心思看月亮,便逐步靠近了。

    挂在烧烤架子旁边的白炽灯将林行知五官柔和下来,像是描了一层月色的线条,除了烧烤架子上“滋滋滋”的油跳跃的声音,剩下的便是陆远剧烈的心跳声。

    他将手上的东西背在手后,便在背后偷袭了林行知的脸颊,快速不留痕迹,半点给林行知反应的时间都没有,脸颊被风吹得竟然有些凉的,但也依旧软得可爱。

    陆远惊扰了心上人赏月,月亮便藏进了暗夜的云里头。林行知一转头,便见陆远从身后掏出什么来,三角尖尖的墨绿粽子在自己的眼前晃悠,粽子后头藏着陆远笑着的眉眼。

    林行知有些诧异,这般近地看陆远,发现了不同,一个高烧夜晚不仅让陆远长了个子,少年般的脸也长开了些许。鼻子更挺翘,眼神看起来更加深邃,多了几分成熟稳重,但一笑却还是那般令人熟悉和动容,直白地诉说对他满心的纯粹与欢喜。

    明月摇,清风晃,梨涡甜,少年郎之间的心动,如同这小城里的无尽夏,漫长又热烈。

    两人四目相对几秒,陆远便远了几步,退到迷惑他人的安全距离。他扯掉了林行知上厚重的手套,将粽子稳稳地放在林行知的手掌:“今天第一锅里头的第一个粽子,先给你吃。”

    明目张胆地偏爱,都只对心上人这般。

    “我没空,我得看着炉子。”林行知握着手上温热的粽子,说着不吃也没松开。

    “你吃啊,我替你看着,翻面撒孜然辣椒粉,你指挥我,我也能干。”陆远戴好手套,有模有样地翻转着架子上的烤串。

    林行知用牙齿扯开粽子绳结,咬上晶莹剔透的糯米,里头还含着艾草叶的清香和米香,连带着包裹着的腊rou一同进了口中,外面温热,里头到还是炙热,林行知吃得直动舌头散热。

    “嗯,转快点,不然会糊,啊......烫!你这是从后厨偷的?”林行知有些饿了,吃得口齿不清。

    陆远眯了眯眼睛说:“这文化人的偷怎么能叫偷呢?”

    “那叫什么?”林行知想看看这人还能如何编。

    陆远神神秘秘地叫林行知附耳来。低沉温柔声音入了耳:“给喜欢的人偷不叫偷,叫借花献佛。”

    可惜林行知算不上半个文化人,一头雾水,没听懂里头的情意,歪头问:“什么叫借花献佛?”

    陆远无奈叹气,腾出手给林行知递纸巾,只好讲大白话:“得了,就是借粽子偷个吻的意思。”

    林行知鼓着腮帮子,接着吃,依旧还停滞在理解成语的过程中,不明就里地说:“哦,是这个意思。”

    陆远梅开二度,接着叹气。

    不懂就不懂,谁叫他喜欢呢,他有文化就成。

    也不是骂林行知没文化意思——陆远暗暗补充一句,生怕被知道了要挨打。

    这时候,两个人站在冰柜前挑上了几串rou和菜,搁到林行知面前。

    林行知扔掉粽叶,抬头看那两人问:“加辣吗?”

    他刚说完就愣住了,何霍和温晋站在他前头,显得极其诡异。

    林行知仿佛见了鬼似的,拍了拍意兴阑珊正在烧烤的陆远。

    陆远瞧见没有一点惊讶地说:“哟,来了,还以为不来了呢,那边坐吧。”

    这熟练地安排座位,林行知都差点以为陆远是他招了几年的童工,工作成熟又干练,还早就知道他们两个要来,太奇怪了。

    何霍脸上还贴着一张创口贴,表情复杂。温晋倒是把手搭在何霍达肩膀上,何霍rou眼可见地一哆嗦,半句话也不敢讲。

    “他脸上有伤,不吃辣了。”温晋把墨镜别在衬衫口袋上。

    林行知面上不动声色算账,内心里波涛汹涌:这个何霍跟他这个同性恋稍微一接触就要跳脚,怎么在温晋手下乖得跟小羊崽似的。

    温晋摸了摸何霍的寸头说:“还想吃什么?”

    何霍好似累了,想从别的地方宰一顿温晋,没好气地说:“炒田螺,炒牛河,再要一瓶啤酒。”

    温晋倒是不在意,摸着小刺头说:“啤酒换成椰汁,其他就这样。”

    “喂!温晋你不要太......”何霍拍掉他的手。

    “老师没教过你在长辈面前要懂礼貌吗?没大没小。”温晋手摸到何霍的后颈上,笑眯眯地说道。

    何霍感受到的压迫气息,想起这几天的荒唐事,习惯地害怕颤抖了一下,不再讲话。

    温晋看他乖了便说:“辛苦你们了,多少钱?”

    林行知看愣住了,连忙报出一个数字。陆远攀着林行知的肩膀,林行知看着两人入座,目不转睛一直盯着,不可置信地摇头:“这大好的节日,何霍被什么夺舍了吗?”

    陆远心生醋意,捂他眼睛,拉过林行知不让他再瞧说:“管这些干什么,恶人自有恶人磨。”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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