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话：暗c (第6/6页)

规则本拉近，翻到刚写完的第30条，低头在下方空白处画了一个小小的方框，写：

    31.陌生讯息、匿名邮件——一起看、一起决定、一起承担。

    她把笔盖上，抬眼看他。两人同时笑了一下，笑里没有轻松，却有一种往前的力。

    夜更深。她去把yAn台的衣服收进来，风从窗缝里探进来一指宽。雨生在水槽边冲杯，杯底碰到瓷面「当」的一声，像把某个不稳的心绪敲回原位。她端着杯子回到桌边，指尖不经意地去m0那片心形叶——夹在第30条和第31条之间，安安静静。

    「明天六点半起？」他问。

    「起。」她答，「我做玉米饼，你排市场。」

    他低笑：「好。哈罗，日常。」

    「哈罗，迎风的日常。」她接。

    关灯前，她去把冰箱上的心树又按了一下角角——不是怕它掉，是确认它牢。她回到卧室，把手机调成「与雨生共享提示」，把陌生邮件设为「标记」。躺下时，她主动把手伸过去，他像早知道一样回扣。两人的手在黑暗里找到彼此，像在一张看不见的地图上标出今日的终点。

    窗外的城市缓慢呼x1，夜里的风把远方的杂音吹得更细。照片存在云端，像一颗被放到一旁却不会消失的石头；而他们桌上的规则本，也像一块重量，压住那些会乱跑的影子。她闭上眼，在将睡未睡之间，心里浮上一句她准备写进下一话的台词——

    「我们不能让别人的故事，变成我们的地图。」

    她在这句话里沉下去，睡意像一张慢慢铺好的毯，盖过夜sE、盖过照片的光，盖住那些未竟的问号，留下两个人平稳的呼x1，和窗边那两棵交握的心树。